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嬴政做出這個決定的時候。
可以說。
幾乎是一瞬間。
便是在白淑的直播間中。
也掀起了陣陣驚濤巨浪。
不久前剛剛消停不少的別有用心之人。
在見得此事之后。
又是如同聞到了腥味的鯊魚一般,紛紛是聞訊而來。
但是很明顯。
他們的這些節奏。
在眼下的直播間中。
除了那些同屬國外,不明就里的其他觀眾之外。
其余的華夏觀眾,可沒有那么好忽悠。
可以說。
現在的華夏。
在別以鷹國為首的世界西方各國開始孤立之后。
除卻那些二狗子之外。
其余所有的華夏人。
莫不是一直對外。
自然沒有那么容易,再被挑撥和煽動了。
一時之間。
整個直播間中,又是開始爭論不休。
很明顯。
對于此次的秦并六國之戰。
不管是直播間,還是說秦國上下。
俱是無比的期待。
然而。
除了秦國之外。
其余各國。
自然就是沒有那么好的心情了。
特別是如今的韓王安而言。
秦國歸于一統。
嬴政親政。
原本安定了這么多年的秦國,再一次的蠢蠢欲動起來。
于韓安而言,可謂是坐立難安。
數年前。
他從他的父親韓然的手中,接過了韓國。
成為了如今的韓王。
然而。
如今的韓國,比起昔日韓然在時,其處境,尚更加的不如。
秦國自修得鄭國渠后。
關中富饒,糧食豐收,百姓樂業安居。
一時之間,是國力大漲。
本就是和秦國差距巨大的韓國。
如今。
面對蠢蠢欲動的秦國,韓國更本是毫無招架之力。
但偏偏。
天下人都是知道。
韓國地處三晉四戰之地。
秦國若東進,而取天下。
則必先取得三晉之地。
而秦國若欲取得三晉之地。
則必先取韓也。
換句話說。
如果說,秦國想要一統天下的話。
那不用說。
必然就是從他們這地理位置又緊要,但偏偏實力又是極為弱小的韓國動手。
而如今。
見得那韓國密探,從秦國國內傳出來的一封封密報。
無一不都是在提醒著韓安。
秦國這個已經蜇伏了這么多年的巨龍。
今日,就到了潛龍出淵的時候了。
面對秦國那勢不可擋的大秦銳士。
韓國又該拿什么來抵擋呢?
可以說。
此時此刻。
韓安這個韓王。
陷入了當初比之他父王韓然更加痛苦的絕望之中。
“諸位,秦軍來襲,我韓國該如何是好?”
見得這一封封秦軍進軍的密報。
韓安耷拉著腦袋。
語氣之間,已然是帶上惶恐。
十萬秦軍……
為首的主將,還是傳說中聲名赫赫的白淑……
無論從哪個方面看。
幾乎沒有人會覺得。
韓國會是秦國的對手。
就連韓安這個韓王,也同樣是覺得如此。
可以說。
只要待得秦軍兵臨城下。
等待著他們韓國的,便只有滅亡一道。
所以。
在眼下。
秦軍即將進擊的剎那。
韓安此問。
與其說是在詢問著大臣們。
如何應對秦軍。
倒不如說。
是在詢問著一個事情。
韓國……
到底降還是不降?
或者說,什么時候降?
韓安不是昔日的趙孝成王趙丹。
他沒有為了韓國而犧牲自己的覺悟。
也沒有和韓國共存亡的覺悟。
他只關心自己這韓王還能不能做得成。
或者說。
是能不能保得住這身為韓王后,所獲得的一切財富,地位,權勢……
所以。
當韓安詢問到這個問題的時候。
在場的大臣們。
俱是低下頭去。
而韓相張平,亦是如此。
他張家為韓國世代為相多年。
然而張平未曾想。
到了他這一代。
韓國莫非已經是走到了盡頭?
張平自然不欲韓國亡。
然而。
任憑張平這個韓相,是絞盡腦汁。
也想不出。
韓國還有絲毫應對秦國的辦法。
他同樣是惶恐。
同樣比之韓安不同的是。
心里或許還是有些許的愧疚。
但是除此之外。
他和韓安之間,沒有任何的區別。
“王上……”
“秦軍來勢洶洶,我韓國……恐不能止……”
“為今之計,或許只有……俯首稱臣……”
當張平苦笑一聲。
說出了這句話的時候。
僅僅是瞬間。
整個現場都是陷入了沉默之中。
俯首稱臣……
就等于說。
韓國除了名義上的存在之外。
便是徹底的淪為了秦國的附庸。
這對于同樣份屬大國的韓國來說。
其實是一種赤裸裸我侮辱。
然而。
所有人都是明白。
在如今這樣的形式之下。
韓國即便是再不愿。
或許,也就只有面對這番侮辱。
而如今。
所有的人都是明白。
比這侮辱更諷刺的是。
便是他們韓國俯首稱臣。
人家秦國還不一定會答應。
而這。
大抵便是弱者的悲哀了吧?
當下。
韓安自然也是明白這一點。
苦笑一聲。
將目光徑直的望向殿下眾卿:“諸位愛卿……”
“秦兵來伐,我韓國恐不能敵……”
“寡人欲與張相之言,而臣于秦國……諸位以為,何人能擔此大任?”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幾乎是一瞬間。
一個熟悉的人名,便是映入了他們的腦海。
“啟稟王上,臣切以為,此事非韓非莫屬。”
“其人有大才,如入得咸陽,至章臺宮下,直面秦王嬴政,或可動其心……”
當洋洋灑灑一句之后后。
韓安皺了皺眉。
一時之間。
竟然是回想起了昔日其父王韓然臨終之言。
口口聲聲,說悔不該當年,因為猜忌而未曾重用于韓非。
韓非的才能。
韓安自然是明白的。
然而。
此刻的他。
和他昔日的父王一樣。
甚至對于韓非的防備,是愈加的深重。
畢竟。
無論是韓非的身份還是在韓國上下的聲明。
都足以對他這個韓王,形成巨大的威脅。
所以。
韓非數次上書于他。
欲變法于韓。
然而。
韓安卻據不受之。
在如此的情況下。
直至眼下。
韓安依舊是猶豫不決。
便是在如此的情況下。
一侍衛匆匆而至。
及得大殿之下,便是拱手:“啟稟大王!”
說話的同時。
這侍衛的手中,赫然還握著一封書信。
韓安微微皺眉。
便是好奇道:“此信,出自何人之手?”
侍衛依舊是低著頭。
僅僅是瞬間。
韓安便已經是明白了一切。
眼神微微的冷了下去:“韓非么?”
正欲說些什么。
然而那侍衛直接將密信遞到了韓安的手上。
當后者接過此信。
卻只見得。
密信之中,幾近無物——除卻一塊玉佩。
而那玉佩的主人。
正屬于那韓安的父王——韓然。
僅僅是瞬間。
韓安便已經明白了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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