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哥此刻也一臉的難以置信,他是一個厲鬼,精神力也算非比尋常,可從頭到尾,他都沒有察覺到一點被精神干擾的跡象。
正是因為毫無察覺,他也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兄弟一個個喪命。
看著眼前僅剩的兩個兄弟,天哥咬牙說道:“你們走,此仇不報我不會甘心,但是你們不能再跟著白白送死了,想辦法離開這里。”
天哥說的很決絕,這個時候倒還算有擔當,沒有出現生死存亡之際,顯露出人性的丑陋,讓僅剩的兩個兄弟當炮灰之類的。
不過天哥是鬼,鬼的性格本就是直來直去,人性的丑陋和人心的叵測,在鬼身上本也不明顯。
“天哥,你是了解我的,兄弟說什么也不能這時候離開,不管遇到什么我阿仁都與你共進退。”‘阿仁’一改平日的冷靜,這時候語氣激昂,一句話聽得天哥都心潮澎湃。
剩下哪位兄弟尷尬了,他是人不是鬼,心思本來就要多些。
剛才天哥說讓他們走,老實說他心中還有些高興,但現在阿仁這么一說,他如果獨自離開,好像說不過去。
“天哥,你也是了解我的,兄弟也不是那種會茍活的人,咱們共進退。”這句話說的多少有些勉強,不過氣勢還可以。
天哥非常感動,兩兄弟此時還能與自己共進退,說明自己這個大哥平時還是很得人心的。
“好咱們兄弟同去同歸,再去會會這可惡的魔鬼!”天哥斗志高昂的盯著二層小樓說道。
此刻在天哥眼中,陳拙這個厲鬼和自己這樣的厲鬼都不一樣了,對方分明是魔鬼。
秦媽看到僅剩的三個家伙再次進了樓房,她不知道這次又會發生什么,但她已經沒有先前那么擔心了,她感覺大概自家老爺是能夠輕松處理掉這些家伙的。
從秦媽被陳拙買回來,也就一整天的時間,她們加起來說的話也就十來句,但不知不覺中,秦媽開始認可陳拙這個老爺了。
又是那條幽暗的樓梯,這次還是天哥走在前面。
不過這次上樓,天哥也放慢了一些腳步,他每上一階就默數一下。
當天哥默數到十四的時候,一只腳已經踏上了二層的地板。
這一下天哥神色大變,他猛地回頭,并且朝著身后樓道大喊道:“不好,這個阿仁是假的。”
“晚了......”天哥話音剛落,幽暗的樓道里就傳出一個聲音來。
這聲音不是阿仁的,也不是另一個兄弟的,而是至始至終都沒露過面的陳拙的。
天哥知道大事不妙,阿仁應該是他們在跳樓之前就死了,剛才在樓下其實就只剩下他和另一個兄弟了,而現在最后那個兄弟肯定也死了。
幽暗的樓梯里走出一道身影,那是一個氣質不俗,天身帶著幾分貴氣,也很年輕的男人,只是男人的衣衫上滿是血跡。
有些是新鮮的,有些是陳舊的。
“你這個魔鬼,我和你拼了。”天哥此時也狀若瘋狗,不要命的撲向陳拙。
而陳拙還站在樓梯口,手中既沒有匕首,也不見有任何動作閃避,甚至他的臉上還露出得意地笑容。
天哥一下撞在陳拙身上,然而他卻什么也沒撞到,仿佛眼前是空氣,更因為收不住力道,整個人都沖入樓梯,而后一陣翻滾從二樓滾了下來。
秦媽看到天哥像瘋了一樣從樓房里跑出來,然后朝著四周歇斯底里的喊道:“出來,你給我出來,你這個魔鬼,有種和我正面打一架。”
“好啊,如你所愿。”這一次陳拙立刻回應了天哥。
聲音剛響起,陳拙就從樓房里走了出來。
不過這一句話還未完全落下,接著又是一模一樣的一句:“好啊,如你所愿。”,依然是陳拙的聲音,但是這次卻是從廚房里傳出。
緊接著接二連三的,有從雜物間傳出的,又從廂房傳出的,還有從樹蔭中傳出的,甚至還有從井口傳出的。
聲音一道接著一道,仿佛無數的回音在院子里回蕩,同時那些響起聲音的地方,門相繼打開,一個又一個的陳拙走了出來,就連井口都爬出來了一個。
秦媽看得是難以置信,她甚至看到一個老爺從自己房中走出,但她可以確定這房里只有她一人。
好幾個陳拙向天哥走去,前一刻還歇斯底里狀若瘋狗的天哥,頓時像泄了氣的皮球,他的四肢甚至開始出現顫抖。
天哥先前心中還憋著一股氣,還有一股狠勁,可現在看到這么多陳拙,他都不知道該攻擊誰?
“從一開始,我們所有人都受到了你的精神干擾?你是在戲耍我們?”天哥不再歇斯底里,他反而有種臨死前的大徹大悟。
“反應過來了?天哥是吧?后悔來這里了沒?”陳拙沒有否認,也就是承認了天哥的說法,他還是一臉笑意,還問天哥后不后悔。
天哥確實很后悔,但事已至此,三途縣的人都知道一個道理,自己不殺人和鬼,就會被別人和別的鬼殺死,雖有些后悔將目標選擇陳拙身上,但這樣的結果并不意外。
“你明明可以一開始就殺了我們,為什么要這樣做?虐殺能給你帶來快感嗎?”天哥想不通一個可以完全對他們所有人和鬼進行精神壓制的強者,為什么要這樣像捉迷藏的一個殺掉他們。
秦媽這次什么都能聽見,能聽見天哥的話,也能聽見陳拙的聲音,此刻她也非常好奇,自己老爺難道是個變態殺人鬼?
“因為我發現了一件有趣的事,當人或鬼絕望和恐懼時,死后魂所蘊含的精神更純粹,絕望越深,恐懼越大,精神就越純粹。反正你們都是死,死的價值最大化不過分吧?”陳拙好像在講述一個科學道理,但是他的樣子和說的話,怎么看怎么像個變態。
這些確實是陳拙發現的,他也很喜歡鬼的這種制造幻境的能力,在陳拙天馬行空的想法中,他可以制造數不清的恐怖場景,讓進入幻境的人或鬼,感受無數種不同的死法。
“我不會讓你如愿的,大不了魚死網破......”天哥是個厲鬼,即便到了必死無疑的地步,他也不會坐以待斃。
只見天哥渾身青筋直冒,感覺整個身體都要爆炸了一樣。
人可以自殺,鬼當然也是可以的,只是人是自絕經脈,鬼是精神自爆。
“想要精神自爆?不可能的,你的精神完全被我壓制,你要怎么死也得我說了算。”陳拙不慌不忙的說道,說話時他打了一個響指,下一刻天哥整個人就好像定格在了那里。
接著陳拙繼續說道:“你先前說要將我的頭當球踢?想來你一定很喜歡踢球了,那咱們來踢一場球吧......”
說罷陳拙再次打了個響指,這一次秦媽看到院子里陳拙和天哥瞬間消失不見,此刻秦媽想到了一個令人振奮的可能。
那就是自家老爺,或許就是那種傳說中,天賦異稟的鬼才,掌握了雙重幻境的能力,此刻整個‘伍宅’都是幻境,天哥身處其中,而響指之后,天哥又被拖入了幻境中的另一重幻境。
“我家老爺有鬼王在之姿?”秦媽的歸屬感越來越強了,傳說中能制造雙重幻境的,是有可能成為一代鬼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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