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家的事，交給姜家人自己處理。
凌天沒有再插手。
他直接去了城主府，見到了戚三和孔無憂。
蔣家的人都被他們關押了起來，不過沒有取他們的性命。
看到凌天，戚三毫不意外，點點頭問道。
“姜家的事情辦妥了？”
“辦妥了，今晚他們就會連夜離開。”
“看來你已經知道了。”
戚三這話，明顯有深意，凌天看了他一眼道。
“你早就知道？”
“知道歸知道，但我不能說。”
至于為什么不能說，戚三依舊沒有正面解釋，而是道。
“等你的實力達到一定的高度就會發現，這個世界，其實并非實力決定一切。”
“甚至，實力越高，受到的掣肘反而越厲害。”
“你以為我不想直接滅掉蔣家嗎？”
“不是實力不夠，而是不能。”
曾經，他也試過直接對蔣家出手，后果就是，他成了現在這副模樣。
要活不活，要死不死。
每一次出手，都要承受巨大的代價。
給凌天的那塊晶胚，實際上是他用來在關鍵時刻保命的。
不過現在，也不需要了。
他就剩這么點時間，無論結果怎樣，他都沒有第二次機會了。
所以，他只能寄希望于凌天。
畢竟這家伙境界雖低，實力卻很高。
而那個掣肘所限制的，剛剛好就是境界。
礙于某些原因，戚三不能明說，但不妨礙他暗中提醒。
“撼天境是一道天塹，同時也是一道門檻。”
“跨過去，就是質的飛躍。”
“而在門檻后面，還有一道真正的門。”
“或者說，這個門檻，其實只是一塊絆腳石。”
“在越過絆腳石后，到達真正的門之前，你和螻蟻唯一的區別就是，你越過了那塊絆腳石。”
聞言，凌天不由瞇起眼睛。
最后這句話，聽起來像是廢話。
但稍一思索就能發現，戚三是在告訴他。
跨入撼天境，就是麻煩的開始。
而真正的麻煩，是在突破撼天境之后，到真正入門之前這段距離。
但就他所知，撼天境似乎就是最高境界了。
再之后，是存在于傳說中，從來沒人涉足過的領域。
可怎么聽戚三的意思，似乎并不是如此？
他想追問，但戚三卻岔開了話題。
“蔣家已經派人來熊城，不出所料，他們會在一個星期內到達。”
“你做好準備了嗎？”
顯然，他是不準備繼續剛才的話題了。
或者說，他已經說的夠多，不能再說了，否則可能引來他承擔不了的后果。
凌天識趣地沒有再問，點點頭道。
“只要來的人不是撼天境后期，就無妨。”
“是么？”
戚三不置可否。
他并不是懷疑凌天在吹牛，而是認為凌天在謙虛。
如果真的忌憚撼天境后期的話，這家伙又是怎么收服那只強大的妖獸的？
雖然不知道那到底是什么妖獸，可他能感覺到。
那只妖獸的實力，怕是不弱于頂級妖獸。
而頂級妖獸，可是撼天境中期，都要避諱的存在。
能不招惹，就不招惹。
實在沒轍，就上人海戰術。
凌天聽出了他的弦外之音，但并沒有解釋。
姜家離開前，凌天去送了一程。
姜語沒有選擇乘坐丹頂鶴，而是和大部分人一起，乘坐馬車。
有二哈從旁護著，凌天倒是不擔心她的安全。
只說道。
“嚴六是個聰明人，你只要告訴他，我讓他照顧好姜家，他就會明白我的意思。”
“另外，還有晶石礦……”
本來他沒打算說出晶石礦的事。
不過如今的姜家，只剩不到一百人。
這些人實力不能說多強，但至少都是忠心耿耿的存在。
而和邊城的人相比，姜家的整體實力，卻依舊不算弱。
讓他們坐鎮晶石礦是個不錯的選擇。
姜語一一記下。
告別后，一行人緩緩出城。
如今熊城已經有不少人得知了姜家將離開的消息，更知道姜家現在四分五裂。
甚至有些人，私下聯合了其他家族。
賊心不死地想要搶奪資產。
所以出城沒多久，姜家就迎來了一波又一波的敵人。
對于這些人，姜語沒有心慈手軟。
直接讓二哈全部解決。
幾次之后，再沒有人敢出手。
那些沒來得及出手，還有打算先觀望的人，心有余悸道。
“果然，瘦死的駱駝比馬大。”
“即便沒了姜老爺子，即便如今的姜家四分五裂，也不是我們能對付的。”
“單單那一只不知來歷的妖獸，就沒人動的了如今的姜家。”
當然，也有人覺得，姜家只是運氣好。
受到了二哈的保護。
若是沒有二哈，姜家根本不足為慮。
持有這個觀點的人還不少，他們一路尾隨，想要等二哈離開。
卻沒想到，一直跟到邊城都沒知道機會不說，反而還被邊城的人當做其他城池派來的探子給抓了起來。
如今的邊城，早就不是以前的模樣。
雖然還是窮困不堪，但整體實力卻飛速增長。
究其根本，就在凌天留下的功法和武學上面。
邊城之所以實力不堪，除了是缺乏晶石，還因為沒有足夠強大的功法和武學。
如今后者不再是短板，自然提升飛快。
這一點，便是凌天都沒有想到。
所以當姜家的人到了邊城，發現走在路上的化神境比比皆是的時候，忍不住開始懷疑，他們是不是來錯了城池。
當然，這是后話。
震懾住那些暗中覬覦姜家的宵小之后，姜語就提出了離開。
“你真要走？”
大長老皺眉看著姜語。
姜瀾和三四五幾位長老，已經帶著一部分人提前乘坐丹頂鶴離開。
他和二長老兩個實力最強的長老，則是跟著姜語一起。
先前姜語就說過，打算離開。
但當時沒人放在心上，只以為她是說說而已。
卻沒想到，她竟然是認真的。
姜語點點頭說道。
“師父幫了姜家這么大的忙，我們總不能什么都不回報。”
“他在找回家的路，我想試試，能不能幫他找到。”
大長老沒聽明白她后面那句話的意思，但見姜語沒有解釋的意思，便沒有追問，而是道。
“你的實力雖強，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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