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大雨連著下了好幾天都沒有間斷。
地上已經濕漉漉一片泥濘。
沒有辦法去割草回來晾曬,小紅棗倒是有些存糧,小雪這只兔子就沒那么好運氣了。
被養刁了的嘴只愛吃新鮮的青草。
出不了門,云亦初就在菜地里尋找,最后菜地里的草都拔完時,就開始拔已經開花的菜苗苗。
閑著也是閑著,楚凡還是會去隔壁活動下手腳。
青衣也不知道為什么楚凡一個二十一世紀的養尊處優的大學生對這件事兒怎么這么熱衷。
不過一會兒,外面就傳來了悅耳的叮當聲。
大概是雨天的緣故,聽起來不像平時那樣清脆。
云亦初抱著小雪坐在屋里靜靜的聽著,腦海里浮現出楚凡打鐵時的樣子。
專注的目光,漂亮的肌肉,隨著動作滑落的汗珠。
每一樣都令他著迷。
躺椅上青衣一邊嗑著瓜子兒一邊抱著本書看得正津津有味。
無意中瞥見一臉花癡的云亦初,打趣道,“想哪家姑娘呢這么入迷?”
“師父你怎么老想著姑娘。”
翻個身換了個舒服的姿勢,青衣一臉高深的搖搖頭,“你懂什么,溫飽思那啥,這是人之常情……”
“楚大哥在嗎?”洪亮的聲音傳來半天,才看到一個披著蓑衣的身影出現在門口。
不用取下斗笠,但看那黑黝黝的皮膚,就知道是柳山。
自從那次送過兔子后,他和小白僵持的關系緩和了許多。
小雪聽到他的聲音,耳朵立刻豎了起來,隨后兩只前爪刨了刨,鉆進了云亦初寬大的袖口。
柳山在抓住它的時候,應該不溫柔的樣子。
“你把它嚇到了。”云亦初伸進袖口摸了摸小兔子,有些不悅。
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嘿嘿,小家伙還挺記仇。”
“小山,進來呀~”
青衣合起書本招呼著人。
“我來找楚大哥,就不進去了。”目光在房中掃了眼,“楚大哥不在么?”
青衣指了指,“在隔壁。”
“哦。”柳山點點頭往那邊走,云亦初卻想起什么似的沖過來攔住了他。
“等一下!”
大喊把兩人都下了一跳。
“你……你干嗎?!”
自從知道他是男子后,柳山一直刻意保持著距離,兩人已經很久沒有離這么近了,看著近在咫尺的容顏黝黑的臉色紅了起來。
明明是男人,居然長得這樣好看。
后退一步,云亦初把手放在唇邊清了清嗓子,“我幫你去喊。”
青衣看著他的背影,一副耐人尋味的樣子。
打鐵的房間就在隔壁不遠處,雨有些大,兩步的功夫,少年還是被淋得有些狼狽。
剛一進房間,過高的溫度就涌了上來,驅散了周身的寒意。
有些心虛的拿袖子擦了擦臉上的水著,靜靜坐在旁邊小板凳上放肆欣賞著男人的英姿。
打鐵時不能中斷,否則就要重來。
他最愛看他這時的模樣,所以也沒有出聲打斷他。
至于柳山……不重要,能有什么急事兒。
然而沒有打擾,男人在看到他時便停了手向他走來,摸著他濕漉漉的頭頂不出意外的皺起了眉。
暗道一聲不好,云亦初趕緊轉移話題。
“凡哥哥,柳山找你,好像有什么急事!”微微下垂的眼角盡顯無辜。
意料之外的來客成功讓楚凡轉移了思緒,“回頭再找你算賬!”
隨手拿了個毛巾準備出去看看。
云亦初伸手拉住了他。
在楚凡疑惑的目光里,少年白嫩細致的手拿著毛巾,笨拙的幫他把身上的汗擦干,然后認真的幫他衣服拉起,穿戴的整整齊齊。
楚凡靜靜的看著,心中冒出一種詭異的欣慰。
精精細細嬌養的小崽子,如今會照顧人了。
而且注重禮儀,君子正衣冠。
不錯。
就是這房子里也太熱了!
楚凡帶他跑回了正屋。
柳山倒確實沒什么大事,還是和天氣有關。
大雨持續了這么久,他們家的房子年久失修,屋頂破了幾處,漏雨太過嚴重。
偏偏他爹出門后至今未歸,大抵是被雨攔在了別鄉。
“走,我去看看。”
柳月對她們多有照顧,尤其是小白,而且當初遇到事情也是她第一時間提醒,才沒有招致麻煩。
“謝謝楚大哥。”在柳山眼里,楚凡已經是他預定的姐夫了。
這個姐夫他是一百分的滿意。
“我也要去!”剛把頭發擦干的云亦初聽到后立刻想要跟過去。
兩人同時給個算了吧的眼神,楚凡敲了一下他的頭,“老老實實在家待著。”
穿好蓑衣,拿起個斗笠,楚凡和柳山出了門。
留下怨念的云亦初看著背影消失。
內心有點點失落。
自從知道柳月的心思后,他一點也不想讓凡哥哥和他們來往。
“省省吧,外面那么大雨出去干嘛?淋得跟落湯雞一樣。”青衣見兩人走了,又抱著話本躺了回去。
去干嗎呢?
云亦初自己也不知道,想了很久蹦出了一句。
“體察民情。”
“噗——”青衣忽然想起了他以前想的黑化劇本,不錯不錯,這句話很有君主風范。
懊惱的云亦初坐下沒兩分鐘,就抱著小兔子在屋里煩躁的踱著步,晃得青衣把書蓋在自己臉上眼不見心不煩。
“師父你這看得是什么書?”陌生的書名有點長,讓云亦初有些好奇,自己怎么沒讀過?
拿起書本還沒來得及看清就被青衣搶走了。
“這個可不是給你看得!”開玩笑,楚凡要知道他給小白看話本兒,腦闊不給他打飛。
尤其這種有些不得體內容的話本。
“為什么?”云亦初更好奇了,“師父不是說要博覽群書,不能偏執一隅么?”
“哪那么多為什么。”青衣把話本緊緊的抱懷里,“小小年紀,把心思用在正事兒上。”
“可是……讀書不是正事兒么?”人嘛,總是越不讓干什么就越想干什么。
“額……讀正經書才是正經事兒。”青衣掩飾道。
救命啊家里有個打破砂鍋問到底的徒弟該怎么辦?
不過這次云亦初沒有再繼續問下去,而是若有所思的道,“原來師父你看得是不正經的書啊~”
“你!!逆徒!!”氣死他了!青衣恨恨的把瓜子磕的更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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