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幾天風平浪靜的日子,景歲歲在這幾日把大多工作都全部扔給了年斯,整個人處于修養擺爛的狀態。
“你不吃嗎,我特地從獄長餐廳那邊順過來的。”她伸手將手中的棉花糖遞出,見對方擺手拒絕后,便一口吞進肚中,“哎呀,你來這里工作不要這么陰郁嘛,吃點美食開心點多好。”
“……沒有陰郁。”年斯低頭比對著資料,將數據輸入完成后,抬眸見女子絮絮叨叨嘟囔著明日探監等話語,他心中劃過不知名情緒。
“咚咚——”
正當景歲歲口若懸河說大話,診室門口傳來敲門聲,開門后,一個獄警裝束的男子拿出證件。
“景醫生,獄長那邊需要您一趟。”
“好,先讓我和我的小男友說幾句話,”她嘴唇上抿,扭頭俯身在年斯的耳邊,“如果我六點還沒回來,你去A區找個叫沈子濯的人。”
話落,景歲歲便跟著獄警離開,她望著周圍遠離獄長辦公室的路徑,開口。
“你是不是帶錯路了?”
“沒有,景醫生,等等我們便到了。”
獄警聲音不帶絲毫波瀾,二人穿過監獄的區域劃分,從二樓拐角口步入個長條的走廊中,直到眼前出現個雙邊開鐵門,上面白色燈光照耀著三個大字——
“審訊間”。
景歲歲的步子停住,她面色不好,“我并不認為你們有理由把我帶到這里。”
“景醫生,都是按命令辦事。”獄警冷聲道。
而此時門內傳來一道男音,“監獄有規定要配合管理工作。”
景歲歲自然聽出來楚蕭竹話語中的威脅,她神情頗為不愿地踏入門中,迎面便望見了黑壓走廊兩邊被玻璃窗后被綁在審訊椅上的兩個人。
兩人一男一女,分別被關在相對的房間,皮膚腫脹頭發凌亂不堪,裸露在外的皮膚上是深紅色的傷疤印子,血仍緩緩流淌在充斥著紅印的地面,他們神情疲憊而恐懼。
“請吧。”楚蕭竹身穿黑色披風大衣,身后跟著兩個獄警,望著她的目光神情疏離薄涼。
景歲歲害怕狀后退一步,她捂住嘴做出嘔吐樣,拼命搖頭,“我……我不知道您是什么意思……”
女子驚慌失措的模樣不似作假,楚蕭竹眉鋒如刃,“你也大概聽說了近日監獄中發生的事情,那罪犯既然是個女子我們就一一對監獄中的女管理進行了排查。”
“這女人便是其中一個臥底,”他隨意抬手,指向審訊上的長發女子,“我們通過她又揪出了個同黨。”
“那那……你們既然都抓到人了,為什么還要把我叫過來!”景歲歲雙手抱胸,整個人局促不安。
“但她并不是那個罪犯,只是個其他勢力放進來傳遞情報的臥底,我們每日分批將女職工找來審訊,而你們醫療部是最后一批,自然只有你一個女人被叫過來。”
男聲在審訊間長長的走道間回響,低沉而沙啞,宛如吐嘶著的黑蛇,令人不寒而栗。
“景歲歲,你說巧不巧,當日我們封鎖監獄,檢查了所有女職工的身體,答案是她們都沒有受傷,”楚蕭竹俯身,掃視著身下神情不安的女子,“當然,除了某個在床上翻云覆雨的人。”
男子輕吐出來的溫熱氣息幾乎離景歲歲面頰就幾毫米,她瞪大著雙眸,內心叫囂完蛋,但面上仍然保持著鎮定。
“我自由戀愛有什么錯!說不定那個人早就從監獄逃跑了!我只是個可憐而無辜的小醫生而已——”
她話音未落,手腕就被男子猛地抓起,壓下神經系統下意識的反擊舉動,任由身體被對方按壓在了墻上。
“唔——”
腦袋撞墻,她吃痛地發出了輕唔聲。
“你有沒有受傷,我親自檢查便好了。”
男音落下,景歲歲心中警鈴大作,她猛地發力扭開對方的手,就要往門口逃去,“救命啊,獄長大人要非禮人嗚嗚——”
見女子靈巧掙脫開的伸手,楚蕭竹眸光一沉,伸手將她嘴巴捂住后,另只手強勢地將禁錮在懷中抱起,走向走廊深處的房間內,扔下話。
“你們在門口守著,我親自審問她。”
景歲歲被扔到審訊間角落后只覺腹部的傷口又撕裂開來,她面色慘白,卻迅速拿起口袋中的手術刀,想要再拼出一線生機。
誰知被對方看出,手腕在下刻脫臼!
楚蕭竹將她的手扭斷后,便抬手擰住了她的脖子,整個過程不出一秒!
“我記得你的身體很軟,并不像是常年訓練渾身肌肉的人,和你交手時,能感受到衣服下皮膚被青紫的痕跡。”他不顧女子咳嗽痛苦的模樣,左手將扣子解開,將她的白大褂扯下,又撕開里衣,露出白皙肩膀上一道明顯的青色印記。
“這里,這里……還有這里……”
楚蕭竹撫上印記,隨即向下搜尋著記憶中交手碰撞到的位置,最后手劃到小腹,將腰側的里衣撕開后,果然望見側邊纏繞著繃帶的傷口。
而因為劇烈地扯動,白色繃帶已經隱隱產生血跡。
二人距離之近都能感受到雙方的輕喘呼吸,若是不了解情況的人看到這副場景很難不去想歪。
“原來景醫生為了不暴露,竟還能如此犧牲色相,倒是我小覷了。”楚蕭竹確定完猜測后抬頭,只見少女高仰著頭顱,嬌艷的面容上紅唇張開喘氣,他目光一暗。
此時的景歲歲心中的怨念值已經升到了頂峰——
她在努力想落到這種境地的脫身之法。
畢竟事情暴露,女主不死她就不行回溯重來,可自己一旦死亡就是扣除一百積分,一個行不通,一個不好做。
若是用積分商城兌換炸彈等東西,就只能短暫地和男三對抗,畢竟對方有一整個監獄武器,她不能用全部資產去賭對方的零花錢。
可若直接把男二出賣,那她對男三還有活著的價值么?
“嗯?”楚蕭竹俯身,高大的身軀將嬌小女子罩住,“你考慮好了么?”
“咳咳咳——”感受到對方的力度逐漸轉小,景歲歲終于有了絲喘氣的時間,她咳嗽了幾聲,“先放開我——”
“你沒有和我談條件的資格。”
“你說沒有就沒有嗎!我有!”她吸了口冷氣忍痛將脫臼的手腕復原,抬眸,“五日后,監獄會流行起某個瘟疫病毒,只有我知道它的源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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