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掉他!上啊,理人。”
“我把籌碼全壓你身上了!可別掉鏈子了。”
小缽在耳邊那些相當嘈雜的聲音中慢慢睜開了眼睛,她皺了皺眉頭好像對這種環境相當不適應。
石上注意到了身上的動靜,他輕輕撫摸著小缽的頭說道
“小缽,你醒了。”
“嗯..”
小缽揉了揉酸澀的眼睛,頭還是暈沉沉的。但是她睜開第一眼看到的就是石上,所以感覺還是十分安心有慰藉感。
“這里是?”
石上回答道
“我們在看臺上,我本來想著帶你回家的,但就近找了專業的醫生看看,他們說你只是精神比較疲憊。”
“稍微休息一下就好了。”
拳愿競技時雙方的醫療隊雖然是各自準備的,但比賽現場還是配備有專業的醫療團隊,那是給拳愿會會員服務的,用來處理各種突發事件,避免會員們出于種種原因過于激動而心臟驟停。
由于考慮到小缽不太方便,石上就行使了特權讓工作人員搬來了一個三人位的沙發,這在這次拳愿競技現場可能就是獨一份了。
而底下的拳愿會會員不光都站著,還要人擠人。說不定誰手賤推一下別人,雨天路滑人就從看臺上掉下去了。
有了坐的地方,石上就把小缽安頓在自己大腿上,給了她一個膝枕的同時還用毛毯覆蓋了身子。即使現在雨下地很大,倒也沒有讓女孩感到一絲的涼意。
石上繼續說道
“既然你沒事,那么我想著難得帶你來看一次拳愿競技。”
“不看比賽就這么回去太浪費了。”
“只要親身經歷一次這種氛圍,就什么都明白了。”
“這個舞臺還是挺有意思的。”
石上用手扶著小缽,讓她倚靠在自己身上。
“先別起來,再躺一會吧。”
他笑著對
“你看我們這個位置就剛剛好,可以一覽無余場地下面的景色。”
小缽順著石上的目光看去,她首先注意到的是他們兩人的位置,位于三樓,是處于爛尾大樓的中心。
三樓雖然也是廢墟,但這里不同于二樓密密麻麻站滿了人。沒有別人,十分空曠只有她和小優二人。
這里的比賽場地也十分有意思是露天的,高高聳立的塔吊上面的大燈照得底下如同白晝。
而那沿著殘破的玻璃傾瀉而下的傾盆大雨,又碰到三樓和二樓的斷層化作一個個小型的瀑布筆直地宣泄在最底層的比賽場地上。
比賽場地上也不是平整一片,各種鋼筋混凝土的殘片全落在地上,雨水已經積蓄成小池塘。
場上站著的三人冒著雨屹立在場地中央,兩個人小缽很熟悉。
一個就是那個要打石上的壞家伙,而另外一個就是站著那個娘娘腔旁邊的金發男人。至于穿著條紋壯衣服的光頭男人,應該是裁判吧。….裁判不斷地在那兩個人身上檢查著,是否帶有武器存在。
雖然比賽還未開始,二樓處那些西裝革履的“大人物”們就都十分狂熱。他們高舉自己的手臂,歡呼聲笑聲嗤笑聲各種聲音互相夾雜在一起。
小缽睡夢中被吵醒的聲音就是他們傳出來的,她問道
“小優,他們之前說的籌碼什么意思?”
石上正在拿手機連接旁邊的投屏設備,雖然從上面看還算是很清晰,但是各種細節問題肯定還是沒有場地上數十個高清隱藏的攝像頭直接拍出來的來的清晰。
“好了。”
石上看著一旁的墻壁上出現的幾道身影,點了點頭
這才開始回答小缽的問題
“你說的籌碼啊。”
“就是你想的那樣,是博彩。”
拳愿會會員們都是不差錢的主,大家一起坐莊開盤本就是日常。再加上一般沒人打假賽,畢竟動輒百億,千億級別的拳愿都是常態化,這種比賽打假賽是不是代價太大了。
所以在這種“公平”之下,拳愿會會員們對于結果預測的博彩熱情就十分高漲。
再加上沒有多重選擇,二選一里面挑一個,不管怎樣輸贏的概率都是對半分。
“嘛,他們可能是覺得賭上了錢的比賽看起來更有感覺更加來勁。”
“反正小缽,你就當他們錢多得慌。不浪費一點,心里難受。”
“那你賭了嗎?”
聽到小缽的這句話,石上有點心虛,他艱難地點了點頭
“嗯...”
小缽眉頭皺起好看的幅度
“嗯你個頭啊,好的不學學壞的。”
“你也是錢多得慌是吧。”
石上討好似地用臉頰蹭了蹭小缽,可是小缽冷著臉用手推開大有一副你不解釋清楚不準你碰我的意味在。
石上嘆了口氣
“沒有的事情,我這是例行公事。”
小缽都被氣笑了,編你就編吧
這倒還真不是編,他繼續解釋
“我們會社里有一筆資金是專門用來這方面的開銷,不支出不行。”
“賭博這種形式其實也是社交的一種,我家的公司好是拳愿會里面的VIP。出席拳愿競技,可不是光來看的,彰顯企業實力和維護臉面都任務之一。”
況且這也是一種篩選
選擇最不可能的那一個,
別樣的“指鹿為馬”
跟或者不跟,石上家在拋出自己的選項后可以判斷出底下人最近有沒有小心思。
態度是底線。
而至于是不是自己人,一次兩次看不出,但頻率高了的時候就看得出來了。
“所以這算必要的支出,我不用也會有別的人用掉。”
“而且今天我爸說了,要是押對了今晚的收益歸我們,讓我給你買點小禮物什么的。”
聽完石上的解釋,小缽的臉色緩和了一點。
不是自發的行為就好,
她臉色那么差,那是那是她明白有一個幸福美滿的家是很不容易的。….自己原本的家分崩離析,那么她對于自己想要的家要求就會更加嚴格。
小優花心,小缽還可以忍。
但要是他沾染上什么不好的習慣,小缽就完全接受不了。
小缽討厭一切會破壞家庭的東西。
賭博就是其中之一,錢來得太容易。一旦嘗到甜頭,就會無法自拔。深埋于金錢欲望的深淵中沉淪,嚴重破壞家庭,東京灣里都不知道躺了多少拋家棄子的賭狗。
“那你押了誰啊。”
小缽看著屏幕上,那場上互相對峙的兩人仿佛一劍定生死的兩位劍豪對立,虎視眈眈地盯著轉瞬即逝的攻擊機會。
雙方都沒有絲毫破綻,所以還在僵持著。
說實話,小缽一時間也有點為難。讓她選,真就只能從健康狀態入手了。
單就論體型而言
由于那兩個壯漢都赤著上身,她能夠清晰地看到他們身上異常壯碩的肌肉。可無論是身高還是體格這兩人都是相近的。
“干嘛?”
石上突然感受到一只不安分的手,在自己腹部摸索著然后就掀起來了他的衣服。
“沒什么...”
觀賞了一陣后心滿意足的小缽把衣服重新蓋回去,她才不會告訴他
“看那兩個家伙的肌肉容易咳嗽。”
“果然還是小優的好。”
不然臭屁的小優,尾巴都翹到天上去了。
剛才十分糾結的小缽,明白不去想那就不會再糾結的道理。
她重新把球踢給了石上
“所以,小優你選了誰。”
石上指了指屏幕
“喏,就是被你敲了一擊悶棍的那個家伙。”
屏幕上的十鬼蛇王馬臉上沒有絲毫笑意十分冷酷,而他的腳邊是剛從頭上扯下來的醫用繃帶。
小缽神色激動地抓住了石上的衣領
“不是?你怎么選他呀。”
“那家伙看起來遍體鱗傷的,看起來就不太行。”
搞了半天,以為你是財神爺
沒想到是散財童子啊。
石上看著女孩臉上的焦急,突然覺得十分好笑。
事實上,他不光選擇了十鬼蛇王馬,而且還全部梭哈了。
玩的就是刺激,Allin(梭哈)
說來也好笑,十鬼蛇王馬身上這一身傷居然全部都出自于他們這對小情侶之手。
之前石上被十鬼蛇王馬抓住衣領的時候,他就聞到了刺鼻消毒醫用酒精的味道。
“這家伙的傷還沒好啊。”
之前石上一腳把他踢在墻上,又沒下死手。所以他還活著,石上并不意外。
和小缽一樣,基本上在場的人都不怎么看好那個雙手手腕和腹部都纏著繃帶的男人。
這還沒打,就負傷了。
石上那一拳就像讓十鬼蛇王馬活生生被車撞了一下。
“肋骨斷了三根,兩只手臂上的骨頭內部都有裂紋遍布。”
看起來十分狼狽的十鬼蛇王馬,那賠率自然就很高。….而且他們對王馬一無所知,拳愿會會員們只認識乃木集團原本的斗技者“明王”的駒田。
十鬼蛇王馬剛上場的時候,這幫家伙都在叫囂
“你他嗎誰啊?”
“駒田呢?”
“我要駒田!駒田哪里去了。”
再加上小缽給十鬼蛇王馬,加了個餐。
用木棍輕輕敲醒了他沉睡的心靈。
可以說小缽這一擊悶棍,更是讓十鬼蛇王馬的賠率都上升了兩個點。
賠率高,風險也高,賺的也多。石上的梭哈,要是他爸在這里怕是就直呼“敗家子”了。
“沒事,沒事,我壓得不多。”
“就差不多零點一個游戲機的錢。”
石上沒有告訴小缽他直接梭哈的現實,而是用他們拳愿會內部的行話來敷衍。
一個游戲機相當于整個“仁天堂”百分之一的流通股市值。
那么零點一個游戲機相當于整個“仁天堂”百分之一的股份,按照現如今“仁天堂”的市值是900億美刀,換算成相當于12259350000000円(12萬億),百分之零點一就相當于1200億円。
好家伙,石上光是在賭局上梭哈的錢就已經遠遠比這場拳愿的價格還要高出兩百億円。
真不愧是地主家的傻兒子。
要是讓小缽知道,他分分鐘鐘揮霍了千億那不是涼涼嗎。
為了讓小缽安心看拳愿,這種壓力就讓石上一個人承擔就好了。
“小缽,比賽開始了。”
小缽剛想問,啥游戲機這么貴,要用零點一個游戲機才能作為計數單位。但石上這么一說,她只好將目光放到了屏幕上。
攝像頭拍到了一滴雨水,從那個渾身笨蛋的家伙下巴上滑落。
“啪”X2
這是兩人雙腳重踏被積水淤積的地面,發出的清脆聲響。
“同時?”
小缽的視線只捕捉到兩人幾乎同時爆發出與他們壯碩體格嚴重不符的速度。
“不,那個海帶頭更快。”
石上解釋道
十鬼蛇王馬沒有留手,一發直拳就砸在理人的臉上。
“嘣..”
鮮血飛濺,交手不過一瞬間,但在理人那鼻梁和臉上都有一個深深的拳印。
不過這似乎對于理人的影響不大,他怒吼著
“很痛啊,混蛋。”
隨后也揮出一記重拳,想要還擊在十鬼蛇王馬的臉上。
但是王馬的反應速度很快,立馬就舉起來自己的右手作為格擋。
理人那沉重的力度讓王馬因為水流的緣故,而向后滑行了一段距離。
但這只是第一發的試探,在看出這家伙不躲閃后。理人的攻擊更加迅勐,他獰笑著左右重拳不斷地交錯著。
那高頻率揮拳帶動的破空聲,呼嘯著從耳邊傳來。那快節奏的打擊,毫不留情的拳頭,一往無前的氣勢。
這些都是小缽從未體驗過的經歷。
理人在甩出一發勐烈的鞭腿后,由于地面太過于濕滑,腳都失去重心了0.5秒。
王馬自然不會放過這個破綻,他同樣使出了遠比理人更加凌厲的鞭腿。
“騰..”
令人牙酸沉悶的肉體打擊聲傳來,小缽看到王馬放踢擊命中了理人的脖子。
看那表情就知道疼痛遠比剛才更加深刻。剛才只是輕微流血的話,現在直接就是吐血了。
兩眼一翻都失去了意識。
小缽本以為這樣就結束了,沒想到十鬼蛇王馬并沒有放過。
那個男人直接跳起,用自己的膝蓋狠狠地撞在理人的臉上,期間還不忘用手固定了他的腦袋。
遭受這等重創的理人吐著血,重重向后倒飛出去,最后倒在了地上。王馬陰沉著臉,直接跨坐在他身上。
沉重而有力的拳頭,肆意地揮舞著,以超級快的頻率毆打在理人的身上。
雨水都被拳風撕裂
“那么殘暴的拳法...”
小缽看到倒地的理人,在王馬那狂風暴雨的攻擊中,雙手格擋在前苦苦支撐著。
而手臂上的淤青也逐漸加重。
小缽扭頭看了一眼神色平常的石上,似乎對于這等暴力的畫面已經習以為常。
她有種內心說不出的感覺
“這就是你一直一個人面對的世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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