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病發還是假病發?”寧以初一點都不信沈江清。
“應該是真的,據說醫院當時鬧得很大,包括厲家的長輩都去了。”
寧以初這下狐疑了,“好好的,她怎么會發病?被誰刺激了?”
“厲家最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防守的和鐵桶一樣,我只能查到外圍的消息,具體的情況暫時還不太清楚。”
寧以初聯想到了那幾個出來造謠的厲家傭人。
八成是厲凌煬趁機想整頓……
可他既然抓到了那些傭人,也查到了季施宛身上,她不信他不知道這里面有沈江清的手筆,可即便到了這個地步,他還要拼命的維護沈江清?
“你繼續盯著,有什么消息記得通知我,這一期的偵探費稍后我會打到你的賬上。”
掛斷了電話后,寧以初一個人在陽臺處站了很久,緩和了下情緒。
算了,厲凌煬那狗男人愛怎么樣就怎么樣吧。
渣男賤女,最好一輩子鎖死……
眼看時間差不多她該去做早餐了,就聽到門口的密碼鎖傳來動靜,緊接著,墨柏佑高大的身影就出現在了視線中。
他手里還拎著兩個黑色的餐盒。
“初初,孩子們醒來了嗎?我給你們帶了早餐。”
寧以初一愣,隨即輕笑道,“都還在睡著,你今天來這么早,不用去公司開跨國視訊例會?”
時差原因,不少跨國視訊會議都是一大早。
墨柏佑換了拖鞋,順手將早餐放在了桌上,無所謂的說,“那群老東西舍不得季家這棵大樹,就算開會也是東拉西扯,懶得聽。”
“那你也不用跑來給我送早餐,堂堂墨總跑路,我這面子也太大了。”
“也不算特意,早上路過一家新開的早餐店,聽說小籠包很火爆,就順便買過來給你們嘗嘗,不能總讓寧寧這個小吃貨惦記垃圾食品吧?”
況且,他很享受照顧她們母子的感覺。
寧以初也是被狠狠感動了。
隨即想到了寧寧,有些心神不寧。
墨柏佑看出來了,問道,“寧寧的情況還是不好嗎?”
寧以初更頭疼了,“可能是被最近接二連三發生的事給嚇到了,也怪我,沒有保護好她……”
“你已經盡力了。”墨柏佑心疼地看著她,“或許,你可以帶著寧寧換個環境散散心。”
“你有什么好的地方推薦嗎?”
說實話,她一直在考慮過這個問題,遠離厲家和沈江清那幾個神經病……
“其實最近歐洲a國那邊在舉辦玉雕會展,到時候世界各地知名的玉雕師都會參加,如果你有興趣的話,可以帶著孩子們去逛逛,全當是玩了。”
寧以初認真思索,“a國那邊的環境的確是不錯,慢節奏,的確是適合療養,我考慮一下。”
“嗯,反正也不急。”
墨柏佑的嗓音令人如沐春風。
寧以初把這件事徹底放在了心上,就在打算去喊兩個小家伙起床的時候,門鈴居然再一次響起了。
奇怪,這么早,又有誰來了?
寧以初過去開門,不經意的從貓眼瞥見了門口矗立著的身影,呼吸微微一凝!
竟然是……
厲凌煬!!
墨柏佑看到她的表情就猜到了來人。
“開門吧,遲早都是要見的!”
……
厲凌煬通宵闖完了king設計的游戲,得到了一個經緯度坐標數字……
最后確定的位置,便是墨柏佑名下的這套紫玉潤園的小區。
剛好,前幾日對寧寧身世的調查也有了結果。
他用了寧寧上次在醫院留下的血液樣本,重新再做了一次親子鑒定……
他想,寧以初不可能無緣無故的撒謊,之前的親子鑒定也許是寧以初動了手腳又或者是中途出了什么岔子。
這次就讓人親自盯著,絕對不會出錯。
然而……
拿到的結果……
卻讓他再次震驚!
翻滾的醋意,和堆積的疑惑,驅使著厲凌煬在第一時間趕了過來,迫切地想要見她,知道一切真相。
但——
當入戶門打開。
率先看到墨柏佑面孔的時候。
滔天的怒意,控制不住地從心底里掀了起來。
早上不到七點,墨柏佑一身家居打扮,出現在了寧以初的暫住的地方……
他們……同居了?!
樓道內的空氣猛然間凝固,在這一刻變得死寂,又似是藏匿著新的風暴。
“墨柏佑,你怎么在這里?”厲凌煬眸間戾氣翻滾,折射出駭人的光芒。
墨柏佑冷笑迎接上了他的視線,“這是我家,你說呢?”
心中的野獸似乎快要破籠而出,被最后一絲理智拉著,厲凌煬這才控制住了動手的沖動。
他的目光停留在寧以初的臉上,忍不住地質問,“這些日子,墨柏佑一直留在這兒?”
寧以初勾唇,笑容諷刺至極,“這和你有關系嗎?”
一邊維護著沈江清,一邊跑來這里裝深情,他不累嗎?
厲凌煬的心中頓時被刺痛,“寧寧的身世還沒有理清,當然和我有關系了!”
寧以初聽到這話,心里頓時涌起一絲慌亂。
寧寧現在的情況,可經不起他的折騰。
“你先進去吧,我和厲總單獨聊聊。”她扭頭對墨柏佑道。
墨柏佑遲疑著看了她和厲凌煬兩眼,有些放心不下。
“沒事,”寧以初搖頭,“我一個人可以。”
墨柏佑只好回了客廳,給他們留出了空間。
厲凌煬看著他們郎情妾意的模樣,感覺自己這些日子的擔憂,就好像是一場笑話……
他日夜思念她,瘋狂想找到她下落的時候,也許他們倆正膩膩歪歪的,不知道有多幸福……
所以,他發了那么多短信,她都懶得回!
這么長的時間,又住在一起,是不是什么事都做過了?
厲凌煬狠狠的拽了拽領帶,已經無法直視這棟房子了。
“厲總,寧寧不是你的女兒,我再重申一次,你要是不信,我還可以給你樣本讓你拿去做檢測。”寧以初故作鎮定的說。
寧寧在歐洲做過骨髓移植手術,只要給他血液樣本,他隨便怎么做鑒定,也不可能匹配成功。
厲凌煬還沒消下去的火再次蹭蹭的冒出來了。
又有些不甘心。
猩紅著眸子,死死的盯著她。
“可你明明說過,她是我女兒!那天的情況那么危急,我不信你會對我撒謊!你說,之前做親子鑒定的時候,你是不是動過什么手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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