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陽倒在地上,抱著自己的斷腿不停的哀嚎。
他小腿的樣子,三個月內,是休想走下病床了。
盧陽的小弟趕緊背起他,跑的比兔子還快。
周芳芳走了過來,她怯怯的問道。
“小天哥哥,嬌嬌姐,我是不是給你們惹麻煩了?”
王嬌嬌一副無所謂的模樣。
“沒關系,交給我來處理就行。”
在其他幾個女人面前,王嬌嬌向來是大姐大形象,周芳芳聽王嬌嬌這么說,放下心來。
“走吧,我們先回家。”
回到家后,周芳芳有些渴了,跑去冰箱拿飲料。
她問我們。
“你們喝什么?”
“可樂。”
“水。”
等我接過可樂后,發現周芳芳把自己的飲料也遞了過來。
“小天哥哥,我擰不開,你幫我一下。”
我的嘴角抽搐了一下,十多公斤滅火器飛來砸斷盧陽小腿的畫面,再次從我腦海中浮現。
擰不開瓶蓋?騙鬼呢!
王嬌嬌也回過味來了,她問周芳芳。
“你這嬌小的身體,怎么會迸發出那么大的力量?”
周芳芳一臉的無辜。
“嬌嬌姐,你在說什么啊?我聽不懂。”
王嬌嬌走到飲水機旁,搬起一桶尚未開封的飲用水。
這桶水重三十八斤,一般體型嬌小的女生,想獨自換水還是挺費勁的。
之前和周芳芳體型相似的蘇晴晴,嘗試自己換過一次,結果差點閃著腰。
王嬌嬌抱著飲用水走到周芳芳面前。
“芳芳。”
“誒?”
“接著!”
說著,王嬌嬌把手中的飲用水扔向周芳芳的懷里。
到這一幕,我嚇了一跳,就周芳芳這小體格,一個不小心,真能被砸哭。
周芳芳下意識的伸出雙手,水桶被她穩穩當當的接住,那兩條起來細細瘦瘦的小胳膊,都沒晃動一下。
周芳芳自己都愣住了,她不可思議的喃喃道。
“好輕啊。”
我和王嬌嬌對視一眼,面面相覷。
這一刻,我們兩人確定了一件事情,周芳芳的力氣,大的很是古怪。
我震驚的問道。
“芳芳,真的不沉嗎?”
“不沉啊,你。”
說著,周芳芳還把水桶向上舉了舉。
王嬌嬌大概想測試一下周芳芳到底有多大的力氣,她拍了拍桌子。
“來,跟我掰手腕。”
周芳芳把水桶放下,來到王嬌嬌的對面,握住王嬌嬌的手。
從兩人的體型來判斷,王嬌嬌很輕松就能獲勝。
周芳芳有些發怵。
“嬌嬌姐,你小點力氣……”
王嬌嬌答應下來。
“好,我讓你先發力。”
她話音剛落,桌子上發出“嘭”的一聲巨響。
王嬌嬌的手背落在桌面上,她疼的臉都變成了顏色。
周芳芳急忙道。
“嬌嬌姐,你沒事吧?是不是你沒準備好?我們再來一次。”
兩人又掰了一次,這次王嬌嬌做好了充分的準備,但結果……嘭!王嬌嬌依舊秒敗。
這是那個說自己擰不開瓶蓋的小蘿莉?!
“換我來。”
我替換了王嬌嬌,王嬌嬌起身時,把紅腫的手藏在身后,她為了自己的形象,強忍著痛,長長的眼睫毛顫個不停。
我握住周芳芳的小手,深吸一口氣。
周芳芳小心翼翼的說道。
“要不……我小點力氣?”
我輕咳一聲。
“不用,我力氣很大的。”
王嬌嬌了我一眼,一副“你要倒霉”的幸災樂禍的表情。
“開始!”
我輕喝一聲,與周芳芳同時用力,有了王嬌嬌這個前車之鑒,我沒有絲毫的留手,上來就用了最大的力氣。
嘭!
我的手背傳來鉆心的疼痛,疼的眼淚都差點飆出來。
換人也沒用,還是秒敗!
周芳芳驚呼道。
“小天哥哥,你沒事吧?”
“沒……沒事……”
我不敢置信的問道。
“芳芳,你力氣到底有多大?”
周芳芳一臉的無辜。
“我不知道啊,我也是今天才發現,自己有這么大的力氣……”
我想了想,再次開口。
“這樣,你抱著我,能抱的動嗎?”
周芳芳做了個環腰抱的姿勢。
“是這樣嗎?”
我搖了搖頭,正常女生能抱起和自己等重的人,以周芳芳的力氣,環腰把我抱起來輕輕松松。
“公主抱。”
說完,我繞過桌子,來到周芳芳面前,一只手環在周芳芳的脖子上。
公主抱最能檢驗人的力量,有些一百五六十斤的男生,抱一百斤的女生,走兩步都吃力。
我問周芳芳。
“準備好了嗎?”
“嗯。”
我輕輕一躍,雙腿向前,周芳芳趕緊伸手,托住我的雙腿。
我和周芳芳對視,面面相覷。
周芳芳開口道。
“小天哥哥,原來……你這么輕的嗎?”
周芳芳不僅輕輕松松的抱住了我,她還惡作劇般的,把我舉了起來。
沒錯,她把我舉過了頭頂。
此刻,我的腦海里浮現出一句話——周家有女初長成,力拔山兮氣蓋世!
片刻之后,我們三人重新坐了下來。
周芳芳渴了,擰了下瓶蓋,又遞給了我。
“小天哥哥,幫我一下。”
幫……幫你個大頭鬼!打死我都不相信這丫頭擰不開一個小小的瓶蓋!
王嬌嬌問道。
“小天,芳芳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我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猜測道。
“應該還是跟她上次被僵尸抓住有關系。”
周芳芳害怕了。
“我不會變成僵尸吧?”
我搖了搖頭,讓她寬心。
“不會的,你已經被治愈了,只是你的身體,很可能擁有了僵尸的某些特性,比如……力大無窮!”
我叮囑道。
“芳芳,以后跟人打架,尤其是跟普通人打架,一定要收著力,萬一把人打死了,可是要吃牢飯的。”
王嬌嬌吐槽了一句。
“普通的牢房可關不住她,我懷疑她能把監獄的欄桿給掰斷。”
周芳芳喊道。
“我才沒有那么暴力呢!”
她或許是太激動了,只聽“嘭”的一聲,手中的飲料被她給捏爆了,冰涼的飲料濺了我們三人一身。
周芳芳臉色通紅,低著頭喃喃道。
“知道了,我會注意的。”
王嬌嬌提議道。
“小天,你還是想辦法給芳芳找個老師吧,她要學會控制自己的力量。”
我也想啊,可天下之大,我從未聽說過有哪門哪派,可以教導人掌控僵尸的力量。
最恐怖的是,周芳芳還沒開始修煉呢!她修煉之后,力量會變得更加驚人,什么“托梁換柱”、什么“力能扛鼎”、什么“倒拔垂楊柳”,對于周芳芳來說,都是小意思。
哦,除了擰瓶蓋……
到了晚上,大家都回了,四女買了炸雞啤酒,我們坐在一起吃。
聽說周芳芳能把我舉過頭頂,四女都想要讓她演示一番,嚇得我趕緊拒絕。
然而她們不肯放過我,說什么都要。
正打鬧著,我的手機響了。
我急忙喊道。
“停!有電話!”
眾人這才放過了我,我掏出手機一,愣了一下。
因為這個電話,是趙瑩瑩打來的。
我做了個噤聲的動作,眾女立馬安靜下來。
王嬌嬌示意我打開免提,她也想聽一聽,這一提議,得到其他幾個女人的全力支持。
我沒辦法,只好開了免提。
“喂。”
我才說出一個字,聽筒里便傳來趙瑩瑩的充滿愧疚的道歉聲。
“小天,對不起啊,盧陽找你麻煩的事情,我已經知道了。”
“沒事,已經解決了。”
“嗯,我讓我父親去幫忙調解了,我保證他以后不會再找你麻煩了,真的很對不起……”
我笑著回答。
“別道歉了,盧陽以后不再煩你才是最重要的,你不是說我是你的擋箭牌嗎?只要你需要,這種麻煩我都可以幫你擋下來。”
一旁偷聽的六女,臉上的表情一個比一個精彩,尤其是李茜茜,給我做了一個“你真肉麻,好惡心”的表情。
被這六個女人盯著,我實在是聊不下去了,說了兩句匆匆掛上了電話。
告別前,趙瑩瑩說為表歉意,過幾天請我喝咖啡。
掛掉電話后,蘇晴晴用酸酸的語氣說道。
“人家請你喝咖啡誒,真羨慕,我們認識這么久,你都沒有請我喝過咖啡。”
其他幾個女人學的有模有樣,一句接著一句,宛如唐僧念經。
周芳芳突然道。
“還是覺得好生氣啊,要不我再給你們表演一下舉重吧!”
說完,她就要向我撲來。
千鈞一發之際,我的手機又響了。
“停!電話!”
我再次掏出手機,這次打來的,是鷹哥。
我本以為是錢蘭蘭幫忙寫的報告有問題,需要修改,沒想到接通電話后,鷹哥對我說。
“小天兄弟,你有空嗎?”
鷹哥的語氣中滿是疲憊,像是遇到了難事。
我詢問道。
“發生什么事了?”
鷹哥解釋道。
“遇到個案子,今天我們接到很多報警,說他們的親人無緣無故的消失了,經過我們的判斷,應該是一起靈異事件,可我們調查了一個下午,一點線索都沒找到,那些人仿佛憑空消失了一般。”
我撓了撓頭。
“你是想讓我幫你破案嗎?我不會啊……”
鷹哥道。
“沒關系,我把失蹤人員的資料發給你,你幫我瞧一瞧,能不能發現什么線索,多一個人多一份力嘛!有時候破案這種事情,往往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那好,你發過來吧!”
掛掉電話后,我向六女求饒。
“有正事,你們就別鬧了。”
“行吧!放過你了!”
過了一會兒,我收到一份郵件,我借來錢蘭蘭的筆記本電腦,將郵件中的資料下載下來。
把文件解壓縮后,我嚇了一跳,因為鷹哥發來的失蹤者編號,從一編到了六十。
不到一天的時間,六十人失蹤?到底發生了什么事?
我挨個查失蹤者的資料,可了半天,一頭霧水。
錢蘭蘭湊過來了一會兒,對我說道。
“資料不是這么的,你讓一下,我來幫你。”
我趕緊讓開,錢蘭蘭新建了一個表格,將受害者的資料進行分類,最后利用統計功能,將相同點標紅。
我吃驚的發現,失蹤的六十人當中,有超過三十人是繪畫藝術愛好者。
這個比例超過了一半,絕對不是偶然。
我趕緊給鷹哥打電話,把這個發現說給了他,鷹哥向我表示感謝,說他會立即安排人往這個方向進行調查。
深夜,我正睡著,忘記靜音的手機響了起來。
我迷迷糊糊的把手機從枕頭下拿了出來,是鷹哥的電話。
按下接通鍵后,鷹哥聲音響起。
“小天兄弟,這么晚打擾你真是不好意思,但我覺得這件事有必要通知你一下。”
我從床上坐起來,揉了揉眼睛。
“鷹哥,你說。”
鷹哥接下來的話,讓我忍不住打了個激靈,瞬間睡意全無。
“首先,這起失蹤者的人數已經達到了一百五十人,其次,我們按照你的發現對這些失蹤人員進行了調查,發現他們白天參加了同一個畫展!最后,我發現你和你的女人們,也去參加畫展了……嘟嘟嘟……”
鷹哥的聲音突然變成了忙音,我把手機屏幕放到眼前,發現我的手機竟是沒有信號了。
這是什么情況……失蹤的人都參加了畫展?我的心中生出一股不祥的預感。
我急忙起床,跑出臥室,挨個敲門。
不一會兒的工夫,熟睡中的六女都被我喊了起來。
我們聚在客廳,六女一個個穿著睡衣,睡眼蒙眬。
王嬌嬌問道。
“小天,發生什么事了?你怎么把我們都叫起來了?”
我沒立即回答,而是問道。
“你們手機還有信號嗎?”
錢蘭蘭因為工作習慣,哪怕睡覺也是手機不離身,她從睡衣里掏出手機,咦了一聲。
“沒信號了!”
吳淼淼打著哈欠問道。
“是不是附近的信號塔壞了?”
錢蘭蘭搖頭。
“我手機里有兩張卡,分屬于不同的運營商,咱這里又不是荒郊野嶺,不應該出現兩張卡同時沒信號的情況。”
我把鷹哥剛剛在電話里說的話講了出來,六女聽后都清醒了。
“小天哥哥,你的意思是,咱們可能有危險?”
我點了點頭,沉聲道。
“失蹤的人白天都去參加過畫展,大概率不是什么意外……”
我正說著,突然聽到李茜茜驚呼道。
“房間里怎么起霧了?!”
無盡的昏迷過后,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