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年豐的臉色,一下子的,冷了!
薄晏卿卻無視他如刀般寒冷的眼神,抬眸,迎視他,卻是不驚不惱,眼中平沉如水。
無聲的對峙過后。
紀年豐冷哼了一聲,言語中透露出一些危險的意味:“既然事情已經演變到這一步,我想,你是來和我談判的。那么,也不必藏著掖著了。你如今也知道,孩子在我手里,那么,想要回孩子,只要你簽一份文件,我就把孩子還到你手中。”
說完,他隨手拿過公文包,取出一份股權轉讓書,以及,一份遺囑作廢的申明書。
薄晏卿接過文件,一目十行地掃過。
股權轉讓書的內容很簡單,無非是要求他將紀氏百分之50的股權,轉讓到他名下。
四年前。
紀寒洲名下的股權已被凍結,未來,等到兩個孩子成年,股權才會正式轉讓到他們名下。
在此之前,沒有任何人有權利解除凍結。
除非是紀寒洲本人。
紀年豐是想逼他恢復紀寒洲的身份,再解除股權凍結,并且,轉讓部分股權到他名下。
可說是部分,誰都不傻。
百分之五十的股份意味著什么?
薄晏卿沒想到,紀年豐的野心竟是如此大。
他看完,卻是笑了:“這種協議,你覺得我會簽嗎?”
紀年豐:“你不得不簽。”
薄晏卿:“憑什么?”
紀年豐:“憑,秦長意現在在我手里,你不想要這個孩子了嗎?”
薄晏卿握持文件的手,一瞬緊攥成拳。
他放下文件,卻是不說話了。
紀年豐道:“你不要怪我這么冷血,也不要覺得,我厚此薄彼。有件事,其實我隱瞞你很多年。寒洲,你并非是我兒子,也并非是紀氏的親骨肉。你曾經,以及現在所擁有的一切,本就不屬于你,你不過是個入侵者。”
薄晏卿猛地看向他:“什么意思?”
紀年豐道:“我和你母親,本就是聯姻關系。我們兩個人,是接受家族的安排在結婚的。在她嫁給我之前,她早就和別的男人珠胎暗結。”
薄晏卿下頜線微微緊繃:“沒有人可以詆毀我母親!”
紀年豐:“我知道,這件事,你恐怕一時難以消化接受,但這就是事實。紀氏的一切,原本就該是屬于我的,而未來,也該是屬于我的兒子,我紀年豐的兒子,而你,從不是紀氏的一份子!如今,你不過是將你非法侵占的一切,物歸原主罷了!我希望你識相、識趣,這
樣,以后,我們坐下來,也勉強能維持父子的情意。但若是你軟硬不吃,那我自會有我另一套手段對付你!”
薄晏卿聞言,卻是笑了:“是因為有了私生子,所以不想認我這個兒子了?”
紀年豐道:“我做過親子鑒定,你和我,不存在任何血緣關聯。這份文書,我至今保留,你若不信,你也可以自行再做一遍鑒定。我沒有必要,在這件事上欺騙你。”
薄晏卿突然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