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朱杉驚呼起來,一連向后退去數步,可哪有賀老三的劍快,眼看就要被一劍封喉,夏棋突然竄過來將朱杉撞開,兩人都摔倒在地上。
夏棋護住朱杉,厲聲道:“你一個大男人殺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你不羞愧嗎?!”
“我干的就是這營生,有何羞愧的?倒是你們兩個……都是美人,真是可惜啊!”賀老三桀桀笑道。
見賀老三走來,夏棋還依然勇敢的護在前面,朱杉頓時無比感動,道:“妹妹,他是來找我的,是姐姐連累你了。”
夏棋絲毫不懼,喝道:“我們不是你的對手,反正是死,也要讓我們死個明白吧?!”
賀老三在夏棋面前停下,朝朱杉看去,道:“你才是朱杉吧?”
朱杉咽了下口水,沒有否認。
賀老三冷笑道:“要怪就怪你太煩人了,我老板給過你機會,你老老實實的待在家不好嗎?為什么非要出來讓他擔心呢?”
聞言,朱杉瞳孔一縮,立馬想明白。
是他!
是齊柏年這個殺千刀的,他要殺人滅口!
床上是郎君,床下是狼人。
禽獸!
比涂萬虎那王八蛋還禽獸!
“行了,上路吧!”
賀老三見火候到了,一劍朝朱杉刺去,但夏棋依然做出護住朱杉的動作。
就在這時,于謹從屋頂上翻下來,一劍將賀老三的劍挑起,兩人頓時在黑暗的街道上對拼起來。
兩人的劍術都很高超,又都是一流高手,電光火石之間已比拼了數十劍。
“算你們命大!”賀老三不再戀戰,轉身就跑。
“想跑?”于謹卻沒想作罷,追到黑暗的角落中,然后便傳來一聲慘嚎。
不一會,于謹便小跑回來,對夏棋單膝跪下,道:“刺客已被擊殺。我來遲了,請小姐恕罪!”
夏棋搖搖頭,道:“我和姐姐聊的都是些私密話,是我不讓你跟著的,不怪你。”
于謹道:“我自會去向老爺請罰!”
夏棋傲然道:“回家后我會與叔父說,今晚若不是你及時出現,我恐怕就回不了秦煌了。不許再拒絕了,我不許你請罰,只許你請賞!”
“是!!”于謹感激的垂下頭。
一旁的朱杉看的驚愕,雖然還處于險些被殺的麻木中,但夏棋氣場的突然變化也讓她很是動容。
在馬鐵舟突然離去后,自己的生命就突然迎來了這樣一個妹妹。
聰明、勇敢,還非富即貴!
從她對待手下的氣勢就看得出,她夏家在秦煌郡極可能是頂級豪強!
這真是命運的饋贈啊,讓我遇見了她……
感恩的心,感謝有你。
朱杉還在感動中時,于謹問道:“小姐,尸體如何處理?”
夏棋思索了一下,道:“你帶回去交給叔父,路上別打草驚蛇。”
“是!”于謹退下。
夏棋這才舒了口氣,看向朱杉后又恢復了溫柔的笑容,抱了朱杉一下,道:“沒事了姐姐,別怕。”
又聰明又霸氣又溫柔,朱杉眼中含淚,只恨夏棋為何不是個男人。
如果被這樣的男人喜歡該多好啊!
朱杉道:“要不是有妹妹在,我就沒了。”
夏棋憤憤的說道:“這齊柏年太不是東西了,一夜夫妻百日恩,他居然下得去手!”
“是我瞎了眼。”朱杉嘆道:“還是妹妹說的對,我就不該信他,等他十日,十日足夠發生太多變數了。”
夏棋‘嗯’了一聲,道:“現在知道了,他把你拖著就是想要殺人滅口。”
“人面獸心的畜生!”朱杉罵道。
“我也沒想到被江城百姓愛戴的好官居然是這種人!”夏棋捧住朱杉的手,關切道:“姐姐有何打算?”
“不等了!他要撕破臉,我明天就把他勾引我的事宣揚出去!”朱杉大怒道:“這混賬東西,我不和他好,也要毀了他!”
夏棋面色疑慮,故意沒說話。
朱杉疑問道:“妹妹覺得不合適嗎?他都這樣對我了,我和他沒可能了。”
夏棋道:“我是覺得這種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辦法不是太好,而且……畢竟馬大人是個好人,讓江城百姓都知道了你和齊柏年的事,對馬大人的名聲是種傷害。”
“姐姐如果明天就要反擊,我建議你還是去找苗韶華鬧。”
“反正齊柏年派來的刺客已經死了,齊柏年并不確定我們知道刺客是他派來的,所以他明面上還是會和以前一樣。”
朱杉問道:“若是苗韶華是個知書達理的人呢?我現在已經不想和齊柏年好了,她要把我弄進齊家咋辦?”
夏棋道:“別忘記了,苗尚的事才發生不久。再知書達理,對自己親弟弟的性命應該沒這么快釋然吧?姐姐你扇扇火,我覺得要挑撥他們的夫妻關系沒那么難。”
“最重要的是,苗韶華在齊柏年微末之際嫁給他,并還動用過苗家的關系幫助他,兩人夫妻多年,利益牽扯盤根錯節,苗韶華肯定知道齊柏年的一些秘密。把苗韶華惹怒了,就有扳倒齊柏年的可能,那時候姐姐才算報了仇!”
朱杉道:“我想報仇,但就怕自己沒這么大能力。”
夏棋鼓勵道:“不試試怎么知道呢?一個假圣人,不可能只有一處陰暗的角落,指不定現在除了我們,還有別人也想對付他。”
“好!此仇必須要報!”朱杉大呼一聲,然后有些難為情的看向夏棋,道:“妹妹啊,姐姐有一事相求。”
“姐姐盡管說。”
“江城是姐姐的傷心之地,等大仇得報,能讓姐姐跟著你去秦煌郡嗎?”
“當然可以。”
朱杉驚道:“這就答應了?”
夏棋笑的跟花兒一樣,道:“江城的叔父很寵我,但秦煌的父親更寵我啊!我要帶個人回去,沒人會說什么的。”
朱杉一聽也是這個理,道:“好,那這樣姐姐便無后顧之憂了。”
她眼神沉下來,厲聲道:“齊柏年,你不仁我不義,我要把你拉下神壇!”
另一條街的屋頂上,徐鞍、于謹和賀老三靜靜地趴著,看著夏棋和朱杉相攜著走遠。
徐鞍道:“看不出啊,你兩人還挺會演。”
“別說這些有的沒的,這不是我的主業,也不是我的職責。”于謹一臉嚴肅的攤開手,道:“得加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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