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來二去,金煥左右不討好,反被林風吹得涼了個臉黑,心里直將葉悔罵了個通透,他就知道葉悔不安好心!
...自己的徒弟自己不教!
...塞他減壽啊!
當然罵賤歸抱怨,金煥一瞅星辰劍,琢磨著解鈴還須系鈴人,轉頭望了眼遠去的顧少辰,回眸間對上鵹鶘。
“我...”
聲于同時鵹鶘轉手就給金煥指了指解子芩所在,常言當局者迷,她作為旁觀者自然看得清醒,由此金煥一呡唇。
“有勞!”
鵹鶘一笑,金煥握劍朝解子芩走去。
此時叢中,解子芩一個勁地“嚶嚶”抽,這一吸一嗝還帶一起一伏,逗得陪同在旁的方憐“咯咯”笑。
一見解子芩滿腹委屈的看向自己,方憐想起涵虛,眼珠一轉。
“你為啥要哭呀?”
解子芩一懵。
“啊?我,我哭嗝我難過啊!”
方憐一歪頭。
“可難過為啥要哭呢!”
明知故問,解子芩雙眸一眨。
“我,這...”
“這誰規定難過就要哭呢?”
一連兩問,方憐直將解子芩問傻了眼,解子芩擒著方憐認真,一時腦子轉不過彎來,這難過不都是要哭的嗎?
...難不成他憋死自己啊?!
錯愕間解子芩一吸鼻子。
“可...”
“可誰說難過就一定要哭呢?!”
強詞奪理,方憐完全不給解子芩機會,愣得解子芩欲言又止間“我”了半天,逗得方憐再見解子芩開口,忙道。
“所以你難過為什么就一定要哭呢?”
一錘定音,徹底打散解子芩腦中邏輯,半晌,解子芩一撓頭。
“對哦!我難過為什么要哭呢?”
“對啊!”
方憐輕輕一拍解子芩腦袋。
“要知道這世間除了生死都不是大事!”
話鋒一轉,方憐對上解子芩。
“何況你死都死了還怕什么了?”
解子芩一感方憐輕拍腦袋的溫暖,鼻子又一酸,一吸鼻子。
“可我還...”
“解子芩?!”
說時遲,那時巧,方憐剛安撫好解子芩,金煥這一喚,解子芩小孩子脾氣就上了臉,仰頭一“哼”,一臉傲嬌,瞧得方憐心下一笑,轉頭沖金煥使了個眼色,金煥眼珠一轉,坐到解子芩另一邊。
一時間,解子芩被左右夾擊,金煥一瞄解子芩,回眸仰天一嘆。
“哎,這手心手背都是肉,醉叔叔我可真是好難啊!”
說著,金煥又瞄了眼解子芩。
“不過想想...”
故意一頓,金煥一“嘖”。
“這顧少辰倒是比我更難啊!”
方憐一聽這話,一接。
“怎么說?”
前呼后應,金煥轉頭略過解子芩,直望方憐。
“你想這手心手背好歹在咱們自己手里,若是牙齒咬斷了舌頭不能吐血只能往肚里吞,那種痛...嘖嘖嘖...”
金煥尋著解子芩偷偷看自己,音量一提。
“豈不有苦說不出嗎?”
方憐再次順水推舟。
“是啊!這血肉之苦難咯!”
一唱一和,解子芩終于憋不住了。
“你們到底在說什么啊?”
聞得解子芩上道,金煥這才低眸看向解子芩。
“你想聽?”
“當然!”
...這八卦誰不想聽!
如是一來,解子芩面上好奇,瞧得金煥眸光一沉。
“你可知星瑤主君怎么死的?”
一語嚴肅,解子芩一愣。
“我...”
說不上為什么,解子芩總覺得金煥話中有話,下意識一問。
“怎么死得?”
“被顧少辰的親哥哥殺死的!”
“什么!”
“而這一切顧少辰剛好親眼所見!”
此話一出,解子芩神情一僵,剎那間解子芩總算明白金煥為何會對自己說‘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當年他親見全家滅門。
而今顧少辰卻是血親相殘,好歹他有仇可報,可顧少辰的‘仇’亦如唇齒,手刃仇人亦是誅殺至情,這來回之間...
解子芩忙道。
“我,我剛不是有心的!”
金煥當然知道解子芩雖日里調皮但心底純凈,故一嘆氣道。
“話是這么說,但說者無心聽者有意,你也確實傷了他的心!”
果然人不能在憤怒的時候說話與做事,眼下解子芩懂了顧少辰的痛,也明了自己的無心之失,正所謂知錯能改善莫大焉。
解子芩看向金煥。
“那要怎么辦!”
四目相對,金煥就著手中星辰劍遞向解子芩。
“男子漢大丈夫,你覺得呢?”
解子芩看著金煥送來的星辰劍,想起自己對顧少辰的貶低,其實冷靜下來想一想,顧少辰也不是笨到無藥可救。
只不過比常人領悟慢了點,但十八般武藝行行出狀元,這鐵棒都能磨成針,顧少辰這棒槌指不定也是能開竅的!
思已至此,解子芩接住星辰劍。
“我現在就去找師兄!”
說著,解子芩握緊星辰劍。
“醉叔叔放心,哪怕師兄是廢鐵,我也要將師兄煉成真金!”
豪言壯志,解子芩看著星辰劍說得振振有詞,全然沒注意到金煥與方憐同時抬手抹汗的神色各異,尤其方憐心下一呵。
...但愿你師兄成金前沒成‘經’!
...神經病的經!
方憐心底替顧少辰捏了把冷汗,呼應金煥的感同身受,兩人一擺頭再望解子芩,解子芩一抬眸見方憐與金煥看著自己。
自以為兩人是擔心自己,再放豪言。
“別忘了,我解氏可是九州第一煉器世家!”
事雖如此,但方憐與金煥心里確實沒譜,偏偏兩人瞧解子芩亦如打了雞血一般胸有成竹,只琢磨著或能‘歪打正著’。
于是金煥一點頭。
“那你去吧!”
話音落下,金煥到底還是擔心解子芩,畢竟黑夜即將降臨,由此金煥抬手一拍解子芩肩胛,悄悄落下護身金甲,道。
“注意安全!”
一語囑咐,解子芩抱緊星辰劍,一點頭,一縷阿飄“咻”地追顧少辰去了,反觀金煥一見解子芩離開,回眸對上方憐。
“咱們出去等消息吧?”
聞得金煥提醒,方憐點了點頭。
“成!”
說完,兩人一出草叢,驚動叢頂上方跟蹤幾人多日的魈塵,魈塵嘴一撇,轉頭看過解子芩遠去方向,回眸間又嚕了嚕嘴。
他此來任務就是星辰劍與玄晶。
而今顧少辰與解子芩落單,對他來說自是好事,只不過應天自通天儡的身正澗后便再未出現,這倒成了個不定性因素!
遲疑間魈塵看了眼文帝讓金羽翎雀送來的‘鏡玉’,想起文帝落在應天身上的鏡錮,他就不信他在罡山等不到應天!
何況應天不來!
他如何召回‘赤蓮’!
由此魈塵思緒一轉,轉念苦木間指尖一動,一輪黃沙繞指呈現苦木入境南川的幻象,瞧得魈塵一念文淵的計劃,眉峰一揚。
文帝猜得果然沒錯!
這柳木奎果真有點意思!
正想著,魈塵忽感空中一縷妖氣過境,抬眸見妖氣躍往行正峭,低眸一見解子芩同樣路線,轉手一收黃沙,一躍直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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