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執和趙五從府兵中走出來,何執握住那釘穿惡奴腳掌的槍桿,用力把槍桿轉動了一下,痛的那惡奴嚎叫起來。
這五十個突然出現的府兵殺意凜然,惡奴們哪里見過這等陣仗,嚇得紛紛后退到了門前的臺階上,就連之前狂叫的狗也都安靜下來。
何執揚起手給了那惡奴一耳光,然后將長槍拔出來,喝道:“滾!”
惡奴又驚又痛,連忙捂著受傷的腳,用一只腳跳上臺階。
就像一個跳蚤。
“好!!!”老百姓頓時齊聲高呼。
這時,薛蓋從門口走出來,朝門口的情況打量了一眼,看向何執和趙五,抱拳道:“這些百姓前來為的是我薛家的家事,而且還有誤會,與右相府無關吶!”
何執往后輕輕退了一步,示意趙五去與他說。
要打架要殺人,我何執第一個上,說話講道理還是算了,太累。
趙五謹記趙澄的話,迎上薛蓋的目光,道:“你薛家都要在燕川城當街殺人了,還與右相府無關?”
“哦,不對,薛家昨晚已經當街殺人了。”
“兒子殺女人,老爹殺百姓,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
薛蓋趕緊說道:“絕沒有的事!!我兒那是酒后亂性,何況被打的人也沒死!至于剛剛,我只是為了嚇一嚇這些街坊,沒有要殺人的意思!”
“酒后亂性?酒醉后無法控制自己的行為,但醉酒前可以控制自己還喝不喝!以為喝醉酒就沒事了嗎?”
趙五冷笑道:“行,你可以繼續讓你的人你的狗來嚇他們,府兵就陪他們守在這里,你要嚇他們,那府兵也不介意嚇一嚇你們!”
薛蓋問道:“你這是何意?我沒招惹右相府啊!”
趙五正色道:“右相乃是堂堂東都文武之首,右相府早已開府儀同三司,是燕川繼中衙署的第二衙門!右相府兵雖是私兵,但護衛燕川城是他們的職責。你薛家欺男霸女,蠻橫無理,百姓們只是心中有怨氣,來找你討個說法,你不但閉門不見,還命人打人,放狗咬人,你說我右相府管不管的?這也是右相仁慈,只是讓府兵來保護百姓們的人身安全,若是我,定要帶府兵抄了你的家!!!”
說完后,趙五偏過頭狂咽口水。
一下說這么話,真累啊!
關鍵是還得記住趙澄說的要點……
聞言,百姓們卻沸騰了,頓時叫好聲一片!
“說得好!!”
“連右相都知道這件事了,大家不用怕!!”
“嚴懲兇手,交出薛非壬!!”
連府兵都出動了,右相府的態度很明確,薛蓋不由得也慌了起來,但決定還是亮出底牌,先問道:“你是右相府的什么人?”
趙五雙手抱著破刀,道:“一個小護衛而已。”
“你態度這般強硬,有想過后果嗎?我身后是將軍府,王刃大將軍的將軍府!”
“你就別嚇唬我了,王刃我是見過的。”
趙五冷笑道:“國宴你沒去過吧?我去過!我陪我主子去的,薛云和王玉巒還是我們護送進長綏的,王玉岑和我家主子一個馬車,每天還給我主子捏背呢!對了,王刃大將軍,在國宴上還主動給我主子敬酒!”
“王刃大將軍乃是滅了夜丹的大英雄,朝廷棟梁!我敢說,他要知道家里有你們父子這樣的親戚,恐怕巴不得右相府幫他大義滅親!!!”
薛蓋嚇得往后退了一步。
見狀,趙五心中一喜。
前面那番話是他自由發揮的嘚瑟,但后面大義滅親的話則是趙澄教他的,果然把薛蓋給嚇住了。
可這番話聽在老百姓耳里,又有了不同的議論。
“這人的主子去過國宴?那他是趙澄的護衛?”
“原來是小相爺的人!”
“昨晚見義勇為的那人就是小相爺的人。”
“我聽人說小相爺昨晚就急匆匆的進中衙署了,看來他早就在處理這件事了!”
“小相爺……原來是在乎我們的啊!”
薛蓋當然知道趙澄和王刃的殺子之仇,此事若是趙澄干預,那右相府怕是不會善罷甘休了。
薛蓋的態度軟了下來,用柔和的口吻說道:“我知道你們氣憤,我也不想發生這樣的事,但我懇求你們先冷靜冷靜,我兒昨晚就被抓進中衙署了,他并不在府上……”
見百姓們無動于衷,薛蓋嘆了一聲,轉身朝府中走去。
“你們愛在這兒等著就等著吧,關門!”
第三天,百姓們依然堵在中衙署和將軍府門口,還有百姓組織游行。
午時,中衙署終于放出話來。
以薛非壬為首的九名暴徒,全部斬首示眾!
并且是……斬立決!
消息傳來,燕川城響起此起彼伏的歡呼聲。
聽到門外的歡呼聲,正在大堂喝茶的薛蓋手上一抖,茶杯摔落在地上。
管家小跑進來,紅著臉道:“家主,公子他……”
薛蓋擺擺手,道:“我知道了。”
管家道:“刑部的判決太快了,我們的信可能都還沒送到將軍夫人手中。我們趕緊再去找鄧尚書談談,讓他盡量把行刑日期延后,給將軍夫人爭取運作的時間。”
薛蓋想了一下,然后搖搖頭,道:“不必了。”
“家主?你不管公子死活了??”
“不是我不管,是管不了了。”薛蓋雙眼無神,仿佛瞬間蒼老了十歲,道:“就算等來阿云的回信也是一樣的。她定居長綏前給我來過信,還特意告誡過我,在燕川招惹誰都行,千萬不要招惹趙澄和右相府。”
“我也一直謹記,連右相府的那條街都沒去過。”
“此事趙澄和右相府都已經出面了,刑部判的這般重,又是斬立決,八成就是趙澄給刑部施壓了。”
“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阿云連殺子之仇都忍了,我們也得忍。”
薛蓋掩面抹淚,道:“何況此事是非壬自找的,激起了民憤,已無力回天了。都怪我啊,沒把他教好,是我害了他……”
“嗚嗚嗚……”
將軍府外是百姓們的歡呼聲,府內卻隱隱約約響起薛蓋的抽泣聲。
趙澄來到醫館。
樸無敵和三個女人都還在昏迷,只有一個傷的稍稍輕一些的女人是清醒的。
趙澄走到樸無敵身旁,抓起他的手,認真的說道:“無敵,鄭紅袖是擔心你出事,才會派人跟著你,是你把鄭紅袖引到了酒館,救下了這些女人。”
“你知道嗎,那些暴徒馬上就要伏法了。”
“你他娘的快醒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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