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錯。”
方羽眼中紅芒泛起，瞳中旋轉的符文，突然調轉了方向。
消失在空中的杯子和鐵匙羹，由一顆一顆的粒子再次重組，落回到桌面上。
之后，方羽合上雙眼。
再次睜眼的時候，雙眼已恢復到平常的模樣。
“沒事還是少用這雙眼睛，它讓一切都變得乏味了。”方羽搖了搖頭，自語道。
……
第二天，六月二十五日。
這是華夏內每一個高三畢業生，最緊張的一天。
這一天，高考成績就要公布。
苦讀三年的成果，今天就可以看到。
江海市，唐家。
唐小柔一大早就起床，坐在電腦前，時刻準備著登錄網站，查看自己的高考成績。
按照往常，高考成績會在上午十點公布。
唐小柔緊張地手都有些發抖。
唐楓正好放假回家，此時正坐在她身旁，說道：“小柔，不必這么緊張。根據你哥我當年的經驗，出來的成績，一般比你的心理預期要高很多。”
唐小柔咬著唇，說道：“我也不想緊張，可我就是緊張啊。我就怕沒考到南都大學的分數線，那就完蛋了。”
“南都大學今年分數線應該在六百六十左右，你只要正常發揮，應該沒太大問題。”唐楓說道。
“高考數學太難了，后面兩道大題我都是蒙的……”唐小柔說道。
“都考完這么久了，已成定局，等待成績就好了。”唐楓寬慰道。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離十點越來越近。
無數的學生跟唐小柔一樣，正坐在電腦前，等著查看自己的高考成績。
很快，這一刻就到來了。
唐小柔立即輸入自己的準考證號和身份證號，查看成績。
在網頁彈出的一刻，唐小柔眼睛都閉上了，不敢看。
“哈哈，我就說你沒問題的。”一旁的唐楓拍了拍她的肩膀，笑道。
唐小柔這才敢睜開眼，看向自己的成績。
682分。
這個成績，與唐小柔的心理預期相差不大。
唐小柔緊提著的心，瞬間放松下來。
這個分數，報考南都大學是沒問題了。
唐小柔長舒一口氣后，立即想到一個人。
不知道他考得怎么樣了？
唐小柔想了想，拿起手機，給方羽撥打過去。
……
方羽剛剛起床，正準備下樓買點早餐。
手機響起，他立即接通了。
“方羽，你考得怎么樣？成績還滿意嗎？”電話中，唐小柔急聲問道。
“你說的是什么……”方羽疑惑道。
“高考成績啊！今天是高考成績出了，難道你不知道嗎！？”唐小柔驚訝道。
“噢，我忘了。”方羽淡淡地答道。
他經歷過很多次高考了，一點也不在意。
唯一的不同是，這次高考期間他有點困，只想趕緊做完休息，或者是繼續研究壓靈陣。
這就導致他做題的時候沒收住速度，似乎把能做的題都做完了。
這是一種下意識的行為，方羽考完之后才猛然想起。
不過，也無所謂了。
“那你現在還不趕緊查成績？”唐小柔問道。
“沒什么好查的，到時候學校不是會通知么？”方羽問道。
“這可是高考成績……你怎么一點都不緊張？我，我幫你查！你把你的準考證號告訴我。”唐小柔說道。
“好吧，我待會短信發給你。”方羽說道。
……
唐小柔很快收到了方羽的短信。
她立即在網頁中輸入方羽的準考證號，然后按下查找。
“未找到查詢結果。”
唐小柔一愣，又重新輸入一次準考證號，重新查詢。
“未找到查詢結果。”
“怎么會這樣？這個準考證號應該沒錯，否則顯示的應該是準考證號錯誤才對。”唐小柔疑惑道。
“可能是太多人同時查詢，系統繁忙吧，等一會兒再差就好了。”一旁的唐楓說道。
十分鐘過后，唐小柔又查詢了一次，還是同樣的結果。
半個小時后，唐小柔再次查詢，仍然沒有成功。
在多次查詢之后，唐小柔確認，這不是系統繁忙的問題。
她問了很多同學，她們都查詢到了各自的成績。
只有方羽的成績是無法查詢的，這也太奇怪了。
下午，唐小柔接到了班主任孫興春的來電。
“這一屆的高考成績相當喜人，明天學校將召開表彰大會，你作為優秀學生之一，一定要回來啊，到時候要頒發獎狀的。”孫興春語氣喜悅地說道。
唐小柔答應下來，又問道：“孫老師，我想問一下，方羽的成績，你那里能夠查到么？”
“的確是沒有，全班就他一個人的成績無法查詢，有些奇怪。”孫興春說道。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唐小柔問道。
“我也不清楚，不過方羽本人也不在意這件事吧？換做別的學生，發現成績查詢不到，早就來問我了。可方羽呢？還要別的同學幫他問？我看他就是不想讀大學！所以，沒必要理他。就這樣吧，我還要通知其他學生。”孫興春說完，掛斷了電話。
唐小柔臉色凝重。
要是方羽高考成績一直查不到，他豈不是沒法報考大學？
“其實存在一種情況……那就是，方羽高考成績只有零分，這種情況就會查詢不到成績……當這是當年我老師跟我說的，好像幾年前哪個考生就出現過這樣的情況……”唐楓猶豫地說道。
高考零分！？
唐小柔想起方羽那副懶洋洋的模樣。
會不會是寫錯名字，或者填錯準考證號，導致得了零分？
“不會吧……”唐小柔呆滯了。
……
這一天，方羽接到了很多個電話，來自于唐小柔，劉胖子，王艷等人。
電話的內容，無非都是詢問他有關高考成績的事。
查詢不到成績？
聽到這個情況，方羽也是愣了一下，不過他并不是很在意。
不能報考大學，那就不讀大學了。
等過一段時間，再換個地方，繼續從高一讀起。
這種行為說起來有些可恥，但方羽也沒辦法，誰讓他的長生不老，永遠頂著這樣一副年輕的面容呢？
……
第二天一大早，很多高三畢業生，回到了江海中學。
學校的門口，放置了一塊很大的公告牌。
公告牌上是這一次高考，成績在江南地區排名前一萬的學生的名字。
很多學生擠在公告牌前，抬起頭，看著上面的名字。
大部分學生，都仰望著最上方的那個名字，這個人就是這次高考的全校第一！
來自重點班的何展鵬！
721分，全校第一，在整個江南地區排名第三！
探花！
“果然是何展鵬……這人就是學神！”
“全江南排名第三……太猛了吧？”
“在整個江南排名第三，那他在江海市肯定是狀元了啊！”
圍在公告牌前的學生，議論紛紛。
“我早就說的地方。你瞧瞧，現在方羽的名字在哪里？”
這時候，一個男生大聲說道，聲音很大。
他就是當初那位，說方羽做不出黑板上那道奧數題，就直播吃屎的男生。
那天方羽把題目做出來，讓全班都感到震驚無比。
而他和另外一名倒立拉屎的男生，都被啪啪打臉，無地自容。
自那以后，他就一直懷恨在心。
如今看到公告牌上沒有方羽的名字，他心中不知道多開心。
囂張？
會做那道奧數題又如何？現在還不是考砸了？
人家何展鵬，才是真正的學霸！
“我早就說了，方羽那次模擬考就是作弊，他有個屁的實力！”
“是啊，現在高考成績一出，他就無所遁形了，當初他就是靠作弊才考到這么好成績的！”
“這種渣滓居然還能調入我們重點班，真不知道學校領導怎么想的……”
周圍很多學生附和起來，他們大多是重點班的學生，早就看方羽不爽了。
如今高考成績已經出來，塵埃落定，他們自然不怕再次被打臉。
“你們在說什么？方羽只是無法查詢到成績而已，你們怎么就知道他一定沒考好！？”這時候，唐小柔走到這群學生的身后，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