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夫人一臉委屈,道:“我就不明白,你為何要說謊,難道你就一點都不擔心燕嬌嗎?”
“這是右相的命令,我有什么辦法?”
見夫人眼中有淚,鄧富貴嘆了一聲,坐到夫人身邊,拍了拍夫人的背,柔聲道:“右相說了,一定會替我們找到燕嬌,只是讓我們先瞞住燕嬌失蹤的消息。右相的話豈能有假?放心吧,我們的閨女不會有事的。”
鄧夫人問道:“你就這么相信他嗎?萬一咱閨女……咱閨女沒了呢?!”
鄧富貴眼神篤定的說道:“右相既然敢答應,那就活要見人,死要見尸!”
“都怪我沒看好她,嗚嗚嗚……”鄧夫人撲倒在鄧富貴懷里。
“夫人你放寬心些,別把自己病倒了。”
鄧富貴撫摸著夫人的背,眼中燃起希望,道:“你還記得燕嬌出生時,咱們找大師給她算過嗎?大師說燕嬌是富貴命,以后必定會嫁進最有權勢的人家,成為大富大貴的主子!她現在還沒大富大貴過,豈會有事?”
燕川城。
雅俗莊園。
趙澄仰躺在睡椅上,聽著元飛的匯報。
“鄧燕嬌真回去了?”
元飛點頭,道:“吳思思是這樣說的。”
趙澄問道:“她見到鄧燕嬌的人了?”
元飛道:“沒有,鄧燕嬌出去游玩了,但她和鄧富貴約定了,等鄧燕嬌回來就安排她們見面。”
趙澄陷入沉思,道:“沒見到人,就做不得數。”
元飛疑問道:“關系到自己女兒的事,鄧富貴不應該說謊吧?”
“我不知道。”趙澄朝天空看了一眼,道:“但我還是不信。”
……
轉眼間已是三月。
風和日麗。
燕川廣場已初具規模,燕川超市陸續開業,醫學館已竣工建成。
趙澄以師鳴畫的名義廣發召集帖,一時之間,全天下的醫者和有志于成為醫者的各路人士齊聚燕川城。
不光是靖國的人,南周和后蒼也有人慕名而來,就連西域的人都被吸引。
來的人數之多超出趙澄和師鳴畫想象。
趙澄對師鳴畫豎大拇指,感嘆靖海神醫這金字招牌真不是蓋的。
于是兩人調整計劃,將選拔的難度提高,但最終留下來在醫學館求學的人還是突破了五百人。
當然,考慮到帝國的利益,趙澄藏在幕后嚴格把關,對外國學子的要求高很多,最終留下來的外國學子連五十人都不到。
醫學館一年選拔一次,若是每年都能新增五百人,那從醫學館畢業的學子就將成為往后幾十年最強大的醫療力量,也不是沒有再出現一兩個靖海神醫的可能。
袁彰和王刃都出了錢,他們會從畢業學子里帶走一批,分布在各地的鳴畫醫館會帶走一批,剩下的將分散各地,福澤百姓。
在趙澄剛提議建立醫學館的時候,師鳴畫沒什么感覺,直到看見這些求知若渴的學子后,她才意識到自己正在做一件驚天動地的大事。
這件事和青霉素一樣,能讓她千古流芳,并利在千秋。
但她心里清楚,青霉素的功勞雖然記在了她的頭上,但卻是趙澄的貢獻。
而建立醫學館,成為館主傳授醫術,則實實在在是她的貢獻。
這讓師鳴畫終于鐵了心的扎根在燕川城,并立誓要用一生來付諸于這個偉大的事業!
逸聞社里同樣熱鬧,第二批逸聞飛隊的成員選拔也開始了。
和頭一回不同的是,這次的教官不只元飛一人。
還有阿桃。
暮井灣一戰時,駱影評價過阿桃,說:“你的身法只比我差一點點,你的輕功只比柳凌差一點點。”
元飛的輕功與柳凌相當,阿桃自然不如,但以她的輕功造詣,完全有資格給飛隊學員當教官。
最重要的是,阿桃在教輕功的同時,還會教飛隊學員一些對敵作戰的手段。
而這恰恰是元飛的短板!
所以在阿桃教學員們作戰手段的時候,元飛也在一旁偷學。
第一批學員是元老,地位自然是最高。
但肉眼可見,第二批學員的素質將整體強于第二批。
當了一天教官后,阿桃便愛上了這份工作,很樂于為人師的感覺。
從此以后的她不再只是護衛與丫鬟,而是逸聞社或不可缺的一部分。
若干年后,這些一批批從逸聞社走出來的諜報精英,心中將永遠記得三個字——
桃教官!
“真相就是生命!”
“真相就是生命!!”
“真相就是生命!!!”
看著學員們宣誓的聲音,趙澄對逸聞社目前的狀態很滿意,雖然元飛沒把柳凌給追到手,但阿桃這個身邊的寶藏被發掘出來了。
趙澄一連數日在城中活動,把生意上的事情安排妥當后,從東方酒樓打包了幾份拿手菜回家,把趙歡邀到觀魚亭喝酒。
三月的氣候雖然還有點涼,但已不再冷。
父子倆就著夕陽的余暉,吃吃喝喝起來。
“我跟你說,不出意外的話,春琴和采娥的肚子里都是女娃。”趙歡一邊吃著魚肉一邊聊著家常。
趙澄給趙歡斟酒,道:“老頭你還懂這個呢?”
趙歡道:“看肚子的形狀能看出來,當年你娘懷你們四兄弟的時候,每次在生之前我就說了是兒子,結果全被我說中了。你和小諾是怎么回事,她的肚子怎么還沒反應?”
趙澄道:“老頭你這話題也轉的太快了吧?”
“問你話呢!”
“我都是照常耕耘,她肚子沒反應我能有什么辦法?”
“要不找師鳴畫弄點藥?”
趙澄額頭滴汗,道:“我還年輕,用不著這些……”
趙歡道:“你是年輕沒錯,但你媳婦多啊!”
趙澄道:“聽您這語氣,還挺羨慕?”
“我呸!”趙歡又夾了塊魚肉放進嘴里,甩了下長發,道:“老子才不稀罕那么累。”
趙澄端起酒杯和趙歡碰了一下,看著夕陽發了會愣,道:“老頭,有件事和你商量下。”
趙歡道:“說吧,有酒有魚的伺候著,早料到你還有事。”
趙澄身體前傾,湊近趙歡說道:“陵山的鐵礦生意,分我一些吧。”
乓!
趙歡將酒杯重重地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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