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有所為,有所不為。但凡為人,誰又不是如此?
“滾滾滾。”滿娃一聽,將教練推到一邊。
“兄弟,地球毀滅,就在眼前。”
教練不離不棄的說著。滿娃抬腳就踢,教練急忙跳閃開。
“兄弟,你是蕓蕓眾生的希望。”
滿娃追踢著教練。教練左躲右閃。兩人在熙熙攘攘的大街上,毫不忌憚的打鬧著。
“兄弟,這是你的責任。”
兩人追打到一處小石橋處。教練依舊喋喋不休的引誘。
滿娃心煩意亂的向教練警告道,“少來。你父母不在了,我就尊重下。你個缺德的東西。關鍵時刻,又想在后邊,踹老子一腳,是不是?”
教練滿不在乎的說道,“能者多勞吧!”
“我有什么好處?”滿娃氣不過,反問道。
教練看了看自己,苦笑道,“你看我,上無父母,孤苦一人,身無長物。”
“嗯,不錯。給你聯系幾個富婆。”滿娃轉身就走。
“兄弟。等你好消息。”教練掏出煙來,點燃一枝,心滿意足的抽了起來。
“談的如何?”教練的耳邊傳來詢問聲。
“應該,沒問題。”教練猛吸了口,吐著煙圈說道。
“你說過,這人本領,沒想像的高。不行,就向上面申請調人。”
“殺雞用牛刀。沒那個必要。我這兄弟,就是脾氣古怪。其它的都挺好。”教練說著好話。
“才認識幾天,比我們還親密,可靠?”
話讓教練遲疑了片刻,“而今,處處都缺人手。申請調人,不過是為自己減輕些風險。與其浪費一張紙,不如小心辦差。”
“你這頭腦,什么都明白。為什么就不能靈光點呢?跟你父母一個樣。我答應他們,一定——”
“叔。多謝。入了這行,生死已經不屬于自己了。”
教練的話,讓那人停頓了好一會兒,“有什么要求,盡管提。海城還有個神通s級的人物。我調給你。或許對你有幫助。”
“不用。”教練推脫道。
“你見識過她的神通后,再做決定。”
教練還想說什么,那邊已經斷了通話。教練還想抽煙,發現手上的煙,只剩下煙蒂了。他丟掉,又掏出一枝來,點著。忽然感覺身后有異動。轉身一看,林寒雨從從群中,笑著向他走來……
華燈高照,一場細雨將滿娃與李元潔,留在一處老式小酒館里。
桌上一盤茴香豆,一盤五香豆干,外加一壺黃酒。兩人邊吃邊等著雨停。
“你有事,就去吧!我在這兒等你。”李元潔所言,讓滿娃心里一驚。
既然心事被看穿,滿娃也不客氣。沖著李元潔點點頭,起身便離去了。
鬼街,滿娃如同置身于世界末日中。隨處可見的殘垣斷壁。沒有生靈的影蹤。鬼醫的巷子,成了一片瓦礫。子卿的兒童樂園,也不復存在。
“這是怎么回事?人呢?”滿娃高聲怒吼著。卻沒有任何回應。
老式小酒館,滿娃帶著不能釋懷的心情,回來。自己一桌,酒菜放的好好的,李元潔則不知去向。滿娃端起一碗黃酒,一飲而盡。
“你,去過鬼街了?”滿娃耳畔,突然傳來詢問聲。扭頭時,只見一個眉清目秀的年青人,到了身旁。正端起李元潔的酒碗,喝了口。
滿娃不自認天下無敵。對于警覺性,也是非常的敏銳。年青人的到來,滿娃毫無覺察。這等本領,讓人驚魂未定。逐漸的,滿娃的心態放寬了。這人,一而再,再而三的與自己見面。可以斷定,沒什么惡意。
“鬼街,你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滿娃開門見山的問道。
年青人只顧喝酒,并不作答。小口將一碗酒喝完,才擦摸著嘴,很是回味的樣子。
“再來一碗。”年青人笑道。滿娃拎起酒壺,給他倒上。“我要說因為我,有些托大。可它又是事實。”
“為什么?”
“他們逼著我回去。那等藏污納垢的地方,有損我的名譽。”年青人自說自話道。
這番不著邊際的話。年青人以為滿娃會當著吹牛。然而,滿娃卻有自己的判定。
“就算與你說個清楚,過后,你也——”年青人說著,望了滿娃一眼。
滿娃心知肚明。不就是記憶清除嗎?既然你有這么大的心,那么我還沒那么大的膽嗎?
“但說無妨。”滿娃擺出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姿態。讓年青人一臉從容。
“如今,是封神之后的世界。那么,封神前,又是什么樣子?”年青人說著,抬頭掃了滿娃一眼,“一派純粹搞教化,另一派搞著統治。本來,這一切都由人皇來完全。可惜,三皇五帝后,人皇勢微。統管世間萬物的人皇,連人類自身的管理,都成了問題。”
“呵呵。我那時,也是對人皇統治進行顛覆,最為執著的支持者。可惜我錯了。”年青人的話,讓滿娃更加好奇,“權利、欲望。只要是生靈,都會存在。”
“顛覆人皇,只是上邊那群人,對權利的謀劃?”滿娃的話,讓年青人為之一笑。
“不過,人皇本身的出現,就是一個嚴重的錯誤。”年青人又口出狂言,“早期人皇,無論德望、武功,都修的無可挑剔。后來的人皇,偏向性太強。商紂王好大喜功。周文王重德望。”
人皇五氣是什么?滿娃興奮的心,差點讓這個問題破口而出。
“說了這么多,該回歸正題了。”年青人話鋒一轉,“在人間,封神時代,從伐紂王開始。在仙界,封神時代則是小麒麟閑游昊天大帝宮,大鬧地府引起。”
“為什么?”
“師出無名。”年青人點拔到,“仙界思想不統一。總得找個事件來將認識,想法,導入正規。繁榮的仙界眾族,面臨著一場重新洗牌。青丘狐族、道德麒麟族、至尊龍族,儀表鳳族,黑使烏鴉族等等。它們有的與人皇親近,有的與仙界緊密。關系盤根錯結。”
“正好借機,將各界分開。”
“不錯。這樣,讓各界各行其事,不再混為一團。魔界、妖界為什么與仙界勢如水深火熱?也是那時留下的癥結。”年青人說到此,話鋒又是一轉,“為什么,妖、魔、人、還有其它的種族,一旦修成神。再沒有人去記教什么身份本源呢?”
滿娃撓了撓頭皮,還真想不出原因。
“撒下一個成仙就可長生不老的謊言,連盤古這樣的大仙也難逃一死。正邪不兩立?誰正誰邪?到了最后,都能一室共處。修真正統來規范,修真各界。結果,最高成就不過是大天尊級別。又有誰能超越封神之前的大神?或更早的大神?”年青人說著,端酒碗的手,發起抖來。
年青人的話,滿娃如醍醐灌頂。年青人反下天堂,只不過想做清凈的自己。不想做謊言的制造者,傳播者。
“敢問你的名號?”滿娃非常小心的問道。
“鬼街,他們都叫我千年老魔,或千年老妖。”年青人毫不顧忌的說道。
千年老魔?滿娃聽聞兒子子卿提及過。因為不在四隱、四兇、十八怪之列,沒怎么留意。真沒想到,最不上眼的人物,竟然是驚天動地的高人。
“你可知曉,我兒子子卿的下落?”
“哦!哈哈。”千年老魔狂笑起來,“你果真有趣之極。鬼圣子,何等靈物?”
聽對方口氣,子卿無事。滿娃放下心來,再看千年老魔時,目光露出狡詐之色來,“你我之間,什么緣份?”
千年老魔又是一笑,“行走江湖,財不可露白。你腰間,掛著人皇印,如此招搖。別人不識,我可認得。”
滿娃下意識的低頭,去腰間摸索。山中,蛇窟前,從盜墓賊手中得到的趙氏印。滿娃拿到千年老魔面前,“這個?人皇印,不是傳國玉璽嗎?”
千年老魔見滿娃坦然,反讓他很是吃驚。“真沒見識。每個朝代的開國君王,雖不及三皇五帝,也可稱之謂人皇。這方印,便是宋代人皇,想借天地之力,思澤子孫的人皇印。”
“你有什么好東西。我們換換。”
“哈哈。”千年老魔又被滿娃惹的大笑起來,“印能在你身上,必有極大的機緣,好好珍惜吧。我還感覺到,你錘煉身體的法門,與眾不同。”
完蛋。滿娃沒想到,這人的本領,太超出意料了。實際上,滿娃在千年老魔面前,如同透明人。滿娃的核心神魂除外。若他進入滿娃的神魂,怕是會驚掉下巴。
對于凡夫俗子,神仙只要掌握些特殊的神通,可以直接讀取任何數據。只有同等級,或有特殊神通的神仙,可以屏蔽個人信息,防止讀取。
千年老魔對滿娃的軀殼信息,就是直接讀取。對于神魂,則要用神通探索。只是滿娃沒有完全掌握自己的能力。否則,他的神魂,沒他本人的同意。闖入者,只會被化為烏有。
“是。曾經,我救過一只鼠仙,他送給我了幾式練習方法。”
滿娃開誠布公的回答,讓千年老魔贊許的點點頭。
“既然,我喝了你的酒。便送你些東西吧!”千年老魔主動提及道。
“多謝,不用。”
“哦!為何?”
“我不修仙。只想好好做人,就心滿意足了。”
滿娃說的真誠,讓千年老魔無可挑剔。滿娃本性貪婪才是。能不眼紅好處,不可思議。千年老魔心道。他怎知,這些決定,全由神魂作出。
“好,既然如此,就不勉強了。這方人皇印,可要好好收起。不瞞你說,他的主人與我有些緣分。其中,存有我的一分真力。你要好好保存。”千年老魔囑咐著。滿娃陷入昏暈之中。
“喂,喂。幾碗黃酒,都醉了?”
滿娃被人搖晃醒。卻見到李元潔,一臉著急的樣子。
“鬼街,怎么樣了?你想把我藏在那兒?”李元潔焦慮的問道。
滿娃沒有說話,拎起酒壺,發現已經空了。
“還想喝?”李元潔責怪道。
“這兒挺好,古香古色的。”
“坐這,坐這。”
一群人走來,早有幾個孩子跑了進來。坐在空桌上,招呼著家人。正是徐子凡一行人。
滿娃正欲打招呼,時間似停止了一樣。只有一位老人,可以自由的行動,卻是蒼龍。他走到徐子凡面前,一揮手。手心中發出一道光,將徐子凡籠罩其中。
“不虧是小麒麟轉世。身帶祥瑞,運氣絕佳。這神魂嗎?”蒼龍說著,搖了搖頭,“千世輪回。每一世,神魂被碾的粉碎,再與其它的一塊重組。保留小麒麟萬分之一的神魂碎片,已經是了不得了。一分沒有,化的太干凈了些。不過,這一世,你的神魂就消亡了。要神魂碎片還有什么用?”
滿娃的心語術,讓蒼龍所言,聽得一清二楚。滿娃的心,一時興奮,一時失落。
徐子凡與滿娃交換身軀,不過是前世的一句閑談。沒想到,隱藏的秘密,這般沉重。
千年老魔說過,小麒麟才是開啟封神大幕的主因。蒼龍證明,曾經的徐子凡,便是小麒麟的真身轉世。而這一切,又當著自己面,一一道來。怎么看,都似一個陰謀。
我是滿娃,那個好色、貪婪,整天想好事,被人嫌棄的滿娃。滿娃內心十分抗拒道。
“嗖嗖——”兩顆子彈,無聲無息的射向蒼龍。
蒼龍頭也不回,完全不為所動。兩顆子彈連蒼龍的衣衫都沒碰著,原道反射回去。
“啪,啪。”
兩聲鞭炮響,教練、林寒雨兩人,被神秘力量,從另一個空間里生生扯了出來。
“什么人?對老人家下如此黑手?”蒼龍說著,收回徐子凡身上光。轉身面對教練與林寒雨。
“老前輩。”滿娃無計可施,主動現身道。
“誰?”
蒼龍聽見人叫,一聲問。一股無形的力量,將滿娃震飛出去。
果然,這等實力面前,只有無名功法,三成功力的滿娃根本不夠看。若在前世,用上五成功力,便可應對。全力施為,拍死蒼龍,不過舉手投足間。
蒼龍看清是滿娃,吃了一驚。對于滿娃,蒼龍猜測,他可能是上界那位大人物的分身。大神,分出一魂下凡渡劫修煉,是仙界通常的做法。
所謂的下凡渡劫,多數是個謊言。真正的目的是為了證實某個想法。否則,這家伙神識中,怎么會出現仙家不傳之秘,神識三位面?這個理論一旦成功,天界又一位大神產生。若是失敗,大神的本體會收獲不少經驗。
反正一個結果。滿娃不是蒼龍能惹的起的人物。
蒼龍向滿娃施了一禮。化為一道光,直向天際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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