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妃眼眸幽幽一閃,看了一眼云淺汐,又極快的收回了目光。
舞陽郡主眼眸瞠大,難以置信的看著自家祖母。
“祖母?”
老王妃看向舞陽郡主,皺了皺眉。
“舞兒,確實是有一件事情,但是這件事情,不是真的,都……都是那個孽障他胡說八道!”
“到底是什么?”舞陽郡主不由得握緊了手指,微微發顫的聲音里透著一抹不安。
老王妃也皺眉,又看向云淺汐。
云淺汐挑了一下眉:“需要我回避嗎?”
老王妃搖頭道:“不用,云心郡主你留著一起聽聽吧,但是其他人先退出去,畢竟這件事情……”
舞陽郡主直接道:“你們都退出去。”
室內的嬤嬤侍女便都應聲退了出去。
很快,室內只有她們三人了。
老王妃無奈的道:“這件事情其實是一件很丟臉的事情,就是舞兒的娘親有孕,快要生產的時候,那孽障突然說……”
云淺汐和舞陽郡主都看著老王妃。
舞陽郡主有點著急,想要催,云淺汐卻是拉了她一下。
她咬了咬唇,沒有出聲。
老王妃嘆息了一聲,這才下定了決心一般,道:“那孽障說舞兒的娘親懷的孩子不是他的血脈,是與他人私通才有的!”
“什么?!”舞陽郡主早覺不安,但是她怎么也沒有想到,她會聽到這么一句。
云淺汐擰了一下眉。
“老王妃,此事,是真的嗎?”
老王妃趕緊道:“當然不是!舞兒,你不要激動,這是假的,剛才祖母就說過了,此事作不得真的!”
舞陽郡主咬著唇,聲線微有點顫抖,道:“可是如果無緣無故,他怎么會如此說?”
“這倒也是!男人最怕自己頭上發綠了,如果是沒有的事情,沒有人會自己找帽子戴的。”云淺汐看向舞陽郡主,“難不成丑八怪真的不是?其實我看著也不像,老世子那樣的人,總感覺也生不出丑八怪這樣鐘靈毓秀的!”
舞陽郡主本來心頭更激動難受,聽她這么一說,登時感覺……有點生氣了!
“你這是夸我還是損我?”
“都有吧!”云淺汐坦然承認。
舞陽郡主很想給她一記白眼,但是又突然意識,這個時候好像不妥。
都怪云淺汐,在在瞎打岔。
弄得她情緒都不對了。
老王妃看著二人,對著云淺汐感激的笑了一下。
“確實不是無緣無故,舞兒娘親那時候,經常悄悄出府,去見一個人。”
“啊?是誰?”舞陽郡主登時語氣又急了起來。
云淺汐也桃眸好奇,看著老王妃。
老王妃搖了搖頭道:“不知,就算是到現在,老身也不知道,只不過,我知道,絕對不是一個奸夫!”
“老王妃您為何如此肯定?”云淺汐好奇問。
老王妃看著云淺汐道:“那孽障告訴我此事之后,非說舞兒的娘親對他不忠,我不相信舞兒娘親會是這樣的人,所以,我沒有立即做什么事情,只是去查證。但是舞兒娘親行事一直很隱秘,而且,不想讓人知道那個人的身份,所以,我雖然叫人去查證了,但是最終也沒有拿到準確的情報。”
云淺汐挑眉:“那老王妃你說這個人絕對不是奸夫,難不成,這個人其實不是男人?”
“對!”老王妃贊賞的看著她,“云心郡主你果然通透,不錯,那個人到底是什么人,什么來歷,什么身份,我沒有查清楚,但是,性別卻是弄清楚了,她是一個女子,你們說,一個女子如何能夠成為奸夫?”
舞陽郡主訝然問:“那為何父親他……”
云淺汐雖然猜到,但也是十分意外。
“是啊,既然確定不是奸夫,不是男人,那老世子還為此事怨怪丑八怪干嘛?”
老王妃無奈的道:“他不相信,因為他沒有親眼所見,而且,當時舞兒的娘親快要生產了,我怕出事情,施壓讓他不準去追問,可誰知,等到生產的時候,舞兒娘親又被人沖撞,直接難產,就那么去了,這件事情就成了那孽障的心結,連帶著看舞兒也……”
舞陽郡主擰眉。
云淺汐則是失望的很。
“看來,丑八怪還是老世子的女兒啊!”
舞陽郡主沒好氣的瞪她一眼。
這個是重點嗎?
云淺汐又幽聲道:“老世子當年懷疑世子妃,然后后來又斷絕了問清楚的機會,這心結只怕會隨著時間變長而變得更大,估計早成了死結!”
“是啊!我也這么想過,可是此事,不論我如何解釋,那孽障就是不信,因為舞兒娘親過世了,他無法問清楚,而我也不能證明什么,就……”老王妃無奈嘆息。
舞陽郡主輕呵了一聲,語氣自嘲:“原來,在他心里,我并不是他的女兒,怪不得他可以那樣狠心的對我!”
“我以為你是因為依然是他的女兒而生氣呢!”云淺汐有點嫌棄的道。
舞陽郡主吸了一口氣,瞪向她。
“這是重點嗎?”
“是啊!你祖母對你這么好,也如此信任你娘親,你這個時候,卻還在糾結一個最不值當的人?”云淺汐語氣更是嫌棄。
舞陽郡主一愣,不由得看向老王妃。
老王妃慈愛的看著自家孫女。
“舞兒,云心郡主說得不錯,你這個父親確實不值當!”
舞陽郡主點了點頭,道:“我知道,我只是……”
云淺汐挑眉打斷了她的話道:“老王妃,當年世子妃難產去世這件事情,有沒有什么隱情?”
之前如夫人這么說,她也沒有完全相信。
但是如夫人現在那個樣子,應該不敢胡說八道給自己找麻煩。
所以,她想問問。
看老王妃很驚訝的樣子,她又問:“就是,當年世子妃難產而死這件事情,真的只是那個侍妾的緣故嗎?”
老王妃皺眉問:“云心郡主,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舞陽郡主也驚訝看向她。
云淺汐剛要說話,這個時候,突然舞陽郡主的侍女鈴兒聲音人外面傳了過來。
“郡主,不好了,出事了!世子爺他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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