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永銘點了點頭,問道:“船不晃么?”
葉長青接著說道:“都栓在碼頭上了,并排著,平穩得很。我與他們剛落座,也就是三更剛過沒多久的時候吧,耳中便聽得轟得一聲,水就從上流沖下來了,碼頭當時就給淹了,我要不是在船上,怕是都見不著六爺您了!”
劉永銘連忙問道:“那李家的那幾條船沒事吧?”
葉長青一愣,說道:“六爺不是知道糧食沒事么?如何又會這般問?您若是不知道,戶部李侍郎不至于會領到籌集三萬擔糧的圣旨吧?”
劉永銘說:“那道圣旨的確是爺我發出來的,當時只覺得孟津縣那里應該會有所準備,不至于糧食被淹。李家的碼頭原本就是李且用來裝鹽貨的。鹽也怕水,所以爺我料起倉庫位置定是建在高處,就算是被淹,想來也不會損失太多,卻沒想到李裕卻是讓人直接裝了船了。”
葉長青也說:“那大水來的時候十分嚇人,一下就把碼頭給淹了。那些力夫……那些力夫卻是不在船上,也不知道有多少逃生了。不過潰壩的地方不在孟津那所碼頭那里,而是在更下游。”
“還在下游?”
葉長青點頭說道:“是。碼頭那邊河道要來得寬一些,水流還不是很急,只是有些嚇人。再往下河道便收窄了,黃河水也湍急起來。真正潰壩的地方就是在收窄口不遠處,也臨近于偃師了。水沖到鞏義那里又匯集回黃河道向著汜水關沖了過去。別看我人在孟津,其實我所知的這些事也是聽災民說的。”
劉永銘連忙問道:“汜水關的情況如何?”
葉長青道:“我沒打聽。但回來的時候聽說滎陽城那邊被淹了,水甚至都直沖到了鄭州城下了。”
劉永銘搖了搖頭嘆道:“洛陽府那里奏報,災民足有二十余萬人呀。這還是往少了報了。”
“是黃河水沖進了洛水里,以至洛、伊二水泛了。洛陽城里應該沒事,但是洛陽城外和一些鎮子……”
“洛水泛了?奏疏里一句話也沒提呀!”
姚瑞甫言道:“洛、伊二水自古便有泄洪之功。若是遇到如大洪,洛伊二水不能全制,便……便就是泄進百姓的田里去了。想來地方上的官員不敢開這個口,以免……”
劉永銘擺手說道:“好了,爺我知道了。那你們剛剛圍在這里是在商量什么?”
姚瑞甫連忙說道:“白露亭那里出了點事情,我們正商量呢。”
“哦?從袁魁那里弄來的那些抄家貨賣出事情來了?是不是沒人買?沒關系,我不是來了信么。我們自己出五千兩黃金三萬兩白銀。反正那些銀子也是白來的,不能看著災民不管。那些寶物有一些我還想拿回來給太后做壽禮呢。別人可不知道那是從墳里刨出來的。”
葉長青連忙說道:“不是。我等不是心疼錢。六爺對于賑災之事向來慷慨,從不吝嗇。是……是有個儒生拉來了一些富商過來一同競價。”
姚瑞甫也解釋道:“就是那天來秦王府門前鬧事的人之一,姓古。”
劉永銘連忙說道:“即是有心于賑災,即使得罪了爺我,也不可加以為難!話說回來了姚先生,那天秦王府門前的事情你辦得可不漂亮。當初我們可說好了,兵來將不檔,水淹移他處,不接人家的招!”
姚瑞甫笑道:“六爺您都把那牌位都準備好了。屬下……屬下也就順著您的意思辦了!”
“那也得是我呀!我辦這事沒事,你們別學我呀!弄不好出了事,可就不好處置了,畢竟我人不在王府里呢。”
姚瑞甫連忙拱手說道:“是屬下孟浪了。”
劉永銘輕笑道:“少跟爺我來這一套。你征北大營出身,哪里真能憋得下這口氣去。見得有機會可以揚眉吐氣,你哪里能放過這個機會。爺我不是怪你自作主張,而是做事要周全!要不是我讓于滄楚派來了一趟秦王府,把黃河泛濫之事公之于眾,我看你怎么收這個場!你也少拿玥兒說事,就是你的主意!”
姚瑞甫笑道:“那天下雨了,想來……算了,屬下不該再找借口,是屬下失職了。”
葉長青說:“六爺。這事真不怪姚長史,別說是他與玥姑娘了,怕您自己都會忍不住。秦王府從上到下個個可都有脾氣,您讓姚長史真按住脾氣,這可不太現實呀!”
“行了行了,這事揭過去用不提了。你們剛剛說帶頭鬧事的那個人怎么了?”
姚瑞甫馬上說道:“哦,他帶了一些商賈,募捐了一些銀子。那些商賈原本是想把那些銀子直接給捐了的。但后來商賈們覺得反正白露亭這邊賣珍寶的錢最后也是用來捐的,商賈們便商量著把自己的銀子買了珍寶,就當作義捐了。這么一算,自己也不算是虧太多。”
劉永銘想了想問道:“這沒問題呀。這又怎么了?”
姚瑞甫說道:“六爺,您帶回來的那些可不是凡品!件件價值連城呀!許多商賈帶來的銀子可都買不下一件來。于是他們就把錢集起來合買一件!”
“哦!”劉永銘馬上明白了過來。
葉長青說:“現在的問題是,東西歸誰!因為是那個姓古的儒生牽的頭,所以大家都叫古儒生拿主意。不管錢出的多還是少,多少也都算是有份。”
劉永銘問道:“現在東西在哪?”
“在古儒生的家中。”
姚瑞甫笑道:“六爺,我其實有個主意……”
“你說。”
“讓兵馬司的人出面,只說那件東西是臟物,要把這東西的原主人一一傳喚到堂。總之誰要是不來,就認定為此物與其無關……最好誰也不敢來,把東西就直接給了古儒生!”
劉永銘笑道:“這些商賈,捐個錢都能捐出事情來。這事也別這么辦,讓戶部李裕出面去找那位古儒生,讓他把那珍寶真正地給捐了,我看誰敢不依!”
葉長青馬上言道:“我看這樣最好,誰也落不下,也就沒有這回事了。”
“就這么辦吧。對了還有一件事情要與眾位說一聲。”
眾人看著劉永銘。
劉永銘說道:“黃河決堤其實是齊國人暗中謀劃,與晉國合謀在晉國境內蓄水,而后在孟津縣扒堤給弄出來的事情!”
眾人一聽個個把眼睛瞪得滾圓。
他們愣神的功夫,劉永銘從位置上站了起來。
他環視了一眼眾人之后說道:“你們還有別的事情嗎?若是沒什么大事,我得先去涮一個,然后還得去一趟知府衙門呢。”
姚瑞甫回過神來,連忙說道:“六爺,黃河那邊……屬下是說那宮里如此處置事此?”
“我與曹相二人都不敢處置此事,更是默契得什么也不說。好在父皇回來了,要不然我們倆還真不知道怎么辦呢。現在嘛……讓父皇自己處置吧,爺我實在是算不著了!”
姚瑞甫連忙說道:“六爺向來多智,如何會不知如何應對?”
“不是不知道應對,若我是皇帝,自是處理得叫齊國人無話可說。但目前爺我只是太平王爺一個,若是真把所有事情都完美得處置了,父皇該如何看我了?為了讓太子安全登基,怕是將來爺我鴆酒一杯呀。得,話就說到這里了吧,那什么羅信雄,一會兒去筑竹雅屋把步青云換回來,他駕車穩。”
“是。”羅信雄應了一聲。
劉永銘向眾位拱說道:“眾位,我先告辭了,你們先聊著,真要去涮一個了。這味都夠上沖天香陣透長安了。瑤兒,伺候爺我沐浴。”
“是。”玨瑤姑娘臉色一紅,站起身來跟隨在劉永銘的身后。
劉永銘拱完手便向著廳堂外走去。
一邊走,劉永銘嘴里還一邊叫道:“琇兒、琇兒!湯水準備好了么!跟爺我一起洗個澡。不是。我是說,一會兒爺我幫你洗個澡……”
…………………………
闊氣的知府衙門之外,一輛馬車緩緩地在門口停了下來。
一名守門的差役轉頭便看到了那輛馬車停在那里,但他卻無動于衷。
衙役沒有像平常一樣走到路前來驅趕馬車,而是向門里頭使了個眼色。
而后,一名衙吏從里頭走了出來。
衙吏一出來,看到那輛馬車便腆著臉笑迎了上去。
從馬車里走下一位闊公子來。
那人不是別人,正是劉永銘。
“六爺!您可來了!”
衙吏卑躬屈膝地曲著身子,與平時對百姓作威作福的樣子大相徑庭。
劉永銘從車廂里鉆出來以后,對那衙吏輕蔑地看了一眼,說道:“喲,這還認得本王的馬車呢!”
衙吏笑道:“長安的人事就那樣。小人們在地面上走動,要是沒這個眼力,有八百條命也得擱這了。六爺您老人家慢點,小人扶您進去。”
“別殷勤了。本王身邊的女人是多,但還沒腿軟到那地步!”
劉永銘一甩手,向著知府衙門里頭走了進去。
無盡的昏迷過后,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節內容,請下載星星閱讀app,無廣告免費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網站已經不更新最新章節內容,已經星星閱讀小說APP更新最新章節內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鮮的空氣,胸口一顫一顫。
迷茫、不解,各種情緒涌上心頭。
這是哪?
隨后,時宇下意識觀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個單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現在也應該在病房才對。
還有自己的身體……怎么會一點傷也沒有。
帶著疑惑,時宇的視線快速從房間掃過,最終目光停留在了床頭的一面鏡子上。
鏡子照出他現在的模樣,大約十七八歲的年齡,外貌很帥。
可問題是,這不是他!下載星星閱讀app,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無廣告免費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歲氣宇不凡的帥氣青年,工作有段時間了。
而現在,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紀……
這個變化,讓時宇發愣很久。
千萬別告訴他,手術很成功……
身體、面貌都變了,這根本不是手術不手術的問題了,而是仙術。
他竟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難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頭那擺放位置明顯風水不好的鏡子,時宇還在旁邊發現了三本書。
時宇拿起一看,書名瞬間讓他沉默。
《新手飼養員必備育獸手冊》
《寵獸產后的護理》
《異種族獸耳娘評鑒指南》
時宇:???
前兩本書的名字還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時宇目光一肅,伸出手來,不過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開第三本書,看看這究竟是個什么東西時,他的大腦猛地一陣刺痛,大量的記憶如潮水般涌現。
冰原市。
寵獸飼養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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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獸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