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緣頓覺有些尷尬,然后道:“既……然你沒事,我們就走吧!”
“走?去哪兒啊?”
云娘呵氣如蘭,盯著秦緣的臉看。
他別過頭去,不敢看她那雙勾魂奪魄的眼,只是低聲道:“我……我帶你出去。”
聲音因為壓抑,而顯得有些低沉。
云娘咯咯一笑,身上還披著他之前給的灰色大氅,笑嘻嘻地走到石室中央,點燃了那只裝著鮫人油的火爐,屋內頓時便有了光和溫暖。
她坐在火爐旁伸手烤著火,調皮地道:“我才不想出去呢,外面下著雨,出去了也沒什么事可做,還不如和你一起待在這兒。”
“待……待在這兒?你難道不害怕?”
“你有什么好怕的?我們難得有機會兩個人單獨待在一起,你難道不想和我待在一起么?”她回過頭來,雙眼溫柔而多情地看著他。
秦緣頓覺喉頭被什么給堵住了一樣,干咳了一聲,然后道:“我的意思是說把你們引進來的那個黑衣人,很可能還在這里面。”
云娘笑嘻嘻地道:“我才不怕,有你保護我,我怕什么?”
“你是我的敵人,我……我不是來保護你的!”
“既然如此,那你還來找我?”
“我不是來找你的,我是來找別人的。”
云娘嘟了嘟嘴,像個不聽話的小女孩,轉過頭去不看他,看著那爐中的火,道:“既然如此,那你走吧!”
秦緣并未回答她,因為此刻他的目光落在了她的背影上,那毛領外露出一截脖頸,云娘的后脖頸線條柔美,彎下去,白得發光。
而她此刻披著的那件灰色大氅正是他的衣服,不知為何秦緣竟然有種口干舌燥的感覺。
云娘只覺身后突然安靜了,她還以為他真的走了,不由一驚,生氣地起身道:“秦緣,你還真走——”
她回過頭來,目光卻正好撞在了他直勾勾盯著自己的眼睛上,不由愣了一下,有些不好意思地道:“你……你怎么還沒走啊?”
秦緣立即收回自己的目光,舔了舔干燥的嘴唇,有些不好意思地轉過頭去,道:“我不放心將你一個人留在這兒。”
云娘笑嘻嘻地起身,纖腰曼妙地走到他的身旁,伸出青蔥般的食指,輕輕點了一下他的胸口,柔聲道:“我是你的敵人,你竟然不放心將你的敵人留在這兒?你的心里……到底在想著什么?”
冰冷的石壁上倒影著兩人的身影,影影綽綽間,將兩人的身影拉得長長的。
外面的雨還在下,天仿佛被捅了個窟窿一般,滂沱的大雨傾盆而落。雨水砸在琉璃瓦上發出噼噼啪啪的聲音,而屋內的暖將外面的寒氣給隔開了。
云娘嬌俏的身軀從他那件寬松的灰色大氅中鉆了出來,如同一只嬌俏可人的乳鴿。她白皙的手指慢慢攀爬上了秦緣的頸子,食指輕輕在他的喉結上來回摩擦著,令得他整個人都繃緊了神經。
喉結在她指尖上下滑動,他拼命地吞咽著喉間唾液,雙目瞪直,直勾勾地看著眼前魅惑人心的云娘,雙眼一眨不眨。
她白皙的指尖挑著情,眼中含著浪,令得他渾身熱血沸騰。
云娘嘴角邊含著的一抹笑意,就如同天邊的一朵云,讓他忍不住想要親上去,一口吞下去。
他感覺自己的胸腔內似乎壓抑著一頭蠻牛,那頭蠻牛不斷喘息著,咆哮著,時刻都有沖破圍欄的沖動。他蓄勢待發,感受著她眉眼如絲的挑逗。
她紅唇微彎,露出雪白的貝齒,得意地微笑著。云娘深知此道,當一個男人沒有推開她的時候,便表示她已經成功捕獲了對方的心。
此刻,她看到了他眼神中為她而綻放的光,那是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渴望占有的目光。此刻他的眼中只有她云娘,已再不能容納得下第二個人了。
她仰著柔軟的脖頸,嬉笑著,那笑聲悅耳動聽,如同空谷中的幽泉。她伸出溫熱的雙手捧起他的臉頰,那如花般的紅唇在他高挺的鼻梁上細細親吻,就像是小鳥在啄食米粒一般。
她的雙唇在他臉上游走,然后落到他薄薄的耳朵旁,濕潤的舌尖在他耳垂上來回撩撥,輕輕挑逗,那上面還有她曾經留下的齒痕,那么深,如同被落下了烙印一般。
她輕聲低呢著,帶著甜膩的氣息,在他耳旁低聲道:“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悅君兮君知否?”
秦緣的耳朵頓時就紅了,他從未聽過那樣好聽的聲音,叫得他臉紅心跳。那一聲聲的叫喚,是在向他索取,令得他內心壓制著的蠻牛終于破欄而出,在胸腔內橫沖直撞,想要從嘴里沖出來一般。
石室內的火烤得兩人的背脊暖暖的,脖頸上覆了層誘人的緋色。外面的雨聲伴著屋內衣服的摩擦聲,令得整間石室充滿了曖昧的味道。
倒影在墻壁上的影子搖搖晃晃,云娘微仰的脖頸上生起了薄薄的汗,她仰頭輕喘。那高聳的云髻不知何時被弄亂,幾縷烏黑的發絲粘著晶瑩剔透的汗珠,濕漉漉的粘在她的脖頸上。
發髻上斜插著的一支玉釵滑落在地,發出清脆的聲響。
他壓著聲音道:“玉釵摔碎了。”
她緊緊地摟住他,道:“別……別管它!”
掛在她耳垂兩邊的金色蓮花耳墜,在火光之下左右搖晃,蓮花耳墜下的金色流蘇晃來晃去,晃得人的心都碎了。
“嗯——”她仰著頭,從鼻息中輕哼一聲,帶著長而顫抖的尾音。那聲音就像是勾魂奪命的刀,令得他頭皮一陣發麻。
她柔荑般的手指緊緊地摟住了他的后頸,那十根纖美的手指由于用力過度,纖細的指尖已經染上了緋紅。
半仰的雪頸由于顛簸而搖晃著,如同柔軟花枝,她的意識逐漸模糊,雙眸溢著一層水霧,如同遠山含霧,霧蒙蒙的。只見她半咬著朱唇,柳眉微蹙,半瞇著眼,似淚似光,好看得極。
微仰的喘息因為壓抑聽來令人銷魂,秦緣身上的汗毛都戰栗起來,帶著占有的野心,一次次攻城略地。
外面的雨水噼啪作響,喘息聲在狹窄的石室內此起彼伏,里面藏著兩個偷歡人。
石室內的空氣又潮又濕,他們瘋狂地了糾纏在一起,撕咬著,帶著不甘和亢奮。
歡愉在火光中不斷升溫,噼啪作響的火星迸發四濺,就像那暗夜中無法言說的秘密歡情。
她伏在他古銅色的臂膀上,就如同陽春三月的雪,美得驚心動魄。
大行宮內,噤若寒蟬。
魏青和舒降紅的尸體就停放在大殿一角,等待著明天天一亮就去掩埋。
朱九爺受了傷,手臂上纏著繃帶,依舊在沉默的抽著旱煙斗,火星子被他抽得亮閃閃的。
許平生看著墻角邊的兩具尸體,沉默不言,似乎想著什么。
橫一刀破口大罵:“忒么的,今天又死了兩個人!”
黎琢玉將食指放在下巴下,沉思著道:“我們進去之后就被一間間密室給隔開了,大家都遇到了那頭戴黃金面具的黑玦女王,感覺她是同時出現在不同的密室之中一般,難道……這里有許多個黑玦女王不成?”
夜枕風道:“是幻境,自從我們踏入黑玦古城起就置身在了幻境之中,這里一定有黑玦女王留下來的神秘法術,它將我們分開,又讓我們看到了無數個黑玦女王。”
莊羽道:“黑玦女王,又是黑玦女王,我們何不索性打開黃金棺材來看一看,到底那顆黑玦女王的頭顱還在不在里面?倘若在這樣下去,只怕死的人會越來越多。”
鐵千帆道:“你的意思是說,一切都是那被困在黃金棺材中的女王鬼魂作祟?”
莊羽道:“難道不是嗎?”
猴三道:“我看大家也沒有必要在這兒懷疑這,懷疑那的,如同我莊大哥所言,大家何不干脆點打開黃金棺材來看一看?”
鐵長青拼命搖頭,這黑玦女王的頭顱他心有忌憚,只怕再次打開黃金棺材會再有事情發生,他指著那堆在貨物旁邊的黃金棺材道:“大家看,包裹著黃金棺材的氍毹還在,根本就沒有被人翻動過的痕跡,沒有必要打開黃金棺材來看的。”
朱九爺放下手中的黃銅煙桿,起身道:“鐵莊主,這黑玦女王差點要了我們的命,如今我們不過是想要打開棺材了看看,也不算過分吧,再說現在又死了兩個人,難道在你眼中人命不比黃金棺材內的一口頭顱紙錢嗎?”
眾人將目光又落到了魏青和舒降紅的身上,他們沒有被砍掉頭顱,身上全是劍傷,兩具尸體安靜地躺在地上。
端木白捂著身上的傷口,起身道:“沒錯,我們不能讓魏青和舒降紅白白死去!”
夜枕風起身道:“我記得之前云娘曾經在黃金棺材外纏繞了火魂金絲,她曾說過火魂金絲只有她才能打開,大家何不拉開氍毹來看看?倘若火魂金絲還在,那么就說明這黑玦古國中出現的女王另有其人!”
鐵長青點頭,道:“夜公子說得有道理,宏引、冰裂,你二人就去把蓋在黃金棺材上的氍毹拉開來看看。”
“是,父親!”
鐵宏引和鐵冰裂走到黃金棺材旁,伸手解開了那包裹在黃金棺材外的黑色氍毹,隨著黑色氍毹的緩緩拉開,只見下面露出了一具金燦燦的黃金棺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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