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
錢夏躺在床上輾轉反側睡不著。
忽然,她被帶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里。
牧承義帶著睡意的聲音從她頭頂響起,“媳婦兒,你睡不著嗎?”
錢夏軟軟的趴在他懷里,環抱住他的腰。
“嗯,睡不著。”
牧承義眼睛都沒有睜開,如同條件反射一樣,手像是哄小孩子一樣輕拍著她的后背。
“在想什么呢?”
錢夏沉默了片刻,還是將心里想說的話說出來了,“老公,我想讓嘉禾的姓改回來。”
這個問題她認真想了很久很久。
小兒子嘉禾之所以會姓隨她姓,是因為兩人結婚的時候,錢老爺子要求第二個孩子隨特女方姓。
而且小時候要讓錢老爺子帶,住在錢家。
那個時候錢夏和錢老爺子父女倆感情還不錯,再加上錢真真也嫁人了。
錢夏顧慮著老父親身旁沒有小輩陪伴,有些孤獨,再加上兩家人都在一個市的,距離也沒有多遠,也不影響他們和孩子相處,就同意了這個事情,
所以錢嘉禾自懂事起,大多數時間就住在錢家。
少數時間陪在牧承義兩人身邊。
盡管這樣,也沒有影響牧向笛和錢嘉禾兄弟倆之間的感情。
雖然繼母吳淑芬心里不太樂意,至少表面功夫還是做到位的。
但變故就發生在錢嘉禾小學的時候,錢真真和她老公離婚,她帶著女兒錢佳佳住回了錢家,改回姓錢,從那以后,錢嘉禾就變了。
變得不愛和他們溝通,后面開始變得叛逆,和大兒子牧向笛之間感情也沒有那么好。
錢夏起初以為孩子是青春期到了,后來才發現是因為錢真真母子兩在錢家興風作浪,排擠錢嘉禾。
經常在他面前說著貶低他的話,特別是用成績優異的哥哥牧向笛來做對比。
而這個時候的錢老爺子,已經被吳淑芬這個枕邊風吹得心歪到了太平洋。
錢嘉禾在錢家的日子就過的更艱難了。
錢夏兩口子第一時間發現后就將錢嘉禾接回家。
可那個時候小兒子已經在家變得沉默寡言,和大兒子之間的感情也有些了變化。
一想到小兒子之前受的苦,錢夏就無比自責,后悔當初讓他待在錢家了。
而經過這兩次的事情,已經讓錢夏徹底寒心,萌生出了這個想法。
房間內安靜了好一會兒,才響起了牧承義低沉的嗓音。
“錢嘉禾的錢是錢夏的錢,不是錢正明的錢。”
錢正明就是錢家老爺子。
“至于嘉禾想姓牧還是姓錢,之前我們沒有給孩子選擇的機會,這次就讓他自己選擇吧。”
在牧承義心里,兒子隨母姓,其目的是讓妻子錢夏在這個家更有歸屬感。
和錢老爺子的要求沒有多大關系。
因為妻子錢夏自幼喪母,后在青春期,錢父再娶,雖然在生活條件上沒有苛責她,但在感情上總有缺失。
導致了她獨立又極其沒有安全感的性格。
聞言,錢夏愣了一下,她清晰感覺到抱著自己的手又緊了一些,心里既甜蜜又感動。
錢夏深吸一口氣,頭埋進牧承義的懷里,悶聲道,“好。”
“睡吧~”
牧承義手上動作依舊沒停。
這天,修養好身體,就要去上學的錢嘉禾在房間里收拾東西。
錢夏這個時候走了進來。
“嘉禾,收拾好了嗎?”
錢嘉禾抬頭看了她一眼,又繼續手上的動作,“已經差不多收拾好了,媽媽。”
“嗯。”
錢夏應了一聲,就沒在說話,站在原地看著他。
一小會兒的功夫,錢嘉禾所有東西都收拾好了,他抬頭,看到還站在一旁的錢夏愣了一下。
“媽,你還有什么事情嗎?”
錢夏盯著錢嘉禾的眼睛,兩人四目相對,認真道,“嘉禾,媽媽想問你一件事?”
“什么事?”錢嘉禾隨口一答。
回答后他突然感覺不對勁,又接了一句。
“你該不會是要問我有沒有在學校早戀吧?”
錢夏:“???”
錢嘉禾:“媽,你放心,雖然你兒子風流倜儻,玉樹臨風,英俊瀟灑,在學校擁有很多小迷妹,但您放心,我是堅決不會早戀的!”
“……”
空氣一下子都安靜了下來。
錢夏沉默了許久,吐槽道,“希望你在學習上也能發揮你這種不要臉的精神。”
錢嘉禾:“……”
錢夏清了清嗓子,說出了今天來這里的目的。
“嘉禾,媽是想問問你,你想不想將姓改回來?”
之前兒子變得沉默寡言,和他們有距離,有一小部分原因也在這里。
錢嘉禾手上動作頓住,他沒有立刻回答,只是這樣靜靜地看著自己媽媽。
錢夏心里有些忐忑,她害怕兒子想歪。
“嘉禾,媽媽的意思是想著……”
“媽,我不改,”錢嘉禾露齒一笑,男孩青澀的面容里隱約已經有了成熟沉穩的氣息,“錢嘉禾的錢是錢夏的錢,媽,我喜歡和你姓,這樣我和你更親近一點,哥他肯定會嫉妒我的。”
錢夏愣住。
好半晌才回過神來,望著面前小兒子自信明媚的笑容,忍不住紅了眼眶,“好。”
錢嘉禾上前兩步抱住錢夏,學著父親安慰母親的方式,笨拙的拍著她的后背。
錢夏這個時候才發現,以前在她懷里牙牙學語的兒子已經長的高過她了。
好一會兒,錢嘉禾才松開了錢夏。
“媽,你給我報個武術班吧。”
錢夏不明所以,“怎么想著要學武術了?”
錢嘉禾撓了撓后腦勺,吞吞吐吐道,“就……就覺得……自己好像挺弱的,想變得強大一點。”
現在的他太弱了,保護不了哥哥,也沒能保護好妹妹。
所以他想要變得更加強大。
錢夏笑的很溫柔,“好,我給你報。”
在她離開房間的時候,錢嘉禾突然說:“媽,過年的時候,我想去四叔那里。”
排行老四的牧承華是在部隊里。
那里會讓錢嘉禾變得更強。
許久,隨著房間門關上,與此同時響起錢夏輕聲的話。
“好。”
錢嘉禾網望著緊閉的房門,深吸一口氣,仰頭,壓制住眼眶里的淚意。
在母親來之前,父親和哥哥就已經和他聊過了。
以前因為錢佳佳那些人在他心里產生的疙瘩,早就隨著父子三人的談心中消失不在了。
他才不是錢佳佳說的,不被家人寵愛的小孩,他擁有全世界最好的家人。
以后他也要做有能力保護家人的男人!
錢嘉禾眼神逐漸堅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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