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久以來的壓力突然撤去,反倒讓這些指揮員茫然無措。
很快,周圍的炮塔全部拆除,輪換駐守的小隊撤走,大廳就只剩這些不同聚集地的指揮團了。
有人站起身來,長長舒了一口氣,臉上綻出解脫之意。
他的動作,像是一個引子,讓在場的人紛紛站起身來,深深舒了個懶腰。
雖然大家都是進化體,可這種內外雙重壓力下的指揮還是頭一次。
再加上長久以來幾乎不眠不休,饒是遠超常人的體質,也險些熬個半死。
更恐怖的是,陳風的鞭子一直勒的那么緊,險些讓他們產生了斯德摩爾哥綜合癥。
如今僅僅是駐守小隊的撤離,竟然都讓大家分外快活。
簡單的釋放壓力,眾人的智商回歸,開始各自分析各自可能迎接的命運。
對長安的戰斗結束了,即代表聯軍從此刻開始只是名義上存在。
按照正常流程,接下來應該是打掃戰場,然后各回各家,各找各媽。
可...
現在的局面是各方部隊的最高指揮團體遠在鎮州,部隊的實質控制權在前線的陳風手里。
且他還有兩個指揮團推在前線的整編集團軍,以及獨立于部隊配置的大規模機甲部隊。
又歷經慘戰終得大勝,遠在鎮州指揮團,怕是不一定能命令的動各自的部隊了。
廈海指揮團的指揮員們,相互交流一個眼神,而后重新落座,然后是建安、月合、石陽。
至于首京、菁菁及百泉就顯得隨意多了,畢竟還有首京擔著,他們倒不擔心陳風有什么小動作。
長安聚集地,陳風確實有小動作。
那么多的俘虜,需要不少的兵力防守看押。
城墻需要駐守,地下城,需要清剿,外界的戰場,也需要打掃。
調動衛星,查看城外的戰線。
先前的大雪,將一切都掩蓋成銀白。
殘酷的戰場,倒是因此扯上了一層擋布。
大半天的白雪沉積,只有破損的巨大機甲陰影陳列,能隱約看出之前戰斗的殘酷。
幾分鐘后,陳風收回思緒,取出紙筆,開始安排全新的作戰布置。
首先是針對俘虜的,月合、石陽兩部,負責整頓俘虜,將其按照固定人數整編看押。
同時,兩部部隊交叉防護,整頓位置集中在東、南兩側距離城墻一公里處。
這樣一來,兩部部隊基本退出作戰序列,且正處在城墻炮塔的最佳射界之內。
就算有什么小動作,也翻不起浪花。
其次,廈海、建安、菁菁、百合的部隊,都要按照既定安排原地休整。
至于首京部隊,將對原補給各部的裝備進行統計,而后回收。
最后,各部統計最詳細的傷亡匯報,統一匯總上報。
陳風紙筆刷刷,調令全部手寫,部隊調動達到團級。
當厚厚的調令落在崔月明手中時,他臉上的錯愕還沒有退去,看著眼前的最高領導,有些不明所以。
為什么不直接下達命令,而是繁瑣的動筆宣調?
“調你的王牌師,并嚴忠卿的機甲部隊,拱衛我所處位置的周邊。”
“放出風去,我在地下城受了重創,僅吊著一口氣。”
陳風的話,讓崔月明大吃一驚,
“這消息傳出去,有些部隊搞不好會騷亂的。”
崔月明說的很委婉,陳風知道,他實在提醒自己,戰爭基本結束,巨大的落差之下,最高指揮官失去執掌能力,極有可能造成廈海在內的部隊嘩變。
“沒事,于震居高臨下,中心有嚴忠卿的機甲部隊,再加上首京在內的幾個聚集地兵力,沒人翻的了天。”
“再者,有什么問題,早點爆發更好一點...”
陳風話音悠悠,讓崔月明身形一肅,而后親自安排去了。
想象中的暴動,并沒有產生,哪怕是副總指揮重傷垂死的消息很快就傳遍了全軍。
不過不知道是不是崔月明的錯覺,各部氛圍,似乎在得到陳風重傷的消息之時,一下變得焦灼不少。
回到短時間內搭建的臨時指揮部,崔月明發現陳風已經躺下了。
此時,他正翹著二郎腿,身上打著繃帶,裝的煞有其事。
看到崔月明回來,陳風嘿嘿一笑,
“演戲演全套嘛...”
說著,他坐起身來,臉色變得嚴肅起來,
“長安的地下城內,還有百萬到兩百萬之間的乙型喪尸,由于我帶隊突擊,已經徹底充斥了城內的每一個角落。”
“這種乙型喪尸,實力大約在三階,絕對不可小覷。”
陳風邊說,便利用總控臺給崔月明傳輸資料,
“有關地下城的資料,你自己看。”
“根據地下城入口,如何用兵清剿,將用時多少,斟酌著進行。”
“徐伍、楊二山的進化體小隊,也任你調用。”
“如果數量還有缺,讓嚴忠卿的駕駛員給你應急都可以。”
說話間,陳風又取出一沓卡片遞給他,
“這是地下城的門禁,你會用的到的。”
“當然,有些不該暴露的東西就讓它消失,這也是我為何要動用己方部隊冒險清剿的原因。”
“好了,不說了,接下來,是你的表演時間了。”
陳風一骨碌躺下,翹起二郎腿直哼哼,
“現在,我可是傷員。”
崔月明領命,一頭黑線的退出指揮部,這個最高領導,實在是太腹黑了!
這時候,聯軍的定海神針就是他。
可他偏偏要“受傷”,生怕聯軍部隊沒有什么變化。
想著,崔月明心中也不禁開始為聯軍祈禱了。
希望,不會有想不開的人,一頭鉆進這個套里。
不然,大戰將止,又會是一場腥風血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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