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穴動蕩坍塌,他們出去時,洞口外圍著一群人。
“左因呢?你們把他怎么樣了。”
那人怒氣沖沖的朝他們質問,周圍的人也跟著附和。
“你們是不是把左因殺了,我告訴你們,左因要是死了,你們也別想活著出南荒。”
“吵吵什么吵吵。”云起肩上扛著一人從后面出來,見他們讓出一塊空地來,把肩上那人扔了下去,“不是在這好好的嗎?”
“還是說,你們想讓他死。”
眾人詫異了下,臉上似乎并沒有喜悅之情,云起挑起一邊眉道。
“當然不是。”為首的人不自在清了下嗓子,給了后面人一個眼神,他立馬將左因扶了起來。
林妙從吵鬧中醒來,眉目間有絲不悅,“怎么這么吵?”
視線逐漸變得明目起來,意識到自己還躺在別人懷里,她神色僵了下,聲音降了幾個度。
“旻南,你放我下來吧。”
林妙對上他的視線,莫名心虛,心里也不禁一顫。
她總覺得林旻南好像哪里不一樣了。
眼神似乎更加深邃和深不可測。
她正想著,身子突然搖晃了下,反應過來,某人的側臉顯現在她的眼前。
“好看嗎?”林旻南冷不丁的回過頭。
林妙打著哈哈,撓了下頭,“還好,還好。”
他好像生氣了。
林妙兀自想著。
“你的事,我們等會再算賬。”林旻南冷了聲,又瞥了眼云起和后面發抖的文熙,“東西拿到了,我們就走吧。”
“好的,師父。”
云起立即回道。
眾人變了臉色,一時間愣在原地。
“他們居然拿到了晝晶。”
“不能讓他們走了。”
幾人小聲交談著,互換了眼神他們立刻會意擋住了去路。
“你們不能走。”
林旻南饒有興趣的看向那人,他瑟縮了下,咽了個口水。
“晝晶是南荒之物,沒有我們的允許,你們不能帶走它。”
“它本就該是我們的。”
他們臉上露出兇狠地表情,似有一副同歸于盡的氣勢。
對于南荒之人來說,晝晶是他們脫離詛咒和掏出南荒的唯一希望。
就算是死在這里,他們也不會退縮。
正是知道這回事,林旻南并沒有對他們出手,而是勸阻道:“我知道你們想解除詛咒,逃出南荒。”
他頓了下,承諾道:“我們會解救南荒,包括你們的詛咒。”
“你拿什么承諾我們?”
“就是啊,你憑什么做承諾。”
“連左因都不敢保證,你有什么資格保證。”
林旻南并沒有因為眾人的質問和討伐而惱怒,反而笑了下。
“憑這個。”
主體靈石的光芒直沖云霄,隨機伴在林旻南周身。
他站在那里,就是主宰者的象征,所有人都自動臣服在他的威嚴之下。
“希望靈者大人早日救我們于水火之中啊!”
林妙望向他,突然覺得陌生。
發梢揚起,那額頭上的墨綠色印記似乎變得更加深邃。
拒人千里的完美臉龐上多了點耐人尋味的變化。
塵土間,他們踏風而行,衣擺下滿是灰塵泥土。
林妙皺著眉拍著衣擺上的泥土,手心上被蹭的臟臟的。
門口處,林旻南正在和人交談什么,忽而扭頭望了她一眼。
林妙心里閃過一個壞主意,她把手背了過去,巴巴望著林旻南。
“在看什么?”
林旻南雙手交叉,饒有興趣地看著她。
“看你呀!”林妙笑了笑。
她握拳示意他靠近點,那張俊臉湊近的一瞬間,她雙手拍到了他臉上。
“嗯…”林旻南身體僵了下,不自在扯開她的手腕。
他皺著眉,看了眼她手心的灰塵,立馬就懂了。
頓時有些無奈,“自己說,還是我問你。”
林妙眨巴眨巴眼睛,無辜道:“要說什么?”
看他的神情,林妙突然意識到他指的是什么事。
她繼續裝傻,“不知道。”
鬼才要承認!
“林妙,我沒跟你開玩笑。”林旻南見她揣著明白裝糊涂,心里更加氣憤。
他都要怕...
“唔——”林妙瞪大了眼,唇上傳來一絲刺痛,她吃痛了聲。
身子被他強硬的按著,無法動彈。
林妙甚至能清晰的看到他的睫毛,細長細長,以往沒注意過他的睫毛那么濃密又好看。
“你...瘋了你...”
一股血腥味流轉在嘴里,林妙趁他不注意推開了他。
“如果云起沒看出來她的身份,你知道你會是什么后果嗎?”
林旻南盯著她,心中一道郁結,目光移到她泛紅的嘴唇上,身體涌上一股熱氣。
她不語。
“你會被奪走身體的控制權,靈體無處歸放,永世不得超生。”
林旻南說最后一句話時,睫毛微顫,攥緊了拳頭。
這所有的罪孽和后果本來該是他的責任,是他該承擔的。
“林妙,倘若哪一天集齊了靈石,你就走吧!”
什么意思?
林妙身體一震,好一會才從那話中聽出幾分意味。
他不跟她走了。
回過神來,林妙看到他的衣擺揚起,門咔噠一聲關上了。
她迅速站起來,想追出去,手放到門閥上時,又頓住了。
那句為什么問了會有什么答案,只是想想她都覺得心臟難以承受。
她蹲下身子,靠在門上,窗戶突然被風吹開,一片片雪花從指尖劃過。
“......”
祭壇上。
青囡的靈魂從一個瓶子里飄蕩在空中,她面色痛苦,血紅色法印布滿了全身。
云起面無表情,眼里神色難辨,脖頸間靈石里一道白光閃過。
“她沒救了。”
云起扭過頭,看到是林旻南,怔了下,“師父。”
“血色法印已深入她身體多年,估計是有人想復活她,被晝晶反噬才變成這副模樣。”林旻南走到他旁邊,望向他。
“......”
云起突然笑了下,“我對她沒感情,只是想問一個答案,她在乎不在乎我,我一點也不在乎。”
“夢境是人生前最重要的記憶,她多年被晝晶反噬,還能留存記憶。”林旻南頓了下,“她心里還是記掛著你。”
“師父,醒來變得話好多。”云起知道他想安慰自己,不由得有些詫異。
云起笑了下,“我沒事,師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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