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羽看了凈月一會兒，就轉過身，看向后方的一個方位。
那里，立著一道白衣飄飄的身影。
正是趙乘風。
為了保證自己的笛聲不會傷害到趙乘風，在吹笛的時候，他方羽放出了一道氣息將趙乘風籠罩。
那道氣息……是大道之力。
只不過，那是方羽的大道之力，而非誅仙笛所蘊含的大道法則之力。
此時，趙乘風也直直地望著方羽，眼神很是復雜。
“你真是趙乘風……前輩？”方羽想了想，主動開口問道。
趙乘風看著方羽，又看了一眼凈月，答道：“我是趙乘風，你是誰？”
聽到這話，方羽眼神閃爍。
他與趙乘風留下的意志見過面。
但趙乘風本尊卻沒見過他，因此肯定沒法從氣息上辨認出他來。
只不過，當初趙乘風的意志送給方羽一件仙靈衣。
現在，仙靈衣就披在方羽的身上。
按理說，趙乘風就算不知道方羽是誰，也該感受得到仙靈衣的氣息吧？
可看趙乘風現在的模樣，顯然是對仙靈衣沒有感知的。
“我也沒有刻意隱藏仙靈衣的氣息啊……再說了，之前遭受各種仙力轟擊的時候，仙靈衣就已經主動釋放出氣息很多次……趙乘風要是能感應到，早該感應到了。”方羽心想道。
這么想著，方羽看向趙乘風的眼神就變得有些復雜了。
眼前這位趙乘風，跟他當初所見的那道人王意志氣息上沒有絲毫的相似點。
并且，他也認不出仙靈衣。
這真的是人王趙乘風么！？
難道趙乘風因為經歷了某些事而失憶了？
可就算失憶，氣息也不應該會出現變化吧？
方羽對凈月使用了瞳術。
本就處于半暈厥狀態的凈月，徹底昏迷過去。
然后，方羽就將其收入到儲物空間，然后便朝著趙乘風的位置飛去。
“我叫寒道羽。”方羽來到趙乘風的面前，答道。
在沒有確定趙乘風的身份前，方羽不準備告訴他所有真實的信息。
“寒道羽……你為何要出手助我？”趙乘風皺眉問道。
“因為我跟你一樣，出身于人族。”方羽答道。
對于趙乘風，所有的信息都得虛實結合。
一方面，他需要得到趙乘風的信任，這樣才能得到更多的情報。
另一方面，他也需要通過一層層信息的深入交流，來證實趙乘風的身份。
“你是人族？”趙乘風眼中閃過驚訝之色，但只是一閃而過，很快又變得警惕起來。
“我對你絕無惡意。”方羽說道。
“你的實力很強。”趙乘風瞇眼道，“你有此等實力，早該在蠻荒界內揚名立萬，為何我從未聽說過你的名字？”
“我剛到蠻荒界沒多久。”方羽答道，“我是從很遠的地方來的。”
“從何處來？”趙乘風追問道。
聽到這個問題，方羽心頭微動。
想了想，他開口答道：“我從大天辰星而來。”
在說出這句話的同時，方羽也在觀察著趙乘風的表情和眼神。
大天辰星乃是趙乘風出身的地方。
只要趙乘風沒有失憶，怎么也該有所反應！
然而，方羽只在趙乘風的臉上看到了疑惑，沒有別的異樣表情。
“你沒聽說過大天辰星？”方羽問道。
“從未聽說。”趙乘風答道。
“那是個小地方，跟蠻荒界沒得比，你沒聽說過也正常。”方羽笑了笑，說道。
但此刻，方羽的內心已經有極大的疑惑了。
不記得大天辰星，感應不到仙靈衣的存在，就連氣息都與當初完全不同。
到這個時候，方羽真的懷疑……眼前這位趙乘風，到底是否跟他想要找到的人王趙乘風為同一人了！
“難不成這蠻荒界內奪走問星帝印，名震五大荒域的趙乘風……與我所知道的人王趙乘風只是同名同姓，并非為同一人！？”方羽心頭震動。
若真是如此，那可真是鬧了個大烏龍！
可是……真的有這么巧么？
按照他之前聽到的說法，蠻荒界內的趙乘風也是人族啊！
兩個都是人族修士，都叫趙乘風，都這么強……
怎么想，都感覺這種事情發生的概率太低了。
肯定不可能只是同名這么簡單！
“趙前輩，你應該也出身于人族吧？”方羽問道。
“我的確出身于人族。”趙乘風深吸一口氣，答道，“另外，以你的實力……不需要稱呼我為前輩。”
此時，方羽這邊在疑惑趙乘風的身份。
而趙乘風，實際上也在默默觀察著方羽。
在他看來，方羽的出現同樣顯得極度可疑……這么強大的修士，為何要出手幫他？
“不稱呼為前輩，那我就直接稱呼你為趙兄吧？”方羽微笑道。
他很清楚，再這么問下去也沒有結果。
想要找到這件事情其中的問題所在，就得與趙乘風更加熟悉才行。
因此，方羽并不打算繼續追問，而是轉移話題，聊些別的。
“趙兄，不如我們換個地方再聊吧？這里動靜這么大，我怕會引來麻煩。”方羽環顧四周，說道。
“……可以。”趙乘風輕輕頷首。
“嗖！”
隨即，二者便先后離開了這片千瘡百孔的區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