夕陽的余暉灑落大地,美麗而寂靜的黃昏。
周安眺望遠方,悠閑自得伸了個懶腰,頗為愜意,轉身向廚房走去。
正當周安思忖如何完成一頓精致而優雅晚餐的時候,大門傳來咔嚓聲響,他輕聲調侃道:“喲,‘老佛爺回來了’。”
“小安子,接駕。”侯夢婷俏臉有著淺淺笑意,雙臂一展,做出一副讓下人更衣的樣子,眼見對方一動不動,歪了下腦袋,威脅道:“趕緊的啊,不然我閹了你。”
“......”周安翻著白眼,好彪悍的未婚妻,“我手上有油,你確定嗎?”
“哦,那算了。”
侯夢婷悻悻一笑,自個脫掉外套,嗖的一聲甩到沙發上,不理會腳邊獻殷情的薩摩耶,來到廚房門口,頗為幼稚地轉了個圈,長身玉立、冰晶玉骨盡展無疑,黑直秀發隨之飛舞,好似一個遺落人間的仙子。
轉完圈后,她眨著明亮的眸子,希望得到對方的回應,不過那個男人埋頭切菜,不由大失所望,撅了撅小嘴:“周安你變了,我不喜歡你了。”
“漂亮!”
“我原諒你啦。”
單細胞生物、侯夢婷。
侯夢婷立刻伸開手臂向周安抱去,撅著朱唇,在他臉龐印上了個大大的印記,拍了拍臉蛋,似乎頗為得意,抱著他的腰身,腦袋貼在身后。
周安搖搖頭,不知道這個娘們今晚會這般開心,盡管緊抱著他,卻沒有任何影響,他一邊切菜,一邊開口道:“‘老佛爺’下班挺早。”
“有事。”
“啥事?”
“人生大事。”
“啥人生大事?”
“至關重要的人生大事。”
“啥至關重要的人生大事?”
“對你我而言至關重要的人生大事。”
“啥對你我而言......”
“哎呀,你小孩嗎?十萬個為什么是吧?”還沒等周安話問完,侯夢婷一下子打斷了他的問題,松開手臂,輕輕拍了下他的背部,一擺手道:“滾滾滾,你做菜去,看你切菜我有宰了你的沖動。”
周安本想懟這個女人一句,不過話到嘴邊咽了下去。
男子漢大丈夫,豈能和嬌蠻女子爭拗,拉低了格局。
侯夢婷切菜,周安做菜,二人在廚房中做著各自的事情。
男女搭配干活不累。
做了將近一個小時的飯,周安一點不感到疲憊,反而精神奕奕。
相比以往的四菜一湯,今晚飯菜豐盛許多,擺滿了大半桌子,有魚有蝦,有山珍野味,五顏六色,冒著白茫茫氣息,熱氣騰騰的樣子,勾起心中食欲。
侯夢婷忍不住品嘗了下她最愛的魷魚粉絲煲,放入嘴中,杏眼瞇了起來,一邊咀嚼,一邊贊嘆道:“鮮嫩可口,蒜香濃郁,鮮亮中帶著一絲絲甜味。完美!”
“姐們你能洗手嗎?”
好歹是個大美女,咋這么不講衛生?
侯夢婷不以為然,反而直接伸手擦了擦嘴角的油漬,下巴抬起看著周安,似乎在向其示威。
一身反骨。
完成一切后,二人對坐,燈光如同微笑一般溫暖,把整個房間都照亮了。
“又喝?”周安盯著對面的姐們。
“喝點。”侯夢婷緊抱著酒瓶,正撕扯著包裝,輕聲回答,似乎開瓶方法不對,一直沒有打開瓶蓋,氣得哇哇叫,“好煩,你來。”
周安實在不知道如何吐槽這個愚蠢的娘們,接過酒瓶,瞧了一眼,有些意外:“也,變口味了?開始喜歡喝白酒了?”
以往侯夢婷喝的酒一般為紅酒,度數低,口味好,更重要的是美容抗衰。
他存的大部分紅酒全落入這娘們肚子中了。
活生生的酒蒙子。
這老人家今天有喝白酒的欲望了。
“總得換換口味嘛。”侯夢婷拿了兩個杯子,將兩個杯子倒滿,“你買了那么多茅臺,光存在那兒,保質期很容易到期,我得為你消費消費,”
“......”
周安頭一次聽說白酒有保質期的說法。
“我也喝啊?”他問道。
平時這娘們一般自斟自酌,周安不參與。
“酒是糧食精,越喝越年輕。”侯夢婷不以為意,“我以前一個人喝酒多沒意思,索然無味,你一個大男人不抽煙不喝酒,活得像個和尚,那你生活還有什么意思?干脆直接跳樓得了。”
頓了下,端起酒杯,碰了下周安面前杯子,器宇軒昂地說道:“我干了你隨意。”
周安盯著姐們仰著腦袋,一口氣干了一杯白酒,渾身散發著男子漢氣概。
又低了下頭,看著面前這杯白酒,他有些遲疑了。
一飲而盡之后,侯夢婷豪爽地吐了口氣,微微皺了下眉頭,以一種鄙夷蔑視的語氣說:“不是,哥們你還是不是個男人?”
曹!
今晚不喝趴你,我跟你睡,周安心想道。
“哥們海量。”
“那是,當初我混夜店的時候,你還是個小屁孩,千杯不醉形容的就是我。”
“牛筆!繼續喝。”
“不喝了不喝了,今天喝得夠多了。”
“別整這些有的沒的,喝就完事了。”
“我頭有點暈。”
......
月色如銀,晶瑩剔透,幽靜而清冷。
七月的目光從遠方繁華的江山收了回來,轉身望著桌前的二人,歪了歪腦袋,滿是疑惑,它的肚子有些餓了。
“汪汪汪!”
“嗷嗚嗷嗚嗷嗚。”
薩摩耶和哈士奇以奇怪方式交流著。
“閉嘴!”侯夢婷瞪了兩狗一眼,“老娘忙正事呢,你倆先餓著。”
兩狗瞬間止住了聊天,極為人性地縮了縮腦袋,各自轉進它們的籠子里。
“啥正事啊?”盡管周安頭暈目眩,但還是問道。
MD,丟人丟大發了。
他喝得暈暈乎乎的,而對面這個娘們一點事都沒有,漂亮臉蛋還是那般完美,甚至還跳起舞來,在皎潔月色下,輕盈著嬌軀,嫵媚地眨著眼眸,好似飄飄欲仙的仙子降臨人間。
嗯......這仙子怎么脫衣服了?
本來半夢半醒的周安瞬間清醒,瞪大眼睛地望著月光下的那個女人,從上到下,不放過任何一絲角落。
“侯夢婷你在犯罪。”
“你是警察嗎?”
“我是差人。”
話語間,周安立即向對方奔襲過去,今晚必須逮捕這個‘犯人’。
夜闌人靜,床頭柜上的燈光柔和而溫馨,房間里彌漫著淡淡的香氣,寧靜的房間里只有微弱的呼吸聲。
周安一下子將姐們甩在柔軟的床上,頓時向瘋狗一樣翻動著床頭柜子,語氣中帶著急切和疑惑說道:“嗯?小雨傘呢?”
“我丟了。”
“啊?”聞言后,周安有些意外,轉身望著懶散躺在床上的姐們,“侯夢婷你有病是吧?你哪里丟的是小雨傘,那簡直是把我命丟了啊。”
說到這,他深深嘆了口氣,為這個娘們的騷操作而無奈,輕聲說道:“得,我洗個涼水澡去。”
“咱倆關系還用得著小雨傘嗎?”
正當周安準備離開的時候,忽然間聽到這么一句話,眉頭立刻抬了起來,下意識撓了撓臉龐,問道:“你想說啥?”
“我想要個孩子。”侯夢婷坐起身來,認真地回道。
“你不是說我倆結婚之后再說。”
“我改變主意了。”侯夢婷輕描淡寫地聳了聳肩,“女人是善變的。”
“想好了?”
“嗯。”
“嗯......認同后邊那句話。”
“所以?”
“嘿嘿。”
房間中響起陣陣聲音,皎潔月光灑了進來。
不知道過去多久,聲響漸漸停止。
二人緊緊擁抱著一塊兒,一同望著窗外夜景。
周安從黑夜中收回視線,憐愛擦了擦姐們額頭汗水,一頭黑直秀發也有些凌亂了,躺在他的懷中,氣喘吁吁。
經過運動之后,他體內的酒精好似被排出去了,昏沉的頭腦清醒許多。
他覺得,現如今這個世界沒有人比他更冷靜的人了。
“難怪你下班這么早,難怪你灌我喝酒,難怪你跳舞,合著你今晚給莪擺鴻門宴。”周安止住探索世界奧秘的念頭,不緊不慢地說道。
“嘻嘻。”侯夢婷嫣然一笑,“我尋思這頓鴻門宴你吃得挺開心的嗎。”
“你這個吃......正經嗎?”
侯夢婷翻了個白眼,伸出手掌拍在他的胸膛上,啪的一聲。
二人又再次緊緊相擁,閉口不言,房間中陷入一陣寧靜,安靜得好像能聽見彼此間心跳聲。
周安打破安靜的氛圍:“為什么想要孩子了?”
他了解自家姐們,對于生孩子非常之慎重。
希望能將備孕的那一天留在洞房花燭夜,結婚生子,多么完美的結局,多么圓滿的生活。
這娘們突然間竟然有提前備孕的想法,令他有些意外。
并且這個想法肯定是經過長時間考慮的,絕對不是很一時沖動。
“經歷過老太太那件事情后,我覺得自己有些恐懼孩子的存在,害怕教育不好我們的孩子,以后也成為一個不孝,三觀崩塌的人,那我還不如不生孩子,那件事情后,這個念頭一直扎根于腦海中,我好像越來越抵制孩子的存在。”
“趁著還有點反抗余地的時候,我趁早把孩子生下來,為你們老周家留下香火。”
侯夢婷輕聲述說著內心的真實想法。
周安摸了摸姐們的額頭,再摸了摸自己的額頭,疑惑地問道:“你好像有什么大病。”
“這全都怪你。”
“怪我?哎,對對對。”
這娘們發燒,燒到腦子了。
侯夢婷坦然點點頭,正兒八經地說道:“誰叫你對我太好了呢,我好像并不希望有孩子能摻雜到我倆中間,向孩子分享你對我的愛。我承認自己是個自私的媽媽,但究其原因不就是你對我太好,怪你。”
這個女人的小腦袋瓜子總能有點出人意料的想法,令周安嘖嘖稱奇。
周安沒有和她斗嘴,抱著嬌軀的力道多了幾分,以一種前所未有的溫柔語氣說道:“姐們,謝謝你對我的認可,這是我倆在一起以來,聽過最好的情話。我不知曉孩子生下來后會是怎么樣,不過......我始終認為你是上天賜給我最好的禮物,永生永世不愿分離......”
侯夢婷沉默了下,輕聲道:“好爛的情話,你方便現在百度下,然后說給我聽。”
“侯夢婷你......你TM真煩。”周安一下子被哽咽住了,指著對方,始終說不出口,好半會兒才說道:“不方便!”
“嘻嘻,別生氣別生氣。”姐們展顏一笑,一只手輕拍他胸膛,安慰著他,一只手悄然間滑落到被子下面,“還能行嗎?”
“我是男人。”
“男人你還能行嗎?”
“男人不能說不行。”
“那你到底行還是不行?”
油鹽不進的女人,周安咬著牙齒,狠狠地說:“行!”
......
清晨,天空還是一片深藍色,遠處的鳥兒開始歡快地啁啾著,伴隨著清脆的鳥鳴聲,整個大地都開始逐漸蘇醒。
周安的生物鐘又再次失效。
不過倒也理解,畢竟昨晚喝點小酒,加上度過了一個瘋狂的夜晚,直到凌晨才停止。
現在回想起來,他仍然記憶猶新。
睜開眼睛的那一剎那,晨光透過窗戶,灑進房間,他眼眸有些無神,仿佛還未從睡夢中清醒過來。
過了一會兒,他回過頭注視著懷中的這個完美的女人,她的臉如花瓣般嬌嫩,五官精致,美麗動人,皮膚白皙細膩,如同雪一般純凈。
呼吸之間伴有陣陣香氣,令人心猿意馬,卻又平心靜氣。
周安忽然間覺得,侯夢婷的絕美容顏好似又上了一個檔次,紅潤的嘴唇,挺拔的鼻梁......,渾身散發著某種溫柔的氣質。
他忍不住輕輕親了下對方的額頭。
“流氓!”
“虛偽!”
這娘們早就醒了,擱這裝睡釣魚呢。
“姐們你今天上班算是遲到了。”周安翻了個身,拿起旁邊的手機,瞧了瞧。
“我以前不遲到嗎?”侯夢婷歪了下頭,有些疑惑。
“嗯.....有道理。”
這娘們在周安的訓練之下,臉皮厚了許多,早已經適應遲到的情況。
直接擺爛了屬于是。
侯夢婷摸著下巴道:“不過......我今天不想上班,曠班一天。”
“廢物!”周安白了她一眼。
“喲,在廢物這一塊兒,我比你老人家還是差遠了。”侯夢婷陰陽怪氣道。
周安挺了挺胸膛,坦然‘夸贊’說:“那確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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