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此，顧北笙呼吸驟然一沉，如果真是這樣，當年的事，就更不好查了。
她可能在昏迷期間，過了幾個人的手。
甚至，極有可能顧心語也也只知道皮毛，這中間還有其他人插手。
“你記得他的樣子嗎？”
梁婷美蹙起了眉，說道：“她有意不讓人看到臉，一直埋著頭，只是進電梯時露了臉，看得不真切，但那個女人有三十五六歲了，如今，應該也四十了。”
“她有什么特征嗎？”
梁婷美點頭：“我記得，她的額頭左邊長了一顆豆大的痣。”
聞言，顧北笙皺起了眉頭，她的記憶中，完全沒有擁有這個特征的四十歲女人的存在。
“除此之外呢？”
梁婷美搖頭，神色越發落寞：“其他沒有了，等我追下去，已經找不到你的蹤跡，因為這件事，我至今，都沒有臉面見你妹妹。”
顧北笙微微挑眉：“呵。”
梁婷美愣了一下，心里發慌：“你笑什么？”
“當年毀了你容顏的主使人還沒找到吧？”
梁婷美眼底浮現起了一絲恨意：“只找到其中一個小太妹，只是她知道的不多，只知道，是一個男人讓她們這樣對我。”
顧北笙站了起來，拍了拍后臀的灰，居高臨下的看著她，半響，才懶懶的說：“整件事上，你沒有懷疑過顧心語嗎？”
她驚訝的出聲：“你妹妹？不可能吧，我感覺，她很關心你，你被人帶走后，她哭得上氣不接下氣，還暈倒了。”
顧北笙沒有過多解釋，卻是給顧心語發了一張狼人卡，一字一句：“她策劃得天衣無縫，讓你當小白鼠，說起來，你毀容多多少少有我的因素。”
梁婷美臉色蒼白到了極點，呼吸急促著，這個信息量太大了。
如果是顧心語，她圖什么？
先找人毀了她的臉，再說服她約談顧北笙，這一環一口的算計，是有多恨顧北笙？
那時候，顧心語還是個小女孩兒。
想到這，她不由得打了個寒顫。
“我在醫院時，收到了你給我寫的信，當初，你不念情分，借著我對你的信任，卑劣的給我下藥令我昏迷，導致我沒有任何反抗能力，后來任人宰割，我不恨你，但我也永遠也不會原諒你。”
說完，顧北笙離開了。
剩下梁婷美一人，她看著顧北笙的背影，頓時風中凌亂了。
她了解顧北笙，若不是百分之百確定，怎么可能說那樣的話？
而這些年，她都干了什么？
把對顧北笙的虧欠，全部彌補在顧心語身上。
一直以來，顧心語都將她當傻子一樣玩弄！
“顧！心！語！”每一個字都是從齒縫里擠出來的，帶著徹骨的恨意。
顧北笙與她相隔幾米之外，依舊能清晰的感受到她的情緒。
呵！
她等了五年，才讓梁婷美知道真相，為的，就是要讓她心里充滿了仇恨。
如此一來，梁婷美又怎么會讓顧心語有好日子過呢？
梁婷美會成為她最漂亮的棋子！
顧北笙剛出了校門口，電話響了起來，她接聽放在耳邊：“你好。”
“是我。”
顧北笙微愣，這個聲音……是傅西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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