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這……
什么情況?
難道他們早就發現我身懷異術,此時是生死邊緣,便在無聲祈求我救他們?
可是他們怎么發現的?
柳還真一時間有些懵逼,根本不知道是哪里暴露了。
可是甲板上的水手都在盯著他,雙目赤紅,喘著粗氣,那模樣,要多虔誠有多虔誠。
即使不用看,柳還真也能感受到周圍渴望的目光。
那是對活下去的渴求!
也就絡腮胡子嘴角抽搐,沒有望向柳還真,而是仰頭望著天空,不知是在發呆還是沉思。
旁邊,傳出一聲輕啐聲,好像是喬伊發出的,也不知她咋了。
這么多人虔誠望著,柳還真即使不說些什么也不太好,于是便微微一笑,溫和道:
“神,不會吝嗇給予人們希望。”
他說的聲音不大,也不知水手們聽到沒有。
海浪沖來,帆船甚至被巨大的水流驅使,涌向海浪。
浪花的頂端早已超出帆船的桅桿頂端,帆船斜斜往上,海浪像一只巨人的手掌,直直拍下!
伴隨著水手們盯著海浪的驚恐,尖叫聲,黑水從柳還真手中洶涌而出,迅速包裹住整艘帆船,形成一個巨大的薄膜。
世界陷入一片漆黑。
要知道,黑水手套可是黑暗系的四階源師留下的,再加上柳還真的黑暗體質,此時黑水手套更是用自身的力量全功率發揮,完全不用擔心柳還真源力不夠的問題。
就像是,此時有一位四階源師全力出手一般!
……
一夜過去,等眾人睜開眼時,發現帆船已經停靠在岸邊,看上去破破爛爛,但實際沒有多少損害。
“活、活下來了?”有水手茫然問道。
當海浪拍下時,刺耳的爆鳴聲就震暈不少人,還醒著的幾個只能見到漆黑一片,然后便在海上蕩來蕩去,但怎么都看不見。
“真活下來了?”又有水手問道,語氣里帶著些許興奮。
“我們活下來了!”
“活下來了!”
“哈哈哈哈!”
劫后余生的喜悅讓眾人歡呼不已,即使身上還綁著繩子,但依舊擋不住他們高漲的情緒。
柳還真望著眾人臉上掛著的笑容,嘴角也勾起一絲微笑。
“怎么活下來的?”
“不知道啊!我忽然就暈了!”
“我沒暈,但什么都看不見,就跟在鍋里炒一樣,還聞到一股難聞的酸味兒。”
“昨晚……是吃的烤魚吧?”
“有人吐了!”
“誰他娘的吐在我身上了?”
“淦!我身上也有!”
“嘔!”
也不知他們怎么弄的,居然自己就能解綁,還順便幫著其他人。
柳還真從桅桿上下來,望向這座島嶼,這座島看上去挺大的,應該能找到不少吃的。
身邊悉悉索索的解開繩索的聲音,柳還真望過去,疑惑問道:
“你怎么了?”
喬伊望了他一眼,眼神有些復雜,搖搖頭:
“沒什么。”
原本柳還真還以為自己暴露了,結果發現這些水手居然沒一個感謝他的,這才明白是自己多想。
只是,他們在瀕臨死亡時望向自己又是什么情況?
這個問題,柳還真悄悄問向走神的喬伊。
沒想到喬伊又看了他一眼,眼神更加復雜,小嘴張開又合上,好幾秒后,才沒好氣道:
“你不會想知道的。”
這算是什么回答?柳還真一臉茫然。
絡腮胡船長走來,瞥了柳還真一眼,那眼神怎么看怎么帶著股鄙夷的意味,匯報道:
“老板,船至少要三天才能修好,貨物都在。”
喬伊松了口氣,點點頭,“留下幾個人修船,我們和剩下的人去島上看看。”
絡腮胡船長猶豫一陣,道:
“船長,剛才領航員說,這里離奧爾斯群島不遠,但……不是在安全航道里。”
喬伊一愣,臉色嚴肅起來,
“我知道了。”
等絡腮胡離開,柳還真便問道:
“什么是安全航道?”
之前喬伊已經發現他并不是什么水手,此時也懶得裝了,直接問道。
喬伊看了他一眼,解釋道:
“無盡海很遼闊,也很危險。無數先輩用生命開辟出一條相對安全的航道,連通有人類生活的島嶼,也就是我們這些商船說的安全航道。
“一旦偏離,就代表這地方不再安全,屬于未知區域,可能會發生奇怪的事。”
“比如?”柳還真這就好奇起來。
“以前有一艘船,也是在大風暴中偏離安全航道,一個月后駛入港口,人們才發現,所有人都死了。”
什么叫也啊……而且你這話說得像是立flag一樣……柳還真理所當然道:“死了很正常啊。”
“問題是……他們的尸體像是被什么啃食過一樣,但所有人的腦袋都完好無損,而且臉上都帶著詭異的微笑!
“從尸體的腐爛程度,死亡時間不超過三小時!”
喬伊說起這事兒,身上都自覺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這是傳說還是流言?”柳還真問道,他想起了喬伊之前說的那幾個很不靠譜的海上傳說。
“半個月前發生的事。”
“……”
沒過多時,絡腮胡船長便帶著二十多個氣勢洶洶的水手走了過來。
柳還真瞅了眼,好家伙,這些水手手里都拿著刀劍,有幾個更是舉著步槍,乍眼望去他都懷疑這是一群海盜了。
一行人往島上走,走了沒半個小時,柳還真忽然喊住眾人:
“等等。”
其他人頓時停了下來,神色緊張地望著他。顯然進入未知區域讓他們都有些緊張兮兮。
畢竟,上一艘船進入未知區域然后集體陣亡的事件就發生在半個月前。
柳還真蹲下來,撿起旁邊的一根樹枝看了兩眼,道:
“這里有人居住。”
眾人都不約而同松了口氣。
果然,再往前走,就發現越來越多人為的痕跡。
穿過森林后,一個小小的村落出現在眾人眼前,隱約間還能看到一些村民在勞作。
眼前這一幕讓眾人高興極了,至少不用睡在野外。
走進村落,柳還真望了一眼,最面前的一座茅屋的門上,掛著一個紅色小布包,布包下面吊著塊小木牌,上面寫著一個“椿”字。
他又望向另一個房屋,發現門上同樣掛著紅色小布包,布包下依舊有個寫著“椿”字的小木牌。
是這村子的風俗?柳還真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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