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永年他們幾個出關之后,鐘長生又在天獄之中值守了幾日。
“這樣按部就班的修行速度,實在是太慢了。”
鐘長生吐出了一口濁氣,從練功房內的蒲團上站了起來。
一日以聚靈陣聚集起的靈氣,甚至不夠他半個時辰的消耗。
這樣的進展,實在是趕不上他的預期。
“那個秦歌已經是武道金丹九重,又是凝聚的紫意金丹,資質定然不可小覷。”
“此次他雖然遁逃,但若是被他尋到留仙洞所在,得到大周天帝和留仙客的傳承,怕是要不了多久就能踏入元神境了。”
“以那個家伙的性子,定然不會就這樣算了。”
“說不定這會兒,血神魔宗和那個夏昌月所在的勢力還在暗中調查我的身份。”
“只有千日做賊,哪有千日防賊的道理。”
“最好的辦法,就是將實力再次提升。”
“如果我現在是武道金丹,那無論他們有什么陰謀詭計,都可以正面擊潰!”
之前他可謂坐井觀天,以為武道金丹便算是九州中的真正強者。
而曾正面擊殺過武道金丹九重血魔老人的自己,應該已算是有了自保之力。
但自從在范永年口中得知了武道金丹在真正的強者眼中,也不過才算是真的在武道之上登堂入室后。
許久不曾出現的緊迫感再次在他心中浮現。
“實力還是不夠強,遠遠不夠!”
“還是要找個機會離開天獄,去青明山一趟啊!”
無論是曾經是法相大尊的留仙客,還是已經破碎虛空飛升的大周天帝。
涉及到他們的地方,想來也能簽到不少因果值才是。
這么想著,鐘長生去浴房清洗了一下,換上了一身干爽的衣服。
剛準備出門,鎮獄樓的門外就響起了一陣敲門聲。
鐘長生推開門,發現竟是羅高飛站在外面。
“羅兄,發生什么事了?”
能讓羅高飛親自來找自己,絕對不是小事。
羅高飛微微皺眉道:“我也不大清楚,據說是屠魔司那邊傳來的消息,首席讓我們幾個都過去。”
鐘長生點了點頭,不多時就和羅高飛一起來到了鎮獄樓第五重。
這里乃是首席典獄長的范永年的居所。
推門入內之后,鐘長生就發現,這里的一應陳設和自己所在的鎮獄樓一重除了細節上有些差別,幾乎一模一樣。
鎮獄樓一重原本是王伯平的地方,生活方面,鐘長生并沒有太多的講究。
他住進去之后,把那里原本屬于王伯平的東西,全部命手下的護獄使送還給了王伯平的家屬。
也因此,導致他所在的鎮獄樓一重除了書房之外,空空蕩蕩,幾乎什么都沒有。
他倒沒想到,范永年竟也是與自己一般,看起來過的十分清苦。
要知道,典獄長的身份帶來的并不只是地位上的提升,還有實打實的利益。
天獄幾個月來審問新犯人獲得的錢財,除了會上繳大部分給天獄司之外。
剩下的一小部分,會成為天獄前三重諸多天獄司同僚的‘分紅’。
這種分紅,甚至會得到天獄司的認可。
而在天獄前三重,身份地位最高的無疑就是五大典獄長。
便如鐘長生自己,哪怕什么都不做,每月都會有數十上百萬兩銀子入賬。
范永年身為首席典獄長,所得只會更多。
只能說鎮獄樓五重如此簡樸,并非范永年真的生活清苦,而是對方心境使然。
對此,鐘長生還是由衷的感到敬佩。
畢竟他之所以能做到生活清苦,是因為他能將更多的精力投入到對簽到因果值的追求上。
而范永年在修為突破到武道金丹九重后,幾乎已經算是徹底耗盡了潛力。
即便如此,對方仍能不為外物所動,拘泥于享樂之中,這般心境,確實了得。
不多時,兩人便來到了范永年的書房之中。
剛進門,一股濃郁的書香氣息就撲面而來。
范永年的書房,擺放著滿滿當當的書籍。
鐘長生一眼掃過去,發現其中還有不少古籍和殘卷。
他原本以為自己書房之內的藏書已經夠多了,有一些還是歷任末席典獄長所留。
但是,和這里相比,卻是相差甚遠。
范永年的書房里,滿滿當當全是書架。
而這些書架上面,也幾乎沒有多少空隙。
“都是好東西啊!”
“有機會,定要來這里蹭書看看!”
見鐘長生他們都到齊了,范永年也放下了手中的書本,站了起來。
“首席,發生什么事情了?”
敖飛光問道。
他很清楚,如果不是大事,根本不需要把四位典獄長全部都叫過來。
范永年神色嚴肅,說道:“屠魔司那邊傳來了消息,說是在青明山一帶發現了疑似大量魔門弟子活動的痕跡。”
“按照消息來源的說法,那些魔門中人似乎是在青明山上尋找某樣東西。”
“屠魔司那邊懷疑這件事情與天獄司之前發生的魔門動亂有著某種關聯,派了人過來,想問一問,看看咱們這邊有沒有什么線索。”
“你們也知道,老夫當時守在藏武閣,并沒有四處走動……”
說著,范永年的目光落在了敖飛光他們幾個人的身上。
敖飛光,雷全,羅高飛三人相繼搖頭。
“首席,你也知道,當時待在天獄三重的人都死絕了,我們幾個那時候都在天獄二重鎮壓犯人,根本就不在天獄三重,手頭也不可能有什么線索。”
范永年似乎早已料到會是如此,當下也只是微微頷首,沒有說什么。
他們這幾人如今能夠有幸成得到上面的賞賜,成為典獄長,便全是因為他們當時并不在魔亂中心。
若是事發時他們也在天獄三重,此刻也斷然沒有幸理。
如此,不知詳情倒也是正常。
鐘長生也跟著低下了頭,默然不語。
若說線索的話,他這里倒是的確有一些。
但,若是要將自己所知的東西主動告訴范永年他們,無疑是承認了自己當時就在天獄三重,且直面過血魔老人這位武道金丹九重的武道真人。
如此一來,他自己也就跟著暴露了。
沉默了良久,范永年道:“對方在天獄中引發魔亂的目標,乃是那位血魔老人。”
“只是,眼下血魔老人已死,那些人從他的口中究竟問出了什么,我們也是不得而知。”
“這樣,你們各自回去問一問麾下的鎮獄使和護獄使,看看有沒有什么收獲。”
“半個時辰之后,再來回我!”
“是!”四人拱手應下。
很快,鐘長生四人便離開了鎮獄樓,各自召集部下,詢問當日發生之事。
無一例外,大家都沒能問出什么所以然來。
鐘長生早知如此,卻也在鎮獄樓之前召集部下,假意詢問了一番。
半個時辰之后,幾人陸續回到第五重鎮獄樓之中,在書房里回稟了首席典獄長范永年。
依舊是一無所獲。
范永年嘆了口氣,“天獄三重損傷慘重,當日幾無生還,不知道也情有可原,我這就命人去給屠魔司那邊回復。”
鐘長生心中一動,脫口而出道:“且慢!”
范永年微微皺眉,看向鐘長生問道:“長生,你有什么事情?”
鐘長生道:“這些日子忙于修煉,我在天獄司已經待了不斷的時間。”
“眼下諸位兄長都已經出關,我也該出去走一走了。”
“剛好屠魔司那邊派人來問,無論如何,我們這邊一問三不知,總歸是有些不好。”
“不如就由我親自去青明山走一趟,看看那些魔門中人到底在耍什么花樣!”
略微沉吟片刻,范永年微微頷首。
“也好。”
“修行之道,一張一弛。”
“這段日子,你的弦的確繃得有些緊,也該出去走走了。”
“這樣,你帶上一隊護獄使,前往青明山查探,若有消息,及時回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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