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為什么不放我出去?!”
少女目光灼灼地凝視著跟前的男人,突如其來的睥睨閃爍讓她猝不及防地撐著欄桿。
季硯禮溫柔地扶起少女的一絲絲發絲在手心里繞圈,俯身凝視著她。
“小姐,外面危險,在家不好嗎?”
鶴彎彎看著男人一步步地靠近,身子幾乎瀕臨那死亡的骷髏地獄,腳底抵住在了欄桿處。
她面色僵硬,氤氳的眸色沉沉藏著掖著那遍布的恐懼。
“到底我是小姐,還是你是?!”少女明顯惹惱了,從纖細的脖頸上泛起一層層的緋紅。
“給我滾開!”
少女伸出手去推季硯禮。
看起來謙謙有禮的君子卻抵著少女步入那一層阻礙。
少女根本推不開眼前的男人,手捶打著他的胸膛,“季硯禮,你給我滾開?!”
“這個家什么時候由你做主了?!”
“季硯禮!!”
“瘋子!!”
少女發絲凌亂在男人的胸膛間,季硯禮半掩著眼皮,一線長的縫隙飄忽著點星的笑意,寵溺地抓住少女的手腕。
“小姐,鬧夠了就請回屋休息吧,我給您做晚餐。”
他又恢復平日里的謙和,半退開身子,眼神卻始終停留在鶴彎彎的身上。
鶴彎彎繞道而行,她要下樓而不是待在屋里。
倏然,突如其來的拽力將她摁在了欄桿處,坑坑洼洼的空隙,突出的鐵桿陷入她的衣裳內。
“嗤——”一聲抽痛感讓她面色蒼白,一時間手腳使不上勁兒來。
“回去!”
字字滲人冷入骨髓,他手中的力道絲毫沒有減弱,反而收縮幾乎捏碎少女的手腕。
“小姐——”尾音很長,捎著令人發顫的溫柔和威脅。
鶴彎彎目光呆滯,渾身疼痛的她看到男人的模樣一時間說不出來話,嘴唇抿成一條直線,唇瓣在顫抖。
看到少女不作任何反應后,季硯禮又恢復了溫潤儒雅的模樣,抱起少女的身子回到了臥室,畢恭畢敬地給她脫了鞋子。
此刻的少女就像是一個布娃娃,任憑主人擺布。
鶴彎彎靠在一邊,手在被子下收緊,半天噎在嗓子里的話脫口而出。
“季硯禮!!”
“你這屬于非法囚禁……”
季硯禮沒回頭,眼尾懶懶地勾起,“小姐,我是管家,照顧小姐入睡,怎么算是非法囚禁——”
“還是說,小姐因為老爺突然離世,患上不可治愈的精神類病了嗎?”
鶴彎彎死死地盯著他的背脊,恨不得現在就問個清楚,可是太過魯莽,秘密只會塵封于土。
季硯禮,她從來都看不懂。
一個管家,一個心理師……
鶴彎彎看著他逐漸離去后,從床榻上起來。
再次去觸碰門鎖的時候發現外面捆上了鎖鏈,鐵塊碰撞發出清脆刺耳的聲音,將她徹底地關閉在了房間內。
“聽話點,小姐——”
陌生男人突然出現在門縫間,一雙凌冽的眸子死死地刻在少女的腦海里。
鶴彎彎還不知道所謂的聽話是什么,直到樓下出現了警察的聲音。
“季硯禮,彎彎呢,你把她弄到哪里去了?!”藍嵐皺眉看著男人慢條斯理地修剪枝葉,將她拒之門外。
“快讓我和警察進去!!”
季硯禮才慢慢地掀開眼皮,向警察微微頷首,朝藍嵐說道:“藍嵐小姐,小姐去找張律師了,不在家里。”
“不可能,張律師我昨日見過了,她和彎彎沒有預約!”
“快放我們進去,我懷疑你有殺人動機!!”
藍嵐拉扯著滿是刺的鐵門,心里越發慌張。
“藍嵐小姐可不能隨口污蔑。”季硯禮放下手里的剪刀,聲音潤澤,“我是鶴家的管家,警察必須有搜查證,我才能放你們進來。”
“不然,出了什么問題,我和藍嵐小姐可沒法負責。”
警察不知為何,聽到男人平淡無奇的話,渾身卻像是被寒氣侵入不由自主地哆嗦一陣。
“搜查證?!”藍嵐搶先一步說道,“早知道你會這么說,我們有!”
“是的,季先生,請您配合我們的工作,我們現懷疑您綁架了鶴小姐。”警察才緩緩地說道。
鐵門被他打開,季硯禮望著急促進入門內的眾人,眉眼輕佻漫開一陣冷色。
嘴微微嚅囁,仿若在說:她真是麻煩。
可藍嵐找了眾多地方都沒有找到鶴彎彎,連一絲痕跡都未曾出現。
而且連監控都沒有,不知何時,監控拆卸了。
她站在大廳,看著巨大的畫像,一時間出神,身子癱軟地暈倒在地上。
最近兩日都在忙碌鶴彎彎的事情,那種急切到極致失望的悲痛感讓她心悸一陣,難以支撐超重負荷的身體。
這場戲碼才因為藍嵐暈倒堪堪落下帷幕。
季硯禮卻像個沒事人一樣佇立在鐵門澆灌盛開鮮艷的玫瑰花,那玫瑰刺落在他的手心,他利用刺劃破了玫瑰嬌嫩的花瓣。
留下痕跡,仿若才甘心。
他聽著腳步匆匆,望著警察和藍嵐的離去,手撫上鐵門,關閉了送離的目光。
鶴彎彎就藏在那幅巨大的畫像后面,看似封閉粘合,實際上另有玄妙。
黑暗狹小密閉的環境,鐵鏈晃動的響聲令人發怵,微弱的聲音和光亮吸引著少女。
鶴彎彎被男人摁壓在墻上,她的嘴唇被膠帶纏繞,肚臍周圍被抵上了一支槍,她不敢動。
外面的通道,遮掩物被打開,順著長通的光線,少女看到了不遠處的鐵籠。
渾身污泥,血痕纏繞,手腳都被鐐銬捆住,縱然污漬將臉頰染臟,可那雙眼睛讓她心臟一緊。
失魂落魄的她不可置信地盯著囚籠,緩緩啟唇,可被膠布綁住,她根本發不了聲。。
她的話尾腔顫抖不成音,哭聲跟著一連串在狹窄的地下室發出清脆的聲音。
眼神含淚,懷疑的目光落在陌生男人身上,想要詢問答案。
陌生男人就喜歡看她失控落魄的模樣,他譏笑道:“你不是知道了嗎?”
“還看我?!”
“怎么,要我這號人告訴大小姐,那是——你的老情人?!”
鶴彎彎的內心感到一陣猛烈的撕裂,就像是一條被拽斷的繩子,不斷地被破碎的玻璃劃破那一道道薄弱的防線。
哭聲嗚咽盡數淋漓展現,腿腳癱軟地落在地面。
通紅的雙眼含著星星碎碎的琉璃光,她將目光抬向邁入光向通道的男人。
他皮鞋落地的聲音在耳邊徘徊,像是惡魔嘶吼,在咬碎她的后脖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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