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頂上方的直升飛機化作一個圓點,最終消失不見,任語薇的視線才緩緩的移開。
他最快還要一個星期才能趕回來,她現在真的是一點都不想和他分開,她得給自己找點事情來轉移注意力才行。
樂樂參加夏令營去了兩天,任語薇也不知道他在那邊是不是還適應。
那夏令營挺好的,唯一的一個缺點就是不能讓小孩子拿手機,負責人只有在夏令營結束前一晚才會挨個通知他們去接人。
雖然傅瑾淵沒有說什么,但任語薇猜測他在樂樂這么小的年紀送他去參加夏令營,多半是不想讓他打擾他們的二人世界。
可是現在樂樂走了,只剩下她一個人過著單人世界。
“少夫人,外面太陽太大,您還是進去吧。”
頭頂的陽光被一把黑色太陽傘遮住,任語薇微微回頭,看著站在一旁的傭人,對她淺淺一笑,“謝謝你。”
傭人有些不好意思,“少夫人,這是我應該做的事。”
路過花園,看著她和傅瑾淵親自種的梔子花在陽光下茁壯成長,任語薇走近,細細看著它們的生長狀況。
“看樣子是都活了。”
“少夫人,您看那邊,那朵梔子花快開了。”
順著她手指的方向,任語薇看了過去,果不其然,花朵含苞欲放,估計明天就開了,可惜,這盛開的第一朵花,傅瑾淵應該不能和她一起看到了。
傅氏集團秘書部,臨下班前,如華接到了老夫人打來的電話。
看到上面的來電顯示,如華笑容滿面,在座位上當著其他同事的面,直接接了電話,“奶奶,是嗎?好,我一會兒就回去吃飯,謝謝奶奶關心,我感冒已經沒事了,那奶奶我們一會兒見,好的,再見。”
“如華,剛剛誰給你打的電話。”
一個同事湊了上去。
“我奶奶呀。”
“你奶奶?你不是說你……”
“我奶奶是傅家傅老夫人。”
這話一出,其他同事紛紛羨慕不已,原來剛剛給如華打電話的竟然是傅家的老夫人。
“琳達,抱歉了,以后中午恐怕我不能和你一起吃飯了,奶奶叫我回家吃。”
“啊,沒事,你現在是住在他們家嗎?”
如華點點頭,“對呀,有什么問題嗎?”
“沒有。”
在其他同事的羨慕的目光下,她將自己的電腦關掉,拿著包包離開了工作崗位。
“怎么傅老夫人對她那么好呀,她和傅老夫人什么關系?”
如華一走,辦公室里頓時熱鬧了起來。
“誰知道什么關系呢,不然你去問一問。”
“我才不問呢,看看她那得意的樣子,要不是靠著那層關系,就憑她怎么可能和我們成為同事!”
和如華關系還算好的琳達沒有加入他們的聊天。
他們幾人哪里知道這是如華第一次去傅家老宅用午餐。
如華抱著一大束鮮花,乘車來到了傅家老宅,剛一進入客廳,便看到坐在老夫人身邊吃著水果聽老夫人說話的任語薇,她愣了一下,心里很是失落。
原來并不是老夫人特意叫她一個人過來用午餐的。
“如華來了。”
“奶奶。”
“你看你這孩子,還帶什么鮮花呀,快過來坐。”
如華將鮮花交給傭人,乖巧地向著老夫人走了過去,任語薇對她笑著點了點頭,“工作還習慣嗎?”
“已經習慣了,謝謝任小姐關心。”
“如華你這孩子怎么還任小姐任小姐的叫著,要改口了。”
如華恍然大悟,有些不好意思,“奶奶,我之前叫習慣了,很難改口,不好意思啊,嫂嫂。”
“沒關系的。”
老夫人拉著她的手,“如華,一會兒用過晚餐讓他們跟著你去搬行李,你今天就搬過來住吧。”
傅芷柔跟著她的父母去國外旅游了,短期內不會回來,偌大的傅宅只留老夫人一個人住,她感覺孤零零的,想找個人來作伴。
老夫人之前就和如華提過,讓她過些天搬來住,再次聽到老夫人說這話,如華一點都不感到意外。
她看了一眼任語薇,見她一點反應也沒有,特意說著,“好的,奶奶,一會兒我就搬過來,等芷柔回來了,我再搬出去。”
“你這孩子,以后就住在這里了,等你出嫁的時候再搬走,哦對了,說起這事兒來,等過兩天奶奶給你介紹一個優質男生,他長得一表人才……”
要給她介紹對象嗎,那個男生能和傅瑾淵一樣有魅力嗎?
任語薇陪著老夫人用完晚餐,困得直打哈欠,老夫人拉著她在客廳聊天,沒一會兒也看出了任語薇的不對勁。
“薇薇,你昨天晚上是不是沒睡好。”
任語薇臉色微微泛紅,哪里是昨天晚上沒睡好,她這些天哪一個晚上都沒有睡好。
她乖巧地點點頭,“嗯,昨天睡得確實很晚。”
“你們這年輕人啊,就仗著年輕就熬夜,以后還是盡量早睡。”
“好的,奶奶。”
看任語薇那么困,老夫人也不好拉著任語薇讓她陪她聊天,便讓她去樓上傅瑾淵的房間休息去了。
哪里也沒有自己的家好,任語薇想回家里舒舒服服地睡一覺,在這里她覺得自己會睡不踏實。
可是,早在午餐期間,她就答應了老夫人,今天一下午都會陪著她,她只好順著老夫人的意思來到了二樓。
推開了房間的門,她直奔房間里那張舒適柔軟的大床走去。
躺下沒一會便來了睡意,正要睡覺時,忽然,洗手間里傳來了動靜。
她立刻從床上坐了起來,向著洗手間的方向看去。
門是關著的,誰會在洗手間里?
剛剛她確定沒有聽錯,聲音確實是洗手間里傳來的,老夫人沒有養任何寵物,難道里面有人?
那一聲響動過后,她再也沒有聽到任何的聲響。
任語薇向著四周看了一眼,視線很快停在她此刻躺著的這張床上。
看著一旁有些發皺的床單,她微微皺著眉頭,她沒有去那邊睡,床單怎么是皺的。
據她所知這間房每天都會有傭人過來打掃,難道說是傭人沒有收拾房間嗎?
這一想法很快被她否定,究竟是誰躺在了這張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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