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亂間,她看清楚身上的人是江曜景。
“你——怎么了?”她問。
江曜景像是沒聽見,用力的扯掉她身上的衣裳。
他像是一頭憤怒的野獸,瘋狂而霸道。
宋蘊蘊掙扎,可在他面前她的那點力氣變得微不足道!
她身上一涼,衣衫滑落。
整個身子赤果果的暴露在他的面前。
她眼里噙著水汽,沙啞著嗓子,“江曜景,你為什么要這么對我?”
“這句話應該是我問你,為了要和我離婚,不惜讓你爸下跪,宋蘊蘊你就那么想離婚?!”他聲音像是從喉腔里溢出的陰冷。
宋蘊蘊心里怔了怔,宋立城為了能說服江老爺子下跪了?
為了幫她離婚?
她心口悶悶無法喘息。
江曜景憤怒的掐著她的下顎,“我對你還不夠好嗎?你的心,就那么難以焐熱嗎?嗯?!”
宋蘊蘊睜眼視線撞進他瞳孔,在他的眼里看到了失望,落寞,心痛。
她抖了抖唇,想要對他說些什么,話到嘴邊,又不知道如何開口。
她硬生生的忍著沖進眼眶里的水,心狠的說道,“是,我就是想和你離,唔......”
她的唇瓣被用力咬住。
他怨自己要離婚!
怨自己要離開他。
他這么生氣,是不想和她離婚。
那是因為喜歡她?
......
結束后,江曜景翻身下來,穿上衣服離開,沒有留在房間里。
丟下宋蘊蘊躺在床上,她渾身酸痛到無法起身,聽到了江曜景離開的動靜,沒有說話,她脆弱而茫然的望著天花板,眼底漾著觸動情腸。
緩緩的她閉上眼睛。
唇角忽然勾起自嘲的笑。
曾經,她最看不起不自愛的女人,如今,她也變成了這樣的人,短短一年,她已經和兩個男人發生了關系。
鼻腔猛地一酸,她竟然想哭。
大概是一步錯,步步錯。
如果那晚她守住自己,就不會懷孕,不會懷孕就不會想要生下來,現在她就沒有孩子。
她就可以毫無壓力的去正視江曜景的感情。
可是現在......
她長長的嘆了一口氣,眼眸合上,一滴晶瑩的淚珠從眼角滑落,掉進鬢發里不見。
這一夜江曜景都沒出現在別墅。
早上霍勛上班,看到江曜景在辦公室,他站在落地窗前,西褲有褶皺,身上的白色襯衫松松垮垮,和他平時一絲不茍,干凈利落的樣子不同。
霍勛走過來,“江總,你今天來這么早?”
江曜景答非所問,“霍勛,你說,宋蘊蘊她為什么非要離開我?”
霍勛愣了一下,一直以來江曜景都是驕傲的,從未向誰低過頭。
他這個樣子,霍勛還是第一次見。
“或許她對你是有好感的,只是礙于之前你傷害過她,她不愿意承認?”霍勛說。
江曜景知道,有這一層的原因。
特別是她的孩子流產。
是他造成的。
可是她想要離婚的心,太堅定了,他再能忍,再能遷就,也受不了她為了想和自己離婚,可以讓自己的父親去給他爺爺下跪,只為能和他離婚。
可見宋蘊蘊要離婚的心是多么的堅如磐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