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定伯府的三公子?
秦月對不上號,永定伯府她都不知道,更別說什么三公子,至今也只知道安國公府。
秦月拱手,“在下無名之輩,當不得三公子青睞……”
不等她說完,三公子就上前一步抬手敲了秦月的腦袋一下,笑道:“還裝,早就看出來是你了!”
秦月:“……?”
周冠之:“!”
他的刀都拔出來了,難不成認識?
秦月一臉懵,“我們認識?”
三公子抱臂,一臉戲謔地看著她,“繼續裝,我看你裝到什么時候,我可告訴你,你今天不好好請我吃一頓,我就把你偷跑出來的事情告訴你長兄,到時候削死你!”
秦月知道他認錯人了,嘴角抽了一下,無語道:“老兄,我不知道你是怎么認錯的,但你真的認錯了。”
周冠之一個跨步就到了秦月前頭,既然不認識,這小子再敢冒犯,他就拔刀抹了他的脖子。
三公子見這帶刀侍衛殺氣騰騰不似開玩笑,驚疑地看著秦月,上下打量她一番,最后目光落在她腰懸玉佩上。
秦月的目光隨之落下,伸手拿起那塊玉佩,抬眼看向三公子。
三公子用折扇點了點那玉佩,說道:“這不是你的玉佩嗎。”
他用的是肯定的語氣。
秦月恍然,原來是因為這塊玉佩認錯了人。
因為一塊玉佩認錯人這種事本不合情理,但是她知道玉佩的主人是誰,知道這種事是可能發生的。
這是三公子歪頭看著秦月,再一次上下打量她,忽然輕‘咦’一聲。
“似乎……身量不太對勁,而且……太瘦了!”
之前他并未向那么多,這些細節也沒太去觀察,就是一眼認出他的玉佩才篤定是他,畢竟他以前經常這么干。
秦月微微挑眉,說道:“這玉佩不是我的,是他的主人送予我的。”
三公子皺眉,當即搖頭:“不可能!”
“為何?”
“面對任何困難,他都不會將玉佩送人的,這是他半個傳家寶!”
秦月張了張嘴,是不是傳家寶她不知道,但這東西她不是白來的,而是鄒昊換給她的。
換了她親手做的一頓飯。
那還是在華夏村的時候。
那時候她覺得鄒昊說這是他的半個傳家寶,秦月不信,誰會用傳家寶換一頓飯,又不是快要餓死了。
總不能饞成這樣吧。
如今想想,這怕是真的。
那個時候的鄒昊想來已經預料到什么,才將唯一的信物以這種方式轉交給他。
難怪當時陸云景看向他的眼神有些復雜,顯然也是知道了鄒家在皇城的處境非常不妙。
既然這樣,她就找個機會將這玉佩還給他吧。
秦月見三公子仍舊遲疑,說道:“我不是鄒昊。”
鄒昊的易容術非常厲害,他若是想,也可以瞞過親近之人。
正是因為這樣,三公子看到這玉佩的時候,才會毫不猶豫地認為是鄒昊。
見秦月直言說出他的名諱,三公子頓時知道自己怕是真的認錯人了,只是愣了一下,不僅沒有感到尷尬,反而哈哈大笑起來。
“那小子居然肯將玉佩給你,那就說明你很投他的緣,既是他的朋友,就是我郭達的朋友!”
說著,三公子郭達伸手攬住秦月的肩膀,還親切地拍了拍。
周冠之真想一刀抹了這小子,明知道認錯人還敢伸出咸豬手!
他上前以刀柄推開郭達的手,冷冷說道:“退開!”
他惱自己的大意,更惱這小子如此隨意。
郭達身后的小廝忍不住喝道:“放肆,你敢對三公子動手!”
周冠之瞪眼看過去,眼底的銳利鋒芒嚇得小廝后退兩步。
秦月忙說道:“好了,只是個誤會。”
周冠之聞言這才收回視線,站在她身后。
郭達摸了摸鼻子,目光在周冠之身上逡巡,這應該不是一般的帶刀侍衛,怎的一身煞氣,像是剛從戰場回來的一般。
有秦月打圓場,郭達又不甚在意,周冠之和小廝自然偃旗息鼓。
郭達笑著說道:“你都能拿到鄒昊的玉佩,怎的不讓他送你幾個趁手的婆子……等會,你一個老爺們要婆子干嘛,弄幾個漂亮丫鬟不好嗎?”
郭達上下打量秦月,面色忽然怪異起來,隨即有些吃驚,指著她說道:“你、你是……”
秦月微微一笑,也不打算再隱瞞性別。
郭達:“你是戀異癖?你原來喜歡這個年紀的!”
秦月的笑容僵在臉上。
他怕不是腦干缺失?
周冠之:“……”
他絕對是個瞎子。
秦月不想和傻子說話,轉身就準備帶著婆子離開。
這郭達卻如同狗皮膏藥一般,帶著個小廝緊緊追在后邊。
秦月目不斜視地看著前方,忽略一會在她左邊說話,一會又跑到她右邊說話的聒噪精。
但即便沒有人接話,他一個人便能自導自演說的很開心。
秦月忍不住問道:“你在永定伯府也這么能說嗎?”
郭達見她說話,頓時像打了雞血一般。
“當然不是,你不知道,我在永定伯府有專門的院子,就我一個人住,我總不能一個人自言自語吧。”
秦月:“……”
被郭達煩得不行的秦月,準備回府了。
“對了,你知不知道瑞豐樓換東家了?”郭達說道。
聽到瑞豐樓,秦月看了他一眼,說道:“怎么?”
郭達說道:“還不知道吧,瑞豐樓的菜系都變了,味道和最開始有的一拼,而且他們有菜單,去了不必等店小二報菜,自行點餐,新鮮的很。”
“生意怎么樣?”秦月想聽聽反饋。
“座無虛席,現在趕上檔口去用膳,還得排隊,不過這次的東家很聰明,客人排隊的時候還給準備茶水瓜子,弄幾個椅凳,幾個人坐那一聊就不覺得時間久了。”
秦月滿意地點點頭,看得出大家對這種形式還是滿意的。
她問道:“你喜歡吃火鍋嗎?”
郭達反問:“火鍋是什么?”
秦月:“?”
她簡單地形容了一番,郭達思索之后說道:“聽你說的像是羊肉鍋子,不過羊肉鍋子都是煮好了吃,這一邊煮一邊吃的還真是沒有。”
說到這里,郭達眼睛一亮,又想伸手去攬秦月的肩膀,在周冠之如刀一般的眼神中收了回去。
“兄弟,咱們要不要合伙開個你說的那種火鍋酒樓,說不定能擠垮瑞豐樓!”
秦月自己就可以開,有必要和人合作把銀子分給別人嗎。
沒有得到回應,郭達也自顧自地說起來,“我有很多路子,可以弄到最新鮮的羊肉牛肉,其他的吃食我也都有渠道,且價格低廉,東西都很新鮮。”
秦月聞言心中一動,對于這些原材料的采購其實是很重要的,即便她是攝政王妃,但是這個世道女子想要出頭露面是很難的。
想到這里,她覺得說不定真的可以合作一把,不過礙于他永定伯府三公子的身份,秦月還是有點顧忌。
一個是和郭達不熟,一個是不了解永定伯府。
“也不是不可以,這件事可以抽時間商量。”秦月留了活話,實在不想再聽郭達絮叨了,帶著婆子丫鬟上了馬車揚長而去。
郭達搖了搖頭,“一個老爺們,怎么還坐馬車?”
男子出行坐馬車其實是很正常的,只是郭達向來看不慣這些,自然也就覺得這些人太過身嬌體弱。
馬車聽到攝政王府的時候,婆子眼中便露出震驚之色,她怎么也沒想到,花銀子買她的人竟然有這么大來頭。
讓云雀帶著婆子去梳洗打扮一番,秦月也換回女裝。
婆子過來的時候,看到秦月絲毫沒有驚訝之色,她不是郭達那種眼瞎之人,反倒心如明鏡,一眼就看出秦月實際是個女兒身。
秦月暗自頷首,這婆子目前看是個精明的。
“你叫什么?”
婆子回話,“老奴處理完身邊事,便無過往,還請王妃賜名。”
“你怎么知道我是王妃?”秦月有些好奇。
婆子躬身回話:“攝政王冊立不足一月,府中無其他女眷,王妃身上更是有種獨特的氣質,稍一聯想便能猜出。”
她說話不卑不亢,語氣平靜沉穩,即便是奉承的話,說出來也給人真心實意的感覺。
更何況她說的的確是真的,秦月身上有一種獨特的氣質,這是一般的勛貴女眷所沒有的。
“嬤嬤原先姓什么?”秦月問道。
這話讓婆子一怔,竟有那么瞬間的出神,隨后回過神來,答道:“老奴姓袁。”
“我就叫你袁嬤嬤吧,名字還是用你原來的名字。”秦月說道。
她著實沒有給人改名字的習慣,反正用什么她都無所謂,能給她把活兒干好就行。
袁嬤嬤跪地磕頭,“謝王妃恩賜。”
用原名當真是一種恩賜了。
秦月揮手讓她起來,說道:“我原意是想尋一個對皇城之事了解的人,既然袁嬤嬤認為自己的價值超過十兩銀子,就盡快發揮作用吧。”
袁嬤嬤說道:“老奴雖不是皇城本土人,但久居皇城,對皇城之事知曉甚多,不知道的老奴可以去打聽。”
秦月非常喜歡她這樣的工作態度。
“先給我說說永定伯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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