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曦：“......”
就沒見過這么自戀的！
她深吸一口氣，道：
“我不信。你的名聲可不好，大家都說，你紅顏知己遍天下。”
“冤枉！”
蘇湛連忙喊冤。
然后他豎起兩根手指發誓：
“我發誓，剛剛真的是我的初吻，我的清白還在！”
緊接著，不等程曦發問，他主動解釋：
“我這人，就說話混球了些，早些年自認為風流倜儻，喜歡招惹是非，但我保證，我有底線的，身體絕對是清白的。不信你可以去問宸王殿下。”
程曦：“......”
她敢問嗎？
這話等于沒說。
不是，她為什么要問？
差點被他繞進去了。
果然不是什么正人君子。
她沉聲反問：
“你請不清白，跟我有什么關系？”
蘇湛道：“那你也不能冤枉我呀，我不能平白無故蒙受這不白之冤，我得自證清白是不是？再說了，你剛剛奪走了我的初吻，你得負責，咱倆的關系，就這么定了。”
程曦被蘇湛的無恥驚到了，不敢置信地瞪著他：
“你這人，怎么睜眼說瞎話呢？剛剛明明是你奪走了我的初吻，我還沒要你負責呢，你居然倒打一耙，要求起我來了？你還要不要臉了？”
蘇湛從善如流地點頭：
“行，我負責，等出征回來，我們就成親。”
程曦：“......”
所以，沒有最無恥，只有更無恥。
這男人，分明是蠻不講理。
“算了。”她壓下心中怒火，淡淡地道，“我就當被狗咬了，不需要你負責。”
“可是我要你負責啊。”蘇湛一臉耍賴，“男女授受不親，我們親都親過了，都不干凈了，怎么可以去禍害別人呢？那對別人太不公平了，不如就自我消化了吧。”
程曦：“......”
見程曦不說話，蘇湛長臂一攬，將她往自己的懷里帶。
程曦掙扎，然后，她猛地察覺到他身體的變化。
“下流！”
她惡狠狠地瞪著他，聲音都發顫了。
“妖精。”蘇湛悶哼一聲道，“再亂動就地正法。”
程曦咬牙切齒地道：“你滾不滾，再不滾我真要喊人了，大不了魚死網破！”
怕蘇湛不信，程曦補充了一句：
“就算我沒了清白之身，小姐也不會逼我嫁人的。”
蘇湛：“......”
不愧是阮青瑤的丫鬟，底氣十足，不怕失身。
“千萬不要喊人，魚死網破的，不好玩，我還想與你和和美美一輩子呢。”
蘇湛緊緊抱著她，低啞著嗓音道：
“再讓我抱一會，抱完我就走。”
程曦：“那你要說話算話。”
蘇湛：“一定算話。”
程曦決定忍。
反正已經抱著了，推又推不開，眼下最佳選擇是忍。
但很快，程曦便發現自己錯了。
蘇湛很快又提出新的要求：
“讓我再親一口。”
程曦磨牙：“蘇湛你去死！”
然而很快，她的紅唇便被堵住，罵聲戛然而止。
親了許久，直到程曦的紅唇一片紅腫，蘇湛才戀戀不舍地松開。
他沙啞著聲音道：“我是認真的，我們已經蓋過章了，彼此確定了關系，你不可以再找別人。否則，我什么事情都做得出來。”
沒想到蘇湛竟然這般瘋狂，程曦一臉震驚，不知道該怎么接話。
沉默了一會，她理清楚思緒，努力與他講道理，想要打消他這突如其來的瘋狂念頭。
“蘇世子，你應該知道，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就算你我都答應，那也是無濟于事，你爹娘絕對不會同意你娶一個門不當戶不對的丫鬟的。”
“那是我應該考慮的問題。”蘇湛笑道，“不過，你能這般上心，我很歡喜。但你真的多慮了，我自己的事，自己還是可以做主的。”
程曦一臉驚訝地看著他：
“連婚姻大事也能自己做主？連娶我這般門不當戶不對的丫鬟也能自己做主？我先申明，我不做妾。”
蘇湛失笑，忍不住再次抱緊她。
怎么這么可愛？
真是越來越喜歡了呢。
以前怎么沒發現？
幸好他醒悟得早。
否則，要是醒悟晚，被別的男人捷足先登，那哭死都沒人同情。
也幸虧自己潔身自愛，干干凈凈，后院空蕩蕩，身邊也沒亂七八糟的紅顏知己，否則，以程曦的個性，就算他家世再好，也是沒機會的。
一切都剛剛好。
“放心。”他柔聲道，“就算你想做妾，我還不答應呢。咱們要做正經夫妻。”
程曦心想，蘇湛大概是受了什么打擊，腦子似乎有點不大正常。
好在，還有底線。
至少是想堂堂正正迎娶她，而不是納妾，更不是讓她沒名沒分跟著。
反正他是肯定過不了他父母那一關的，所以，她又何必做那惡人？
惡人就留給他父母去做吧。
“好。”
想明白了之后，程曦決定給他開一張空頭支票。
反正不用兌現，她沒什么不能答應的。
“既然你這么有誠意，那我就答應你，只是，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這邊沒有父母，小姐讓我自己擇夫，所以，我自己就可以做主，但你那邊，得讓你家人點頭，而且，我也不做妾。”
蘇湛連忙點頭答應。
他再三保證：
“我們是要做正經夫妻的，又不是野鴛鴦，當然是要父母點頭明媒正娶了，我必定是要風風光光娶你的。”
說完，他抱緊她，再次吻住了她的紅唇。
程曦：“......”
算了，不與瘋子較真。
反正他明天就要出征了。
等他回京，說不定早就忘了這一茬。
更何況，真要娶她，他父母那關就過不了。
就讓他折騰去吧。
反正，初吻已經被他奪走了。
親一次是親，親兩次也是親。
程曦索性擺爛不反抗了。
愛咋咋的吧，總會離開的。
一吻結束，蘇湛沙啞著嗓音道：
“曦兒，我剛剛送了你金步搖做定情信物，你是不是應該送個回禮給我？”
程曦想了想，道：
“我身邊沒什么值錢的東西。”
這是真話。
那金步搖金燦燦亮閃閃的，做工極為精巧，一看就貴得要死，她哪有什么值錢的東西作為回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