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封默念了一會兒,親生的,親生的。
這不論如何是他自己造的孽。
忍一忍。
順勢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袖口,伸手扯過旁邊架子上的外衫,披上便往外走。
外面等候的福生看見秦封出來,有些訝異,“陛下,上朝還有一個時辰呢,您這么早是……”
秦封拖腔帶調的一句,“給朕的小祖宗們備早膳。”
福生和門口的秋恬聽秦封的話都反應了一下,接著對視一眼,輕笑著看向秦封。
福生跟了上去。
清晨天色大亮,日頭上移落在地面白玉石上,滿地光點。
重陽宮外霜云拿著秦俏的日常衣物從外面回來的時候,恰巧看到門口一個熟悉的身影。
霜云認出來了景然,走上前叫他,“怎么這么早來了?身上的傷都好些了嗎?”
景然手上還綁著紗布,示意自己已經好得差不多了。
霜云看著他的樣子,便知道景然是來找秦俏的,“公主今日不在。”
景然一頓,抬頭看向霜云。
“公主眼下應當是在皇后娘娘宮里,”霜云想著自己剛剛過來的時候聽到的消息,“不過估計現在公主和皇后娘娘應當還在補眠,沒有起來,你若是想要找公主,估摸著還得等一會兒。”
景然搖了搖頭。
“或者是等公主回來,我再差人去送信給你?”
景然遲疑了片刻,只躬身簡單行了個禮,并沒有要答應的意思。
他示意霜云,既然公主不在那倒也無妨,不要跟秦俏提起過他來。
霜云看著景然離開,“其實公主只是擔心你,不過她不是很會說這種話。”
景然腳步微頓。
“公主那性子,總是嘴上不饒人,心里都清楚,她還經常生氣的時候說不要我們陪,等到天黑睡覺的時候還總是纏著我們,你陪在公主身邊這么長時間,應當是知道的。”
景然背對著她,自己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他還是徑直回到了自己的宮殿和房間。
霜云也不過是十七八歲的年紀,看著眼前的小孩子這個樣子,多少不是很懂,
她嘀嘀咕咕的搖了搖頭,“原以為小孩子的世界都會簡單些。”
可是怎么看景然的心思應該不是十來歲小孩那么簡單。
他想得很多。
霜云提步先進了重陽宮。
秦封下了朝,從前朝走回去,后面的福生便跟了上來,“陛下,景然剛剛來過了。”
“他來了?”
算下來,今日應當是還沒有到三日期限。
福生點頭,伸手將手里的一封奏書遞到了秦封面前,“這是景然送來的。”
秦封垂眸看著福生遞過來的奏書。
奏書上面的字跡很是好看。
這是秦封當年親手教景然的,這孩子聰明,學什么都很出色。
秦封拿過來,翻開手里的奏書。
看到景然整整齊齊寫滿的小字。
“陛下娘娘于景然的照拂之心,景然全部知曉。但那日之禍,其因有二,第一是景然照看公主不周,粗心大意才讓賊人有可乘之機。”
“第二是受難之時,景然無法言語呼救,才錯失了最佳求救時間和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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