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賽場出來打車到家,再一路飛奔上樓,真的到了門口反而開始卻步,在門口糾結的踱來踱去。
進門后怎么說呢?
好久不見?
兩人分別的場景算不上和諧,他回來要以什么理由呢?
看到紙條的那一刻他只想見到男人,可是見面還真沒想過。
看了眼四下無人,云亦初清了清嗓子,練習著見面后的發言。
“那個……我回來拿東西。”
那不就拿完就走了么?不行不行。
“你今天有看我的比賽嗎?關于賽場的那件事……”萬一對方說沒有,會不會很尷尬。
“你工作還好嗎?”
更糟糕。
猶豫就會敗北,糾結了半天,他最終還是選擇了直接莽,管他呢,先見到人再說。
云亦初推開門前想了千萬種的對話和場景。
也許他進來時男人正在做飯,亦或是擼貓,或許,也可以在洗澡……
只是他沒想到,對方壓根不在家。
“周末不是休息么?不好好待在家去哪兒了?”云亦初一邊碎碎念,一邊不甘心的打開每間屋子確認。
空蕩蕩的連個鬼也沒有。
男人的臥室虛掩著門,云亦初推開,整個房間如他的主人般深沉的灰色調,干凈整潔。床卻意外的柔軟,一只貓的重量都可以看到明顯的凹陷。
等等!貓?!
云亦初剛掃過的目光移了回來,睜大眼睛瞪著床上灰色的一團,心情立刻不美麗了。
他就說剛才在外面怎么沒見到這個家伙,居然跑到這里睡覺!
不知為何,心中升騰起一種鳩占鵲巢的憤怒。
似乎感受到了殺意,禿禿滾圓的身體抖了抖,悠悠轉醒,看到門口的少年后眼睛立刻睜得溜圓。
想到他絲毫沒有留情的離家出走這么久,禿禿不滿的喵了一聲,轉過身屁股對著他,打了個哈欠又躺下了。
云亦初哪里受得了這挑釁,當即沖過去把它扒拉到地上,隨后自己趴了上去。
真的,好軟。
被子上仿佛還殘留著男人的溫度和氣息。
云亦初貪戀的呼吸著,覺得自己像個戀物的變態。
“啊秋~”揉了揉鼻子,正沉浸在yy里的人黑了臉,睜眼看著陽光下清晰可見的貓毛。
地上的禿禿得意的伸出小舌頭舔了舔自己的毛。
呵呵,那是本喵的溫度和味道。
新仇舊恨涌起,一人一貓又開始了第n次世界大戰。
最終都累的趴在床上喘氣。
云亦初看著身邊的貓,伸出邪惡之手,狠狠挼了把它的尾巴根部。
原本囂張的禿禿立刻渾身的貓都炸了起來,似乎勾起了某些回憶,這下不用云亦初扒拉,它自己就跳下床跑的老遠。
不講武德的人惹不起惹不起。
終于霸占了整個床位,云亦初翻個身,躺在上面在柔和的燈光下,不知不覺睡著了。
楚凡半夜才回到家,洗去了滿身酒氣,才擦著頭發回到臥室。
剛打開門就放輕了腳步。
床上有人。
放輕了腳步走進去,原本跑的沒影的小崽子安安靜靜的睡在那里。
躺在被子上,大概是覺得冷了,微微蜷縮著身體。
楚凡輕輕把他抱起來,將被子從他身下扯出來想給他蓋上,結果剛施行一半就對上了一雙睡眼惺忪的眼睛。
“唔……你回來了。”
自然的打過招呼,云亦初忽然清醒了些,他為什么在男人懷里。
“你睡著了,我給你蓋被子……”
楚凡看到他醒來慌忙放手,云亦初就落進了柔軟的枕頭里。促狹的看著他,那表情仿佛就是在說,我信了你的鬼。
嘆了口氣,楚凡決定跳過這個話題。
“吃飯了么?”
額……云亦初心虛的把被子往上拽了拽,試圖把自己藏進被子里。
果然,男人的眉頭就這樣皺起來了,“等著。”
接著就沒有猶豫的進了廚房。
空氣中之留下了濃烈的酒香味。
這人,該說他是酒量好,還是人品好呢?云亦初仰頭看著暖色的燈光,忽然覺得當個替身也不錯。
替他享受了這么久的寵愛,怎么就不能替他愛一愛這個人呢?
過去的幾年里,他是叛逆的。
每當男人對他的寵溺或者教訓中帶著習慣的感覺,他都會反其道而行,跟他較勁。
他一點也不想作為另一個人被疼愛。
云亦初就是云亦初,作為自己,難道就不配得到男人的目光么?
在最后終于看清了男人的心中只有一個人時,他決意放手,亦或者說是賭氣。
可是剛離開他就瘋狂的后悔。只能靠忙碌的學業和游戲來短暫忘記想念。
“出來吃飯。”
楚凡的聲音帶著些火氣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縮了縮脖子,云亦初慢悠悠的爬起來,穿上拖鞋走出房門。
桌上是一碗熱騰騰的粥,還有幾個蒸餃。
因為太晚了,吃的太多怕胃負擔太重,所以楚凡做的很清淡。
云亦初喝著粥,胃里暖暖的,眼角濕濕的。
這個男人,是怎么做到皺著眉頭,冷著一張臉做這這么溫暖的事情的啊。
沒有辜負的,云亦初把所有的蒸餃和粥都喝完,聽話的模樣讓楚凡原本緊皺的眉頭舒展開來。
過分乖巧了。
少年異常柔軟的模樣,讓他恍惚間有種熟悉的感覺。
他知道云亦初不喜歡他回想從前的模樣,有些掩飾的端起碗筷去洗,剛轉身就被人從身后抱住了。
“凡,凡哥哥……”
云亦初內心掙扎了下,把臉埋在男人背上,最終還是喊出了聲。
他記得,男人是喜歡他這樣喊得。
碗盤落地摔得粉碎,讓他心中一驚,抱的更緊了,似乎這樣就可以安撫因為謊言而狂跳的心臟。
這是他第一次在清醒的狀態下喊出這個稱呼。
楚凡紅了眼睛,激動的轉身回應了他的擁抱,向來低沉的聲音帶著些微顫抖,良久,才小心試探的問出聲。
“小白?”
“嗯。”云亦初頭埋在他肩膀處聲音悶悶的。
他害怕說多了露餡。
楚凡卻沒有注意到這些,被狂喜沖昏的頭腦失去了理智。
他知道這是他的小崽子,一直都知道。
因為每次當他脆弱意識不清醒時,還有夢囈的時候,總會這樣小聲喊著他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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