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景淮看著手機內容,回復,“謝謝君先生。”
然后給秦江打了電話,讓他幫他避開眼線。
葉景淮僅用了20分鐘事情,順利的去了君家大院。
君明澈在堂屋等他,看到他明顯臉色不悅。
葉景淮當然很清楚,像他們這種地位的人,無法接受被人威脅,更無法接受,真的被威脅。
他冷聲道,“葉景淮,先說說你想怎么對付帝家人。”
“我想先見安暖。”
“葉景淮……”
“還請君先生,能夠體恤。”葉景淮很堅持。
君明澈臉色難看到了極致。
他狠狠的看著葉景淮,終究,他手一抬。
傭人自然心領神會,轉身去里屋,將安暖帶了出來。
胡峰一直在安暖身邊。
看到葉景淮的時候,明顯有些情緒波動。
反而是安暖。
一臉淡定。
兩個人其實也沒分開幾天。
但……卻好像又是,一眼萬年。
葉景淮正欲上前。
“就這個距離吧。”君明澈直言。
葉景淮的腳步頓了頓。
安暖那一刻也只是,淡淡的看著葉景淮。
“答應你見她,但沒答應你可以碰她,或者說單獨見她。”君明澈直言。
葉景淮臉色有些難看。
其實也料到了。
但終究有些心里壓抑。
他忍了忍開口道,“暖暖,你還習慣嗎?”
安暖冷笑了一下。
她說,“葉景淮,你覺得我應該怎么回答你。”
葉景淮心口微動。
“告訴你,我在一個陌生的,充滿危險的環境下,生活得很習慣,你信嗎?!”
葉景淮抿唇。
那一刻顯然是無言以對。
他說,“對不起。”
“沒什么。”安暖真的很淡定。
不淡定,也改變不了什么。
她說,“我現在沒辦法恨你不是嗎?”
葉景淮看著她。
“我不僅不能恨你,還對你充滿期待。畢竟我的生死,就在你的一念之間。”安暖笑著,眼神里面確實冰冷一邊,“我甚至不敢得罪你,得罪了你,我是不是就會死?”
“暖暖,不要說了。”葉景淮難受不已。
安暖的話,仿若刺一般在他心口處。
痛得難受。
“你讓我不說了,我就不說了。”安暖溫順,“你想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我不過是,不想死而已。”
這是她最大的訴求。
她不想死。
“我不會讓你死!”葉景淮很堅定,“你不會死!”
安暖輕笑了一下。
誰還會真的相信,到了這個地步,她不會死!
或者說。
她相信葉景淮確實不想她死,但她不相信,葉景淮有足夠強大的能力,可以讓讓她不死。
但她什么都沒說了。
說多了。
戲就不真的。
她很清楚,今天葉景淮來主動見她,一方面是真的想要看她怎么樣,他內心極大的愧疚應該讓他幾天很壓抑,能夠親眼看看到她,看到她活著的模樣,也會讓他心安那么一點。另一方面就是在通過他對她的深情,來讓君明澈相信,他對君明澈的忠誠,他不敢背叛君明澈,以取得君明澈更大的信任。
當然還有最后一點。
葉景淮的到來或許在給她傳遞,他要開始動手了。
不管是對帝家還是對君家,他都要動手了。
讓她,做好準備。
安暖能夠想到很多,但她卻什么都不能反抗。
只能,默默承受。
至于最后到底會怎么樣?!
誰都不知道!
她沉默以待。
葉景淮也沉默了。
兩個人似乎不知道說什么了。
在外人面前,就是矛盾重重。
其實也不需要故意表現,他們如此局面,彼此之間有些傷害,在所難免。
君明澈看著兩個人的模樣,他說,“完了嗎?”
意思是,是不是見完了?!
葉景淮抬眸看了一眼君明澈,沒開口。
反倒是安暖自若的開口道,“嗯。所以現在我可以回房了嗎?”
“你確定不再和葉景淮多溫存一下?!這或許就是最后一面。”君明澈故意說道。
葉景淮臉色明顯就變了。
他狠狠的看著君明澈。
“放心,我不是對安暖,我是說你!戰-爭,難免會有犧牲不是嗎?”君明澈漫不經心地說道。
“還請君先生遵守諾言。”
“當然。”君明澈不溫不熱,他轉眸看了一眼安暖,“回房去好好休息吧,你懷孕了,身體最重要。到時候要你真的有個三長兩短,我就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
安暖看了一眼君明澈,又回頭看了一眼葉景淮。
其實沒什么太多的情緒。
她轉身直接就走了。
葉景淮就這么看著安暖的背影,久久的看著。
“別看了。”君明澈提醒,“你要是做到位了,安暖立馬就能夠回到你身邊。”
葉景淮收回視線。
強忍著內心的情緒。
安暖比他想的更堅強。
她很清楚他今天來見她的目的。
她甚至還在陪他演戲。
但他也很清楚,安暖對他的,失望。
他喉嚨微動,很快將自己的情緒平復了下來。
他說,“我已經想好了怎么對付帝家人了,且已經讓他們開始往我設想的方式行動了。”
“說來聽聽。”君明澈臉色也嚴肅了些。
“我告訴了帝家人,我和你之前的交易。”
君明澈臉色一下就變了。
“我承認,我就是為了急速你們之間的戰-爭,我想早點把安暖帶回我身邊!”
“葉景淮,你做任何事情就不能先和我商量嗎?!還是說,你想我馬上殺了你!”君明澈嗜血的模樣,很是猙獰。
“君先生,我這么做雖若有私心,但也是站在大局上著想,我不會拿安暖的生命開玩笑,我既然能夠走出這一步,就能夠保證,你的成功!”
“你最好被讓我現在就殺了你。”君明澈咬牙切齒。
“兩大世家這么多年,看似和平共處其實早就暗藏殺意。然而僵持這么多年一直沒有任何動作,不過是你們雙方都沒有十足的把握,但如果有把握可以干掉對方,為什么不當機立斷?君先生應該不想,再拖個十年二十年甚至上百年吧?!”
君明澈冷冷的看著葉景淮,沒有給予任何回應。
“所以我讓帝家人,主動來挑起這場戰-爭。”葉景淮一字一頓,說得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