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四,晚上11點20分,賓館之中,
“就這樣嗎?”
我歪著腦袋,邊整理亂掉的睡衣邊看著那家伙。
“該說你什么好呢……一如你的裝備不如其他獸一樣,你自己的硬實力也不如其他的獸嘛,我沒有動用魔力,只是用曾經學來的打架的幾個招數就把你撂倒了,不僅如此啊……你居然連女子防身術都不學,就自恃有個那家伙發給你的裝備來和我打,別說我欺負女孩子,是你本身硬實力不過關,還硬逞強來挑釁我啊。”
“你……少在那里廢話!”
她緩緩撐起身子,捂著額頭,惡狠狠地看著我。
“好了好了,你也該下場了,凌菲。”
雖然很不情愿耗費自己的魔力,但我再次發動了『雷王律令?域』。
受到空氣中微弱電流的影響,那家伙的盔甲能力『認知修改』在凌菲身上的影響也緩緩解除,她愣了一會兒神,之后突然眼睛聚焦,盯著我的臉,之后又看了看四周。
“呦,你還好嗎?”
“呃……這,這是哪兒?嗯……你,怎么有點眼熟呢?”
似乎是深受『認知修改』的影響,凌菲的精神受到了嚴重的擾亂,恐怕很長一段時間的記憶她都不記得了。
嘖……雖然知道了這副盔甲的具體能力,但還是很棘手啊——想著,我望著此時已經更名為米雪的凌菲,不由得犯愁了起來,隨后又擺出一副標準的笑臉,對她說道。
“我是婁鳴啦,高中的時候你最討厭的獸。”
“婁鳴……哦,我想起來了,你的確是婁鳴來著……”
她說完,臉突然有點紅。
“高中的時候,還真有點對不起你啊……”
“沒事,高中的事情就讓他過去好嚕,所以你還記得來到這之前發生了什么嗎?”
“在這之前……在這之前,你讓我想一想,我現在頭有點暈腦子不太清楚。”
她沉思著,許久,才豁然開朗地說道。
“對,在這之前我記得我是去醫院掛號,想讓醫生給我看一看我最近時有時無的偏頭疼的,但在半路上我就覺得頭疼欲裂,然后,醒過來就看到了你。”
“那你還記得去醫院的時候是幾月幾號嗎?”
“呃……3月20號吧,好像,嗯?我怎么突然穿著夏天的衣服?”
“其實,現在已經六月多了,已經都快期末了。”
我說道。
“什么!!!!!!!!!!!!!”
她的聲調突然提高了好幾個音度,把我都嚇了一跳。
“對,已經是六月多了……因為你這段時間被一個本應該是死了的家伙改寫了認知,然后,被他控制了,或許你偏頭疼的病因也是如此,而且剛剛,你還像個母夜叉一樣想要刺殺我呢。”
“啊?!真的嗎?!”
“對啊,看到這個了嗎?你剛剛就想用這個割我喉呢,不過你應該也不清楚這件事吧?”
我拿起地上那寒光凜凜的環刃形態的武器,邊向她展示,邊對她說道。
“我完全沒印象……話說,那家伙是誰,他是怎么做到修改我的認知的?”
“啊,他用的是一套特殊的盔甲而已,不過你就不要深究了,這不是你應該知道的事情,至于他是誰……我倒想聽聽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呢,有沒有見過什么奇怪的家伙啊,凌菲。”
我很明白,那個假裝自己是東方葉的家伙究竟是誰,但我還是想知道,凌菲在此之前到底遇到了什么。
說不定還能從她之前的經歷了解到什么。
“你還記得這個名字啊……我現在都改名了。”
“我知道,你現在的名字是米雪,不過這些都不重要,你好好想想,在你究竟遇到了什么奇怪的獸呢?”
“你……是在調查什么嗎?而且你剛剛還說,控制我的那個獸本應該是死了?這都是怎么回事啊?”
她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反倒問起我來了,這點在我的意料之內,因為高中的時候,她也是喜歡我行我素地用問句來回答問句,這就是她的個性,刻在骨子里難以更改的個性。
一如路杰的懦弱個性一樣。
之后凌菲還是向我訴說了她之前所見到的可疑獸員。
我也在她的敘述中,摸出了一些蛛絲馬跡。
聽罷,我滿意地點點頭,望著窗外的夜景。
月色真美,這讓我不禁又開始思念如今在學校中的路杰。
他現在是怎樣的情況呢?有沒有安然入夢呢?是否因為我“死亡”的假消息而消沉不已,還是越挫越勇,正準備著為我“報仇”?
我不清楚,但也很擔心他。
——另一邊——
睡不著……
睡不著……
還是睡不著……
我感到體內有一股向上的熱力奔騰著,這或許就是婁鳴他們說過的所謂魔力吧?
雖然不清楚是不是魔力,但這股熱力卻讓我躁動不已。
除了還在學習的邱凱,宿舍里的其他獸已經在空調吹出的涼風吟唱的安眠曲中睡下了,而我卻因為渾身燥熱而睡都睡不下。
當然了,睡不著的原因也不僅僅是燥熱,也有對復仇的期待。
或許我真的有學習魔法的隱藏天賦,基托內所教給我的一些魔法我很快就能學會,而且隨著我學會的魔法種類越來越多,我覺得自己身體里的那種熱力也越來越強,對阿達穆之鈴(adam’sbell)的依賴性也越來越弱……
甚至,我自己的感官都比以前敏銳不少,即便是站在教學樓一段距離外,我都能聽見里面輕微的說話聲,而且那些說話聲究竟屬于誰,我都能一一分辨出來。
婁鳴要是看到我能做到這個地步,一定很開心吧?!
一定會的!
但他現在,已經看不到了……
想到這里,我心中的憤恨便燃燒了起來,牙緩緩地齜了起來。
但憤恨,也只是徒長我身上的燥熱,于是我從床上下來,用『安眠之花粉』放倒了邱凱,然后推開窗戶,發動我如今已經輕車熟路的『向榮術』,令宿舍樓下的草徒長至窗臺邊,然后踏上巨草,關上窗戶,將巨草當做滑梯,一路滑了下來。
我呼吸著外面的空氣,試圖把自己的情緒平復。
但隨著我的呼吸,四周的草坪也開始生長起來——看來我體內的魔力暴漲到了一呼一吸都能發動『向榮術』的地步了。
這,多少有點不可思議,也有點奇怪——因為在這之前,我對決那兩個校外閑散獸員時,相繼用了『向榮術』和『老化咒』就累倒了。
這就說明我根本沒有那么多魔力,而如今,卻連呼吸都能非主動非主觀地發動魔法,這真的很離譜。
但,我也管不了這么多了。
只要我能復仇就好!
對!
復仇就好!
突然,我覺得有誰在我的背后,而且,我也很肯定,這家伙是沖我來的,而且離我也有一段距離。
“嗷嗚——誰在哪里?!快出來!”
我轉過身去,長嚎一聲試圖震懾住對方,就像婁鳴平常做的那樣,然后催促那家伙盡快現身。
“你xx大半夜的別嚇叫喚!嚇我一跳!”
借著明亮的月光,我看到了那家伙的真容。
是劉楓。
“劉,劉哥……”
一見是他,我便放下了警惕,也放下了剛剛略有些豪橫的態度,換回平常卑微的樣子面對他,尾巴也稍微有點夾起來時才會有的反應。
面對他會卑微,會不自覺變得軟弱,這或許已經刻在我的骨子里了——即便,他其實從來都沒有欺負過我。
從小到大,我們上的是同一所幼兒園,同一所小學,同一所初中,同一所高中,甚至現在還在同一所大學,而在這之前,我們也都是同一個班級。
那個時候,因為我軟弱的個性和比起同類要小的體格,加上我棄嬰的身世,所以我總是被別的獸欺負,而保護我的獸,正是他。
“你小子大半夜的怎么出來了?!還穿著睡衣?”
“啊……透透風。”
“我xx問你怎么出來的?沒問你為什么出來,這都快凌晨一點了,宿舍早關門了,你是怎么做到避開宿管眼線出來的?”
“可你不是也……”
“我不一樣,我是去幫我們導師做實驗去了,你也對這些不感興趣,專業也是調劑過來的,你導師又不可能帶你做實驗,切……而且你這還穿一身睡衣,剛還睡著覺呢吧?所以你到底怎么出來的?”
“呃……從窗戶那里,爬出來的。”
我編了個借口,搪塞道。
總不能讓他知道,魔法切實存在吧?而且這種事,也不會有那么多獸會相信的……
“窗戶?我x,你小子真是越來越膽大了啊,知不知道你爬窗戶要被發現了可得記過?”
他半開玩笑般地捏著我的臉蛋,表情雖然在笑,但也有三分擔憂在其中。
“說起來,你和那個婁鳴怎么認識的?臭味相投?”
“哦,就只是同學和室友而已……”
我尷尬地咧了咧嘴。
而他卻覺察出我的不開心,然后把嘴伸到我耳邊,講起了唯一能戳我笑點的諧音梗冷笑話。
但……我笑不出來,只能掩飾著,展現出我平常聽到這一類冷笑話時的表現。
希望……他會相信,相信我因為他的冷笑話而笑吧。
——賓館——
凌菲沒有離開,而是開了個房,住在我的隔壁。
她住多久無所謂,但現在對我來講,賓館這里是不能住了,既然那家伙已經派凌菲來暗殺我,就說明他已經知道我從那個漫灌污水的房間逃脫了,而且也摸清了我如今的所在地。
而且,我根本不確定這里究竟有沒有其他埋伏,所以也不能貿然退房。
進退兩難。
正當我思考該如何是好的時候,一個熟悉的身影映在我面前的窗戶玻璃上。
那個獸,正站在我的身后。
我大為欣喜,因為那個獸,是羅娜的父親羅贏。
“你住的還好嗎?聽我的女兒說,我的妻子太過于熱情,你有點受不了就過來住賓館了。”
“您可算來了……”
抓住救命稻草的我雙腿一軟,不知不覺地跪倒在窗戶面前。
于是,我便把自己的遭遇全都告訴了他。
“情況不容樂觀啊,不過……”
他突然用凌厲的目光看著我。
“那個叫路杰的年輕獸,不是你最要好的朋友嗎?你這樣欺騙他,說你已經死了,這真的好嗎?”
“我也是當時腦門一熱,想賭一把那家伙不會發現我逃走了,但沒成想賭輸了啊……”
我緊握雙拳,心想那家伙真的是又棘手又陰魂不散,真夠難對付的。
“所以搞了半天,你說的那個幕后推手,一切的始作俑者,究竟是誰呢?”
羅贏坐在了沙發上,點上了一根香煙,問道。
“還能是誰?!我都已經說了,那家伙本應該是個死獸,但卻仍然活著,還加入了『曼紐』……而且,正因為他被我們認為是個死獸,所以,我們才從一開始就沒注意到他有問題,所以他就自然而然地被我們排除了嫌疑……而這一切,我們所做的這一切,也不過是為他所利用,來滿足他那糟糕的欲望的一個手段罷了,他把我們,都當成了他的棋子來使喚。”
“所以,這個獸究竟是……”
“他就是……”
“池旭!那個本應該出車禍死掉的貘獸人。”
我道出了那個幕后推手的名諱。
池旭,他借我們之手“除去”裴墾,并不是因為裴墾做了對不起他,讓他的獸生發生一百八十度大反轉的事情,而是,因為他那個糟糕的欲望,那個因為裴格的襲擊之中,無意間所引發出的,無比糟糕的欲望。
他現在需要的,不是那個外表陽光,實則內向老實的裴墾,而是瘋狂,暴力,遵循自己本能,在這個世界上橫沖直撞,惹是生非的裴格。
而整件事情之中,正是因為我們都把關注點放在了“食欲”之上,忽略了它的反義詞,那種草食性特有的本性,那種被稱為“被食欲”的本性,因此,我們才沒能看清真相,一直沒能夠反應過來,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真是,夠荒謬的。
本章,完。
無盡的昏迷過后,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節內容,請下載星星閱讀app,無廣告免費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網站已經不更新最新章節內容,已經星星閱讀小說APP更新最新章節內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鮮的空氣,胸口一顫一顫。
迷茫、不解,各種情緒涌上心頭。
這是哪?
隨后,時宇下意識觀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個單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現在也應該在病房才對。
還有自己的身體……怎么會一點傷也沒有。
帶著疑惑,時宇的視線快速從房間掃過,最終目光停留在了床頭的一面鏡子上。
鏡子照出他現在的模樣,大約十七八歲的年齡,外貌很帥。
可問題是,這不是他!下載星星閱讀app,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無廣告免費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歲氣宇不凡的帥氣青年,工作有段時間了。
而現在,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紀……
這個變化,讓時宇發愣很久。
千萬別告訴他,手術很成功……
身體、面貌都變了,這根本不是手術不手術的問題了,而是仙術。
他竟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難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頭那擺放位置明顯風水不好的鏡子,時宇還在旁邊發現了三本書。
時宇拿起一看,書名瞬間讓他沉默。
《新手飼養員必備育獸手冊》
《寵獸產后的護理》
《異種族獸耳娘評鑒指南》
時宇:???
前兩本書的名字還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時宇目光一肅,伸出手來,不過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開第三本書,看看這究竟是個什么東西時,他的大腦猛地一陣刺痛,大量的記憶如潮水般涌現。
冰原市。
寵獸飼養基地。
實習寵獸飼養員。網站即將關閉,下載星星閱讀app為您提供大神我不是董二千的壞時代
御獸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