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兄口中的危機,指得是什么呢?”
楚竹笑問道。
哪怕到了這一刻,他居然還沒有暴露真實意圖,不急不緩。
“楚兄明知故問,這可就不夠坦率了。”
寧拓淡淡說道。
“看來寧兄果然聰明,這么快就猜到了我的來意。”
見狀,楚竹終于不再隱瞞。
畢竟寧拓都等于是把話挑明了,再隱瞞已經沒有任何意義。
“寧兄看上去,似乎一點都不緊張?”
楚竹又是笑問道。
而在這個過程中,他身邊的合道境強者們,已經是紛紛散開,無形中將寧拓包圍了起來,完全封鎖住寧拓的氣機。
一旦寧拓有任何異動,他們就會第一時間雷霆出手。
“為何要緊張?”寧拓淡淡道。
楚竹愣了一下,旋即又是失笑點頭道:“確實,這個時候任何緊張恐慌的情緒,都是完全無用的,寧兄果然心境非凡。”
“當然,或許寧兄還藏著什么后手,自認為可以脫險?”
“不如你上前來,我告訴你答案?”寧拓笑道。
“倒是無需寧拓親口說出來,我派個人驗證一下也就好了。”
楚竹笑著搖頭:“寧兄,都這個時候了,就別想和我公平交鋒了,寧兄的天資的確驚人,便是姜神秀也難以相比。”
“不過,寧兄卻是有一個天生的巨大短板。”
“那就是你沒有勢力背景。”
“哪怕你已經是被天魔宗的幽冥魔騎所認可,但你這位馭雷宮之主,還沒有正式受封,嚴格意義上,你還不算是天魔宗的人。”
寧拓代表馭雷宮回歸天魔宗,不是幽冥魔騎的項左天一句話就行了的。
項左天頂多代表天魔宗而來。
如果當時寧拓跟隨項左天前往天魔宗,在得到正式受封后,他才能正式成為馭雷宮的宮主。
但受封的過程中,必然會有阻力。
別的不說,姜神秀所在的青冥宮,恐怕就會第一個跳出來反對。
這也是當時寧拓沒有急著隨項左天前往天魔宗的原因之一。
“寧兄啊!在修行界不僅自身的實力重要,是否有勢力背景,同樣很重要啊!就比如現在……寧兄實力再強,能打得過一群合道境的大能強者嗎?”
楚竹平淡的笑道。
這的確是這樣,雖然七圣公子的天賦實力漸漸不及寧拓,但論起身份背景,他們每個人都是遠遠超過了寧拓。
就包括不是來自圣地道統的林九荒,身后也站著一尊蓋世強者。
沒幾個圣地道統敢私下派人去殺林九荒。
唯獨寧拓的身邊沒有。
他的出生和起點,比起七圣公子要低了許多。
在許多人眼里,寧拓能夠一步步成長到如今的程度,完全就是一個奇跡。
而今天,楚竹想親手終結這個奇跡。
這將成為他的成長生涯中,最有意義和值得銘記的一天。
“我又不是神,怎么打得過這么多合道境大能?”
寧拓搖了搖頭,坦然承認。
他目前也只是萬象境九重的修為,自然不可能打得過一群合道境的大能,這沒有什么可丟人的。
反倒是楚竹的行為,明顯是不講武德。
葉凌虛和重明雖然很想報復寧拓,但都沒這么做過。
不得不說,林九荒很討厭楚竹,還是有原因的,楚竹這個人,表面看起來溫文爾雅,實際上心思非常歹毒。
“這么說來,寧兄是打算認命了?這可不像是你的性格呢。”
楚竹微微一笑。
接著,他揮手間,一位合道境的大能,便是逼近寧拓。
至于其他人,依舊站在原地未動,形成合圍。
楚竹要試探寧拓的虛實。
他今天準備充足,自信任憑寧拓的底牌再多,也不可能是他的對手,終究還是被死在他的手里。
“轟隆!”
那位合道境的大能一出手,便是有遠超歸墟境的磅礴威壓涌現。
虛空震蕩,空氣凝固。
接著,極為磅礴的掌影籠罩向了寧拓。
但寧拓的神情卻是十分平靜。
只見他的手里浮現一枚金光閃閃的古樸小鐘,但在瞬息間,那古樸小鐘便是迎風暴漲,將寧拓籠罩在內。
大量的金色符文,在金色大鐘表面流淌穿梭。
“轟隆隆!”
那位合道境大能的掌影,狠狠轟擊在大鐘表面,卻并沒有摧毀大鐘,反而是被那無數流轉的金色符文化解掉了。
“好厲害的一口金鐘。”
那位合道境的大能,眼里也是浮現一抹詫異之色。
但楚竹卻是顯得不慌不忙,他聽說寧拓打劫過不少天驕,甚至連萬花圣子、藍靈裳都被打劫了。
寧拓身上的底牌寶物必然少不了。
寧拓不再停留,在金色大鐘的籠罩下,朝著一個方向飛去。
“別讓他逃走了。”
寧拓飛行的速度并不快,但是,金色大鐘的保護能力極強,好幾位合道境強者一同出手,竟也沒有破開防御。
但肉眼可見的,金色大鐘表面的金色符文,也是開始變得黯淡。
這種寶物的能量有限。
終究無法維持太久。
“寧兄,你之前追殺重明和葉凌虛,倒是威風的很,沒想到這么快就風水輪流轉了呢。”楚竹笑瞇瞇的道。
如今,輪到寧拓被他追殺了。
“鹿死誰手尚未可知,楚兄又何必著急呢?”
寧拓平淡的開口。
沒過多久,金色大鐘的表面浮現出大量的裂痕,繼而轟然破碎。
但就在此時,寧拓又取出了第二件防御寶物,只見在他的身邊,浮現海量密密麻麻的藍色金沙,宛若星河般夢幻。
“星河藍沙!”
楚竹的臉色頓時變得不太好看。
因為這是藍靈裳的寶物,但在人皇殿外被寧拓打敗了,硬生生被寧拓打劫走了,同時還寫下了欠條。
星河藍沙的防御力同樣的非常強橫。
在大量星河藍沙的保護下,寧拓穿過崇山峻嶺,出現在一片原始的森林上空。
而也在此時,他停下了腳步。
“寧兄怎么不跑了?”楚竹笑著問道。
寧拓的底牌再多,也會有用完的時候,而寧拓的身后沒有護道者,一旦底牌用完,死期就到了。
楚竹勝券在握,并不著急。
“莫非楚兄以為,我只能跑嗎?”
寧拓轉身,揮手間,虛空中一桿桿被隱匿起來的陣旗迅速浮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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