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傾歌問的直白,上官嫣兒也不瞞著。
“這醫藥上的事,我和我爹都不懂,全憑夏大小姐斟酌,只要發病夠快,三五個月之內,能夠看著病重就好。”
“三五個月……”
“嗯,我爹說能有三五個月,這一劫基本上就過了。”
聽著這話,夏傾歌微微點頭。
的確,一旦金礦之事爆發,夜天放的地位,必定會受到波及,其他的皇子勢必要借著這個機會,搏一個上位的可能。
亂子也就在這段時間里。
只要能保證這段時間,上官嫣兒不被拉去聯姻,那之后的事,基本也就穩定了。
看向上官嫣兒,夏傾歌低聲道。
“上官小姐跟我來。”
“好。”
上官嫣兒應聲,她快速起身,隨著夏傾歌一起去了小藥房。
一進門,藥香撲鼻。
上官嫣兒聞著,臉上不自由自的露出些許羨慕。
“一聞這小藥房里的味道,就知道夏大小姐是個行家,嫣兒真的羨慕夏大小姐,除了那些琴棋書畫之外,還有如此一門絕技。”
“上官小姐就別客氣了,你滿腹詩書,比我這亂倒騰要好的多,我還羨慕你呢。”
“夏大小姐就別跟我客氣了,還有,叫我嫣兒就好。”
冰山美人……
這四個字,將她禁錮的死死的。
皇城之內,她連個貼心的朋友都沒有,如今,和夏傾歌交談,雖然不過三言兩語,她卻覺得很舒服。
這個朋友,她愿意交。
明白上官嫣兒的話,夏傾歌不由的笑了出來。
“嫣兒,你不讓我叫你上官小姐,你又何苦叫我夏大小姐?這四個字,不生分?”
“得,是我的錯。”
上官嫣兒笑著欠身,那樣子逗得夏傾歌笑意更濃。
“別來這套,過來看看。”
“什么?”
上官嫣兒到夏傾歌身邊,看著她擺弄著桌上的藥瓶,滿臉不解。
夏傾歌低聲道,“這瓷瓶,一套共七個,分別以赤橙黃綠青藍紫涂底加以區分,里面的毒藥,我叫它七色殺。”
“七色殺?是什么?”
“一個可以讓臉變色,卻不影響身體的毒藥。”
“臉變色?”
聽著夏傾歌的話,上官嫣兒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她滿臉的不敢置信。
“真的能變色?”
“當然,”夏傾歌點頭,“依照次序服用,服用什么顏色的毒藥,臉就會呈什么顏色,當然,除了臉變色之外,還可能會表露出一些風寒、起疙瘩、奄奄一息等不同程度的病狀,脈象也會隨之變化。可實際上,服用毒藥的人,是感受不到一點身體不適的,你若是裝病,倒是適合你。”
畢竟,上官家的家族再有利可尋,也沒有哪個皇子,能選一個天天臉變色的王妃。
再加上其他病狀,就更讓人難以接受了。
顯然,上官嫣兒也想到了。
她看著眼前的一套瓶子,雙眼發亮,“那這個能持續多久?”
“每個藥瓶里的藥,可以服三次,每次持續的時間,在七至十天之間,我將這一套全部送給你,應該能夠應付過這一次了。不過,躲得了一時,躲不了一世,這次過后,還是讓上官大人為你早些尋個好人家,把親事定下來為好。”
一日不出嫁,就斷不了皇子聯姻的念頭。
皇上子嗣繁盛,能躲得了一個,誰知能不能躲過下一個、下二個、三個?
還是早些出嫁,一勞永逸的好。
只是,聽著這話,上官嫣兒苦笑著搖頭。
“定親,談何容易?”
“哦?”
“傾歌,你也知道上官家的狀況,我在上官家,可以說是被爹娘和哥哥寵愛長大的,爹讓三個哥哥不入朝為官,就是為了防止上官家勢大,遭人算計。他也從沒想過讓我聯姻,為家里博取一份榮耀。
如今這世道,女子輕賤,若是找不到一個能真心實意寵著自己的男人,出嫁就是跳進泥潭,我爹不想我過的那么苦兮兮的,相反,他想讓我找到一人心,白首不相離,可這談何容易?”
至少,在這皇城之內,她還沒遇到那個合心、動情的人。
否則也不會出此下策,來裝病了。
聽著上官嫣兒的話,夏傾歌輕輕點頭,她拉著上官嫣兒的手,輕輕的拍了拍。
“總會遇到的。”
“但愿吧,走一步看一步吧,左右這次過去之后,若有意外,我再找你要些別的毒藥好了。”
“是藥三分毒,更何況是毒藥,能少用則少用,別把希望都寄托在藥上。”
“那寄托在戰王爺身上,祈禱他快刀斬亂麻?”
若是那位置穩定了,其他人想折騰,也折騰不出什么翻天的水花來。
聽著上官嫣兒的話,夏傾歌的聲音,不禁更低了幾分。
“這話在外面,可不能亂說。”
一言出,禍亂起。
夜天絕縱然有本事,也不能無端攪合在這種言論之中,尤其是,這言論還會被有人之人利用。
防民之口,甚于防川。
到時候,想再堵住悠悠之口,那可就難了。
夏傾歌的意思,上官嫣兒明白,她也不是個魯莽的人,“你放心吧,這種話我也就只會跟你說說。”
“非常時期,再小心都不為過。”
“你說的對,不過,你這也是太緊張戰王爺了。這份情義,真讓我羨慕。”
“得了,你再說,我可要送客了。”
或許,人都是戴著面具的。
冰山美人,這就是上官嫣兒的面具,瞧瞧,這稍稍熟絡些,她摘下來了面具,就開始打趣她了。
聽著夏傾歌的話,上官嫣兒微微點頭。
“這話,我可是不敢再說了,不過,我倒是真的要走了。”
“這么急?”
“因著皇后被毒殺,韻貴人又小產的事,你們安樂侯府可是處在風口浪尖上,上官家在眾目睽睽之下,也鮮少有安寧的時候,我若逗留太久,一點我出事,你和安樂侯府,都少不得要被猜忌,到時候說不定會給你們惹亂子。這次,我就不多留了,等之后有機會,咱們再好好聚聚。”
“也罷,我這就送你出去。”
說著,夏傾歌將七色殺,整整齊齊的都擺放在了一個木匣子里,遞到了上官嫣兒的手上。
之后她便送上官嫣兒離開了。
上官嫣兒一走,夏傾歌就將素純叫到了書房。
執筆快速寫了一封信,密封交給素純,夏傾歌囑咐,“你即刻將我的信,送到王爺手上,記得,一定要親手交給王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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