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我就是鐘離山。”
鐘離山很快就從被道破身份的震驚中恢復過來。
他再次看向凌天，宛如在看一個死人。
“本來我是不想殺你的，畢竟是能被劍神認可的人，我還是挺欣賞你的。”
“可惜，你太聰明了。”
“既然識破了我的身份，那就只能請你去死了。”
鐘離山抬起手，遠遠地對準凌天。
有一點凌天猜錯了，他沒直接去姜家，并非懼怕姜老爺子。
雖說他和洪老爺子一樣，都是撼天境中期。
可事實上，他的實力要比洪老爺子強。
哪怕姜老爺子是撼天境后期，他也有把握從對方手上逃掉。
至于所沒去，是因為他不想暴露身份。
僅此而已。
而凌天這個實力堪比化神境后期的化神境初期，對他來說連螻蟻都不如。
鐘離山的手虛虛一握。
凌天就感覺，周圍的空間突然開始壓縮一般。
肉眼看不到的力量，正一點點擠壓他的身體，似乎要將他壓成肉末。
這是什么匪夷所思的手段？
凌天露出驚訝之色。
鐘離山沒急著殺死他，似乎是要讓他一點點感受死亡的恐懼。
看到他臉上的驚訝，“好心”解釋道。
“這是撼天境才能掌握的規則之力，你這輩子，是沒機會領悟了。”
規則之力？
凌天第一次聽到這個詞，還是從周漫山和柳長河口中。
按照那兩人的說法，半步撼天境，就能觸摸到規則之力。
而突破到撼天境的條件，就是領悟規則之力。
不過這么久以來，凌天所接觸的撼天境，大部分都是來自于星海閣。
那些武者，全是用了特殊方法，灌頂出來的。
根本不懂什么規則之力。
所以他們的實力，比撼天境要弱的多。
另外幾個真正的撼天境，他也沒見對方用過規則之力。
洪老爺子對戰那個撼天境中期的星海閣長老時，也沒有用到。
所以，這算是他第一次，真正見識到規則之力。
“撼天境初期，只是領悟了規則之力，還遠不到能運用的程度。”
“或者說，他們根本無法運用。”
“只有到了撼天境中期，才能夠掌握。”
真的只有達到撼天境才行么？
不！
別人或許不行，但他不一定。
因為他有太古玄晶決！
凌天強忍著壓力，眼底閃爍著精光。
那肉眼不可見的規則之力，在太古玄晶決的幫助下，正一點點被吸收、分析、演化……
“不過也并非所有撼天境中期的武者，都能夠掌握。”
“你知道洪家那個老東西，為什么如此在乎這個遺跡嗎？”
“因為洪家掌控規則之力的方法，早已失傳。”
“若不能出現新的掌控規則之力的強者，他們洪家只能一點點沒落。”
鐘離山并未發現凌天的異樣。
他似乎頗為喜歡好為人師的感覺，毫不吝嗇地為凌天做出解釋。
不過，也就到這里了。
他可惜地看了眼凌天，要是能為他所用就好了。
“好了，該送你上路了。”
鐘離山的手猛地一握。
強大的規則之力，直接將凌天周圍的空間扭曲、破碎。
凌天更是如遭重擊，狠狠地噴了一口血。
身體被擠壓，骨骼發出不堪重負的聲音，似乎隨時都要撐不住。
可就在這個時候，凌天卻發出了暢快的笑聲。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原來，這就是規則之力！”
唰！
原本被禁錮住，無法動彈的凌天，突然一劍斬下。
鐘離山清楚地感覺到，自己使用規則之力禁錮的空間，突然間就破碎了。
他愣愣地看著凌天，第一想法就是不可能。
“你是怎么破開禁錮的？”
“我的規則之力是獨一無二的，除非你能掌握相同的規則之力，否則不可能……”
話未說完，鐘離山的聲音戛然而止。
他似乎明白了什么。
看向凌天的眼神，除了震驚，還是震驚。
這怎么可能？
這絕對不可能！
這家伙不過才化神境初期，就算擁有超出境界的實力，可境界才是根本！
沒到撼天境的門檻，根本接觸不到規則之力。
更別提領悟！
可凌天不僅領悟了，還直接運用上了！
否則，斬不開禁錮他的空間！
凌天笑著抬起頭，劍尖直指鐘離山。
“沒什么不可能的，你做不到的事，不意味著別人做不到。”
“不過我還是要謝謝你，若不是你向我展示規則之力，我恐怕也不會這么早領悟。”
聽到這話，鐘離山險些吐血。
誰給你展示規則之力了？
他是打算用規則之力滅殺凌天，讓這家伙知道，他們兩人之間的差距。
哪知道竟然誤打誤撞，幫了這家伙！
不過話說回來，這家伙的悟性竟然如此之強，若是為自己所用……
之前被他放棄的想法，再次冒了出來。
他看向凌天的眼神，頓時變得火熱起來。
“你很不錯。”
“我本以為你只是夠聰明，沒想到你比我想象的還要出色。”
“我現在正式邀請你，加入鐘離家。”
“只要你答應，從今往后，你修煉所需要的資源，我都可以滿足你。”
這是想要拉攏自己？
凌天可不會覺得，這家伙是起了愛才之心。
大概率是，見自己的天賦好，想帶回去慢慢培養成棋子。
凌天的回答自然是：“沒想到你對我的評價竟然這么高，既然如此……”
鐘離山以為他要答應。
可下一秒。
就被凌天的話氣得臉色鐵青。
“我當然是拒絕了！”
“就你？”
“堂堂撼天境中期，卻只知道欺負一個不能修煉的小丫頭。”
“哪兒來的臉邀請我？”
鐘離山氣得發抖，緊握著拳頭，恨不得一巴掌拍死凌天。
但想到自己如今的處境，還是壓下怒意，耐著性子說道。
“不過是要給小丫頭罷了，對我來說可有可無。”
“只要你愿意跟我走，我可以放過姜語，甚至我還可以跟你保證，從今以后，沒人可以動她。”
“當然，前提是你必須永遠忠于我們鐘離家！”
這番話讓凌天頗感意外。
他本以為那么說，會激怒鐘離山。
可沒想到他竟然還能按捺住，再次對自己發出邀請。
到底是，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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