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對別人雖然嚴厲,可是對娘親向來非同一般啊!
或許,娘親一出馬,就什么問題都解決了。
“你怎么知道,我沒道歉?”
段清瑤悠悠地嘆了一口氣。
事發的時候,自己該說的話都說了,甚至拿出了最大的誠意給他下跪了。
可是君炎安不還是毅然決然的離開了嗎?
或許,時間是最好的良藥吧!
她只能慢慢等,等著君炎安哪一天氣消了,或許就
會原諒她了。
雖然,她也不知道那一天究竟是哪一天!
“要不,你給爹寫一封信吧?說不定,爹看到你的信,氣就消了呢?”
小子軒終究沒有段清瑤那么樂觀。
娘親被禁足在風棲殿一日,他的心里就一日不得安寧。
雖然在這鳳棲殿里不愁吃,不愁穿的,可是,堂堂一個皇后被幽禁,像什么話?
“寫信?”
段清瑤啞然失笑,自己當面下跪道歉都沒有用,寫一封信能頂什么事?
“對啊!自古以來,這寫信不是最能傳情達意的嗎?”
小子軒記得戲班子都是這么演繹的,就算是沒有感情的人,一來二去的,也便又了感情。
更何況使他們爹娘!
雖然娘親說謊騙人,是她的不對。
可是娘親定是沒有壞心眼!
大不了,讓娘親日后還給爹一個小寶寶就行了嘛。
如果一個不行,那就兩個。
雖然,這是有點難為了娘親!
“不妥!”
段清瑤想也不想地便拒絕了子軒的提議。
“你不試試怎么知道不行?娘親,你之前不是一直教育我,凡事都得試一試才能知道結果嗎?”
小子軒有樣學樣,娘親之前便是這么教育自己的。
“那怎么能一樣呢?”
“怎么就不一樣了!父皇雖然不茍言笑,但是也不是不通情達理的人!況且,生孩子這件事情,又不是娘親一個人努力就有結果的!分明,父皇他也有一半的責任啊!”
小子軒越想越覺得父皇這件事情辦得有點不夠漂亮!
生娃娃這件事情,能怨娘嗎?
他自己不努力,娘親有什么辦法?
“咳咳!你這孩子,胡說八道什么?”
段清瑤尷尬得紅了臉,第一次覺得孩子知道得太多也不是一件好事。
“我可沒說錯!娘,你就這么和爹理論!看他怎么說!父皇不是經常說什么以德服人,以理服人嗎?這不就是道理嗎?”
“小孩子家家,你懂什么?”
段清瑤忍不住抬起手來拍了下小子軒的腦門,可是終究沒有敢太過用力!
“娘,你就寫吧!就算不說這個,關心一下爹!然后和他說,娃娃以后一定還會有的,說不定爹就不生氣了!”
可是奈何子軒如何軟磨硬泡,段清瑤就是沒有答應。
“那好吧!”
看到娘親態度如此堅決,子軒終于沒有繼續糾纏。
“既然娘不同意,那我就自己努力了!我去和爹說說!”
一旁的招弟搗蒜一般點頭,皇上最疼小殿下了,說不定小殿下一出馬,就什么事情都解決了呢!
“那我先回去了!”
“喵嗚!”
懶洋洋的雪球一聽到回去,立即站了起來。
既然是它將小殿下帶來的,自然是要平平安安的將人給帶回去。
感覺到了雪球的好意,小子軒立即皮笑肉不笑地說道:“雪球,謝謝你!可是你忘記我說什么了嗎?我再也不會跟你去鉆什么貓洞了!你看我這好好的衣裳,如今都破成什么樣子了?”
小子軒身上的長衫已經被墻壁刮成了一條又一條又細又長的布條!
清瑤忍俊不禁,笑了起來。
雪球不滿地將連別到了一邊,傲嬌的表情仿佛是在說,若是沒有我,你怎么進得來?你現在不隨我走,我倒是要看你怎么出去?
察覺到了雪球的挑釁,小子軒拍著胸膛說道:“你看我的!”
“砰!砰!砰!開門!我要出去!”
小子軒大步流星走到大門邊上,舉起手使勁拍了拍門板。
守門的太監面面相覷,他們沒出現幻聽嗎?怎么覺得好像是聽到了太子殿下的聲音?而且,還是從門內傳出來的!
“太子殿下?”
左邊的小太監猶豫地問道!
“沒錯!知道是我,還不開門?”
“太子殿下,你怎么進去的?”
他們寸步不離地守在這,就連一只蒼蠅都沒有放進去。
也不知道太子殿下是怎么大變活人把自己給變進去的!
“你甭管我怎么進來的!我就想知道,皇上的圣旨里,有沒有把我也禁足在鳳棲殿這一條?”
小子軒明知故問。
“當然沒有!”
皇上從頭到尾可就沒有想過要禁足太子殿下,是太子殿下自己跑進去的,他們能有什么辦法。
“那還不開門?本宮都站累了!”
小子軒不由自主地端起了太子殿下的架勢!
“吱呀”一聲,上了封條的鳳棲殿終于打開了大門。
小子軒背著手,面不改色地走了出來。
看也在風中飄搖的封條,他忍不住伸手一扯,將封條扯了下來!
“貼這東西有用嗎?”
該來的人依舊是會來,該走的人依舊是會走。
誰也別想關住他自由的靈魂!
小子軒著著急急地回了自己的寢宮,二話不說就一頭扎進了書房。
娘親不愿意親自動筆寫書信,難道自己就不能代勞了嗎?
自己的字可是娘親從小親自教導的,可是有六成的相像!
如果他可以模仿娘親的字跡,就算是父皇也未必能夠認得出來!
退一萬步講,就算是父皇認出來這不是娘親的筆跡又如何?
反正他信上所講的,那可是人人都知道的大道理。
生娃娃的事情,豈能把所有的責任都壓在娘親一個人身上?
就在小子軒在書房內奮筆疾書,不滿意地撕爛一張又一張宣紙的時候,心情郁悶的君炎安走出了金鑾殿。
“世上只有藤纏樹,人間哪有樹啊纏藤。哪個九十七歲死,奈何橋上等三年!”
隱約聽到黃鶯一般的歌唱,唱的還是從來沒有聽見過的的民間小調,清麗而又婉轉!
君炎安不由得被吸引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