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景也不是傻子掰開元影落在鶴彎彎的臉頰上的手,惡意橫生地掃了男人一眼,“就你事兒多。”
元影嘖了一聲,似笑非笑地凝視著男人,“說得好像你有多高尚一樣。”
他俯身揉捏著姜景的胳膊,聲音小得猶如蒼蠅般,“我們不是都期待這樣的局面嗎?”
“你敢說,你一個人能應付得了我和傅潮?”
“一個是江湖上頗具威名的殺手,一個是云都現任皇帝,姜景,你也好不了哪里去?!”
“別給我在這時候還裝什么正人君子。”
他說話的時候充斥著兇狠的氣息,抽身而退,嘴角卻鑲滿了攝人心魄的笑意。
“元影——”姜景幾乎咬牙切齒。
“別在這里和我發脾氣,彎彎看見了,可不好~”他的嘴里漫著輕佻的語氣,精致的眉眼捎著絲絲的寒冰。
姜景頓時黑了臉,“元影——”
“叫我也沒用,按理來說,我和傅潮是摯友,你區區一個姜國太子怎么敢在我的面前叫囂?!”
鶴彎彎懶得看他們在這里虛情假意,她的床沿多了玉佩的碎片,是元影撿起來。
少女將碎成渣渣的玉佩揚在地面上,“你們到底想干什么?”
“我不想聽你們的廢話。”
鶴彎彎眉宇緊鎖,恨不得眼前的人趕緊消失。
“散了吧,畢竟——還有更多有趣的等著彎彎呢~”元影眼里卷起輕佻的笑意,朝姜景輕笑。
至于傅潮摔了玉佩之后黑著臉離開了,這個罪人讓他當了,他自然心里不好受。
空寂的房間空蕩蕩,似乎空氣都在一處徘徊。
目光定格梳妝臺,上面是支離破碎的玉佩,少女掀開被褥,走到梳妝臺前,視線蕩漾搖晃,嘴唇抿成一條線。
泛黃的銅鏡之下,少女的面容被渲染上了幾分晦澀和暗淡,她慢條斯理地拿起木梳整理著的發絲。
攏起玉佩,拿出手帕放好這一切。
她穿好衣服出了門,清冷獵爽的月刃毫不意外地射在她的臉龐上,幾分病弱,幾分病態。
她走在湖邊,那是她曾經掉入的湖泊,眸色逐漸暗沉,她從袖口拿出帕子,將破碎的玉佩碎片灑在湖泊里。
“瘋了?”傅潮一直擔心少女的精神狀態,聲音有些啞。
雖然他心里不愿,可是為了限制少女,他們幾乎用盡了所有的辦法。
這就是一場強者對弱者的囚籠。
“傅潮,你怎么好意思問我這些話?!”
鶴彎彎知道自己的身后一直有人跟著,也毫不意外是傅潮,少女眼神在月色下破碎般迷離又充斥著恨意。
“彎彎,對不起……”一字一句從他的牙縫里擠出來一般,聽得格外生硬。
鶴彎彎轉身咬住男人的臂膀,“傅潮!我那時求你……求你……你為什么不聽?!”
“在這里說什么道歉的話,你們都是偽君子!”少女感受到牙尖的血腥,推搡開男人,滿臉恨意地看著他。
她以為皇帝皇后對她放松又疏離是縱容和嬌寵,誰知道她不是他們的女兒,是傅潮,一切都是這位始作俑者惹出來的禍。
現在他連親生父母唯一的玉佩都收繳,昨日也連同著希冀而破碎丟棄。
“好了嗎?”傅潮緩了聲,低垂著眸子看著少女。
鶴彎彎捶打著傅潮,梨花帶雨,“傅潮,求求你們……放過我吧,我本是自由的,不是……不是你們的籠中鳥……”
傅潮聽到少女要離開自己,瞬間眼眶圈紅,眼尾糜爛的殘色在隱隱約約顯著男人的不忍。
他大掌圈住少女的腰肢,“想知道離開的下場嗎?”
還未少女的反應過來,她就被傅潮抱了起來,走到了逼仄黑暗的通道。
一路向下,燈火萎靡,深邃的甬道透著滲人的冷意,里面女人的慘叫聲四起。
少女被傅潮摁壓在黑暗里。
里面的密室呈現圓形,中間木架上綁著和她樣貌一般無二的女孩兒,面色蒼白病態,只剩下身上的血肉橫飛,血液沾染了她的臉頰,看起來落魄不堪。
元影坐在一邊,蒙著面紗的暗衛一遍遍地抽打著她。
那一鞭子力道極重,好似要將她的皮肉給破裂開來。
鶴彎彎的唇被手掌緊緊地桎梏,血腥的場面讓她目瞪口呆,像是尸體在被鞭子翻滾,像是烹飪上的沸騰翻卷。
那縱橫的眼淚難以抑制,她想要掰開傅潮的手,可好似毫無作用,她整個人被禁錮在他的懷里。
“這就是下場……”
“雖然沒逃,但是她是假的還敢冒充你,你說該不該死?!”傅潮的語氣頗為邪氣,冷漠地看著這一慘淡的模樣。
鶴彎彎眼睜睜地望著傅潮,又看向元影,他們邪惡的面容在那一刻融合。
魔鬼的笑容在涅槃重生,張牙舞爪地彰顯著鬼滅的真諦。
里面充斥著女孩兒撕心裂肺的哭泣聲和吼叫,連綿不斷。
那暗衛用細長的刀刃在剝開少女的臉頰,那一層虛偽的替代品似乎也在頃刻間沒了氣息。
鮮血淋漓的臉皮在刀片上,順滑地從刀刃下掉在地上,重物的滑落揚起陣陣灰塵。
而被剝開臉皮的人骨似乎早已支撐不起她的面容,只剩下突兀的眼球泛白,她猙獰地望著。
而始作俑者——元影卻好整以暇地“欣賞”這一切,面對如此殘酷血腥的“刑場”,他嘴角更多刮著嗜血的冷漠和疏離。
傅潮看到少女眸中星光逐漸垂落,他的手緩緩卸下,“別怕——”
“你們這群瘋子!”鶴彎彎眼睜睜看著一條鮮活的生命從他們的手上香消玉殞。
“你就沒有任何的愧疚心嗎?她沒有惹你們,沒有惹你們任何人,那張臉不也是由他弄的的嗎?!”
傅潮眸色沉沉,擦去少女眼角的淚珠,臉頰親昵地觸碰著少女的腮幫。
“所以,他才會更加厭惡。”
“本來是愚弄我們的玩意兒,現在沒用了,自然狠心千百倍。”
“原來是彎彎啊~”元影從暗處走來,手里擒著那張人臉肉皮,赤裸裸地展現在少女的跟前。
“嘔——”
劇烈的嘔吐感直沖喉嚨,人肉臉皮好似與她休戚相關。
她感覺自己的臉頰也開始被剝開,強烈的刺激感在一股腦兒地沖擊著她的胃。
“元影,你個怪物——”少女一聲慘痛的嘶吟,她暈倒過去。
隱匿在黑暗里的姜景將她抱入懷里,眉眼輕佻:“你們嚇到我的彎彎了——”
元影和傅潮相視一笑,傅潮貪婪地伸出手去撫摸少女眼角的淚珠,“她不害怕的話,會跑的更快的。”
元影眉眼間的隱晦散開,多了一層旖旎的笑色,跟著說道:“讓她提前看到結果不好嗎,非要我到時候斷了她的筋骨?”
“再說了,我們心里不就是這么想的嗎?”
“不然,傅潮帶她來干嘛?!”
“惡人還得我來做啊,真可憐啊你們,彎彎只好痛恨我了。”
元影一字一句地說著,漫不經心地將手里的人臉皮丟棄在地上。
壞人便由他來當吧,誰讓他來得更晚,還弄不過另外兩個人,隨便兩個聯盟,第三個人都招架不住。
人皮面具也沒隨意丟掉,被元影重新撿了起來,在月色下的湖泊旁邊沖洗干凈。
滲人的人肉在他的手里反復揉搓。
姜云本來想偷偷過來看他們如何了,結果便看到這樣慘烈的一幕,讓她目瞪口呆,五雷轟頂,渾身像是被釘子釘在一處,難以撼動。
朦朧感,卻給男人增添了格外的陰森。
“你在干嘛,元影……哥哥……”姜云的聲線格外地顫抖,在一條線面上下顛簸。
元影轉過頭望著少女,嘴里抿著詭異的笑,手舉起那被洗得發白的人臉皮,“你說呢?”
姜云看到那張與鶴彎彎相似無幾的臉皮,瞬間臉色煞白。
“你……把……把她的臉……給剝了?!”
元影沒說話,眼神卻漫不經心地掃視姜云那張臉。
嚇得姜云毛骨悚然,趕緊又跑了。
姜景從身后進來,平淡地盯著他手里的人皮,可語氣頗為慍怒:“不知道換鎖?!”
“你有閑情?”
“我可沒有,我還要洗人皮面具嚇彎彎呢……”元影輕呵一聲。
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
門開著,只有姜云會進來,她本就是一枚棋子,可有可無,要不是她,說不定他還不會再次遇到彎彎呢。
姜景被元影的神情嚇得一駭,冷聲道:“你真是有病……”
“嚇死了,你就完了。”
“我可不會像你做事——沒分寸。”
聽完元影的滔滔不絕,姜景轉身就走:“你倒是挺幽默。”
“…………”
陷入昏迷的少女被傅潮帶回屋里,他又急匆匆地跑到湖泊邊。
湖泊早已渲染上了人皮流下來的血液,血絲在與湖泊開始混合。
元影悄無聲息地走了上來,將干凈柔嫩的臉皮蓋在了傅潮的臉頰上,惡作劇惡意滿滿。
待取下來的時候,傅潮整張臉都是黑的。
“元影!”
元影收好人皮臉,“我只是試試手感,你急什么?”
“你來湖邊來找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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