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去哪?”云音音摟著軒轅覆的腰,看著下面快速閃過的房屋,有些無奈的說道,“我們這么不告而別的就離開,不太好吧……”
“那回去將人叫醒,說我們都認床,要換個地方睡覺?”
頭頂上方傳來軒轅覆打趣的悶笑聲。
云音音小嘴一噘,“那還是算了吧!”
是皇叔要走了,不是我想走的,所以宣姐姐,絕對不是我小心眼,不愿意再讓你們見面哦!
這么想想,云音音不由將軒轅覆的腰抱的更緊了。
是不是小心眼,也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兩人在一處客棧的院子里落下,感覺到兩人氣息的月牙從馬車暗格內探出那顆白乎乎的大腦袋。
然后興奮的就要叫,被云音音眼疾手快的捂住嘴給制止了。
開玩笑,它這一嗓子,今晚自己又不必睡了。
安撫了月牙一會,哄著讓它繼續趴回到了暗格里,軒轅覆牽起云音音的手悄無聲息的上了二樓。
并在云音音震驚的目光下,淡定的伸手推開了一扇門。
然后走了進去。
緊張的心在看到整潔如新的房間后,瞬間輕松了下來,昂頭有些不確定的問了句,“這是白衣訂的房間?”
軒轅覆點頭,反手將門關上。
云音音卻好奇了,“皇叔你是怎么知道白衣肯定在這家客棧啊?”
“自然是因為這家客棧最高最繁華了。”
好吧,這的確是白衣那個土壕的消費方式。
“那這客棧這么多房間,你又是怎么知道這間房是白衣給你留著的?”
軒轅覆挑眉,伸手指了下早就燃著的蠟燭,云音音看了眼已經燒了一半的蠟燭,不由打趣,“你就不怕,你推門進來,這屋里住了對正在恩愛的愛侶?”
沒想到小姑娘也會開這種玩笑,軒轅覆驚訝之余又生了點興奮。
怎么說呢,他從這句玩笑里自行衍生出了暗示的意思。
瞬間看云音音的眼神就變了。
他邪笑著指了指門把手,云音音看著門把手,有點不明白的問了句,“這和門把有什么關系嗎?”
“看來音音不知道,愛侶恩愛時,都會上鎖的,就像我們這樣……”
云音音瞪大眼睛,后知后覺的她表情瞬變,可不等她作出反應,一瞬間,她就已經莫名其妙的躺在了床上。
更莫名其妙的被人堵住了唇。
軒轅覆忍了這么多天,這會那就是久旱逢甘霖,那不溺死對方又豈會罷休。
纏的云音音是一夜沒怎么睡,好不容易熬到他終于愿意放過自己時,外面卻已經響起了雞鳴。
口干舌燥的她忍下了罵人的心思,抓緊了最后一點時間,趕快補覺。
迷迷糊糊中,她想起來,自己,好像忘了說什么事呢……
……
清晨,宣傾人看著空空如也的床里面,唇角溢出一抹無奈的淺笑,走到書桌前寫了一封推薦信,并叫來婢女,蓋上宣城城主的印章。
“將這封信,送到軒轅公子的手上。”
紅衣婢女接過,轉身走了出去。
宣傾人走到窗邊,看著外面結對的鳥雀,她眼中露出了羨慕的神色。
……
云音音還沒睜眼呢,依稀中聽到一個聲音在耳邊響起:“軒轅公子,這是我們城主給您的。”
城主?宣姐姐?她給皇叔什么了?難不成她后悔了,要告白了?
熟睡中的云音音猛地睜開眼睛,神色驚慌的看向旁邊,可別說旁邊,就是整個房間,都是沒有其他人的。
“難道我做夢了?”云音音揉了揉因為沒睡醒而有些發疼的腦門,接著打了個哈欠,又躺下了,“反正沒人在,那我繼續睡吧。”
軒轅覆端著早飯進屋,看到的是依舊在呼呼大睡的云音音,見她整個人都快趴到被子上了,不由無奈搖頭。
放下托盤,輕手輕腳的拉過被子為她蓋上露在外面的一雙腿。
不想這一蓋,卻驚醒了剛睡下的云音音。
她迷瞪著睜開眼,用干啞的嗓子惡狠狠的質問了句,“為什么你還這么有精神?”
這不公平!
軒轅覆輕笑出聲,坐到床邊寵溺的將人抱靠到自己懷中,有些無奈又有些心疼的看著她,“誰叫你非和我硬著來的?乖乖順從我不就好了?”
“你不要臉!”云音音嗓子氣得更啞了,用力擰了他胳膊一下,委屈巴巴反駁,“明明是你總變卦!”
每次總說最后一次,可就是不結束!
看著懨懨的小姑娘,軒轅覆終于還是心疼的主動道歉,將人圈在懷里輕聲細語的哄著,“是我錯了,我下次絕對克制,說一下就一下。”
“真的……?”云音音有些不信任的眨了眨眼。
軒轅覆點頭保證,“真的,我保證下次說話算話。”
說一次就一次,只不過……一次的時間,由自己決定。
天真的小姑娘又信了。
“我弄些水來你漱漱口,等會吃點粥暖暖身子。”
“嗯。”
云音音靠在床背上,目光跟著軒轅覆的背影移動。從離開大洲后,他包攬了一切照顧自己的事物,甚至不比藍月紅日照顧的差。
心底生出強烈的感動。
這么好的皇叔,才不要被人給搶走呢!
當軒轅覆收拾好一切,端著粥碗再次回到床邊時,看到的就是云音音死死的盯著自己,眼中充滿了強烈的占有欲。
這是軒轅覆第一次從云音音眼中看到這樣的眼神,可讓他激動壞了,當下湊過帥臉去保證。“別這么看著我,放心,我不會跑。”
低沉又溫暖的聲音透著滿滿的愛意,云音音不由甜蜜一笑。
伸出雙手主動貼到他懷里,額頭在他堅硬的胸膛上蹭了蹭,然后軟噠噠的說了句,“皇叔……我餓了……”
這嬌滴滴又可憐巴巴的語氣讓軒轅覆的心瞬間化成一灘水,趕忙將碗端過來,拿起小勺又吹又舀的往云音音嘴邊送。
就怕餓壞了他的命疙瘩。
吃飽喝足,云音音由著軒轅覆為自己穿衣梳頭,再由著他牽著自己上馬車。
就是決口不提要去和宣傾人道別的話。
一直到出了宣城,才敢提她的名字,“皇叔,宣姐姐之前說的那個水城老城主的義子,有沒有可能就是野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