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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還可以為你做事!”苗昊連忙說:“不管做什么都可以,只要你吩咐我都一定去做!”
葛順波挑眉,看著苗昊的眼中閃過一絲鄙夷,現在自己手腳各種受限,若是有一個可以隨意擺弄的棋子也不錯。
葛順波召了老朱過來,在他耳邊低語兩句,老朱立刻點頭去辦,苗昊驚恐的看著二人,但是他沒其他辦法,在這一刻他才明白自己的渺小,這些狗當官的仗著自己有點權勢就可以草芥人命,他太慘了,怎么總是遇見這種事,老天爺為什么這么薄待于他?
很快老朱就回來了,手里攥著什么,不用葛順波吩咐,老朱幾步就到了苗昊跟前,一把薅住了苗昊的后腦勺,把手心里的東西直接就塞進他的嘴里,掐著他的嘴強行讓他咽下去。
東西又粗又大,就這么哽咽就跟吞小刀似的,刺的嗓子疼,苗昊不敢喊疼,現在真是虎落平陽被犬欺,這種狗奴才都敢對他這么放肆了,要是換做以前皇埔城府中,他肯定是被群星捧月的那一個。
終是將東西咽下去了,嗓子眼里返出來一股子血腥味,幾乎讓他想吐。
“剛剛給你吃的是毒藥。”葛順波輕飄飄的說:“只要你替我辦事,事情辦好了,我會給你解藥,加上之前許給你的我都會給你實現。”
“好……”苗昊才不知道什么許諾不許諾的,現在他只想逃離這個地方再另外想辦法,他想活著,活著才有機會去辦事,那個該死的皇埔城,該死的葛文婷,還有這個該死的老頭子,等他有本事之后他們都得死。
“行了,給他拿點吃的,讓他住到后院那些下人住的地方去。”葛順波擺擺手,立刻就有人將他帶下去。
老朱呼出一口濁氣,真是費事,也不知道老爺留下這個吃白飯的做什么,說著老朱在褲腿上擦了擦,留下兩行灰褐色的痕跡。
“老朱,你過來。”葛順波把老朱叫到身邊說:“這兩天若是有人來找我,你就先說我有事,另外安排人去那邊盯著,但凡有一點蛛絲馬跡立刻回來稟報我。”
“是,那邊一直都安排人呢,絕不可能放過半點,老爺就請放心吧。”老朱立刻點頭如搗蒜的說。
“我知道你辦事利索。”葛順波松了口氣,雖然這一次是失敗了,但是他還有很多機會,現在局勢還是偏向于他這邊的,只要東風還在,何愁其他。
老朱安靜的站在一邊冷眼看著葛順波坐在那兒,這個家也越來越沒看頭了,看來自己得想個新的出路。
此時另一邊,京城內某院中,一人站在池塘邊上,池塘升起裊裊煙霧,一邊有丫鬟和小廝隨時伺候著,大冬天的水面還沒結冰。
不遠處有兩人一前一后往小亭子處來,在亭子前停住了,等管家上得前去通報之后底下的人才慢慢上前。
“大人,屬下回來了。”那人單膝下跪,垂著頭不敢直視面前的人。
“回來的好。”話音剛落,一把匕首就掉在他面前:“不要壞了規矩。”
那人身體微怔,沒去撿地上的匕首,沉聲說:“屬下自知壞事,恐再難服侍大人左右,但一片忠心,希望大人再給屬下一個機會,定肝腦涂地死而后已!”
良久,他還沒得到回應,再想伸手去撿地上的匕首的時,一只飛鏢直直插入他的手背,鮮血從手掌滴落在地上,他連眉頭都沒皺一下。
“罷了,現在正是用人的時候,若是你死了,我還得再找人代替你的位置,司徒廣,可莫要辱沒了你司徒家的門風啊。”
司徒廣從地上站起身,一邊的侍女拿了一條手帕給他,他咬著牙將飛鏢拔出來之后兩三下將手包扎好,血順著手指滴落在衣服上也全然不顧。
“是,屬下明白。”司徒廣臉色有些難看,往前走兩步說:“之前主子吩咐的事情都已經安排好了,葛順波現在正和他們斗著,下一步大人打算怎么做?”
“葛順波這人俗,庸俗,沒腦子。”他頓了頓又繼續說:“他知道我們不可靠,他斷不會就這么死心塌地的為我們辦事。”
“按照他的想法,現在是想要我們兩家打起來,他好坐收漁翁之利。”
“他想的倒是好。”司徒廣冷哼道:“也不看看他自己是什么東西,幾斤幾兩就膽敢算計大人,不過是一只隨時可以捏死的蒼蠅罷。”
“他哪里是算計我,是想算計我們,此人鼠心象胃,早點把他解決了。”
“這……”司徒廣猶豫下來,擔憂的問:“會不會太快了,若是讓他們兩人斗起來,興許還能拖延時間,現在動手,恐怕……”
“你以為他們就不會察覺我們的想法嗎?他們早就看出來了,你說,這些天我們在這邊的據點被發現了幾個,端掉了幾個?”那人震聲呵斥道。
司徒廣抿唇不再說話,在吉州這一片一共是四個據點,現在只剩下兩個,這個消息讓大人震怒,負責那一片的死了六個。
“話就放在這里了,若是辦不好提頭來見。”
“是,屬下定不讓主子失望,不過他們這個路徑,不顧再往下就是回京城了,那個時候……”司徒廣猶豫下來。
“該來的總會來的,下去吧,今日也乏了,這幾天若是沒重要事就別再來了。”
司徒廣出了府中,回頭看了一眼身后的牌匾,感覺主子這些天越來越著急了,他們精心布置了這么多年的布局,他們幾天就想拆開?根本不可能,他有預感,大人似乎還在謀密更大的陰謀,月情那兒也逐漸注入正軌,很快就能看見成效,司徒廣戴上斗篷沒入雨夜。
皇埔城府中,蘇蓮衣靠在璟云奕的肩頭,在他們面前坐著的是正襟危坐的苗三月,旁邊還有慵懶的靠在輪椅中的葛文婷。
屋內點了爐子,暖融融的,但是苗三月卻居然身處冰窖,她莫名其妙被這幾個人叫來,來了這幾個人又不說話。
“倒是委屈你了,我們將你丈夫丟出去,還未曾跟你商量過。”蘇蓮衣主動開口道。
“啊……是他罪有應得,我與他本應該早些和離的,只是一直有事耽擱著。”苗三月有些尷尬,之前發生了那么多事,她不知道怎么面對蘇夫人和奕老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