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白恩弈的一席話,直接激怒了青年,青年頓時火冒三丈,氣得語無倫次,怒斥一聲:“我看你是找死!”
唰!
青年五指呈爪,直逼白恩弈咽喉。
“咔擦!”
“哦?鷹爪功!”
白恩弈微微瞇眼,說時遲那時快,反手就是扣住青年五指,狠狠一掰,只聽得一聲脆響,青年五指一百八十度折斷。
劇烈的疼痛之感,讓青年額間汗水如雨點般落下。
“你的鷹爪功,火候還差得遠!”
在白恩弈看來,這人的鷹爪功,與其說是鷹爪功,不如說是雞爪來得確切。
“什么!連小五的鷹爪功都被破了!”
“唯快不破的鷹爪功,竟然被破了!”
“鷹爪功可是以快聞名!這個家伙的實力,究竟是什么水平?”
……同行的幾人紛紛皆是瞠目結舌,沒有人看清楚雙方是如何交手的,因為雙方出手的速度,都太快了,以至于肉眼都看不清!
只不過白恩弈的速度,更快,更準,更狠!
“我來領教領教!”一名光頭,橫舉右臂,五指指尖向掌心聚攏,緩緩捏拳,眼神一凝,一股氣機涌灌右臂,剎那間,右拳回蕩一抹徐徐罡氣。
聚集全部氣機于一拳,然后打出。這,便是古武界號稱最強的拳頭,伏虎羅漢拳!
“哦?伏虎羅漢拳!”白恩弈瞇眼看著光頭橫向打來的一拳,卻沒有一點要躲閃的意思。
“呼!”
就在光頭的拳頭即將襲來之時,白恩弈才赫然出拳。
“砰!”
二拳相對。
罡聲振響,罡風四散。
光頭整條右臂瞬間九十度曲折,扭曲變形,隨后整個人被轟得連退三十余步!
“白某認為,貓拳更適合你!”白恩弈搖搖頭,有些失望地開口說道。
“你!”光頭急火攻心,一口老血吐出。
“白恩弈,你囂張不了多久了,盧先生已經盯上你了!”小五靈眸之中全是血絲,面對著白恩弈強大無比的氣場,呼吸都有些喘不過氣來。
“白某雖然不知道你們口中的盧先生是誰,但有一點可以確定。”白恩弈開口說道。
“哪一點?”小五眉心一條深深的豎線,兩眉緊皺,問道。
“那就是,你們的盧先生,一定跟你們一樣是廢物,酒囊飯袋!”白恩弈開口分析道。
“你!”小五胸口大幅度起伏,他們這些人,可都是古武界有名有姓的好手,從來沒有見過如此囂張之人。
竟然連盧先生在他的口中,都是廢物,都是酒囊飯袋。
“盧先生可是宗師級強者!”小五咬牙切齒。
“宗師強者,當真很強嗎?”沒等小五一句話說完,白恩弈便開口打斷道:“想要挑戰白某,他還不配!”。
“哼!咱們撤!”小五冷哼一聲,轉身便走。
其余人也扶起了光頭,紛紛撤離現場。
……
“廢物,真是一群廢物!這么點小事都辦不好。”
盧柏杰第一次氣急敗壞,第一次因為憤怒而失態,看著眼前灰頭土臉的小五和光頭幾人,開口罵道。
“這么點小事都辦不好,我要你們何用?”
“砰!”
盧柏杰怒砸酒杯!
“還有,他還說,想要挑戰他,您還不配。”小五低著頭,小心翼翼地說道。
“操!操!操!”盧柏杰一下子掀翻了桌子,“他當真是這么說的?”
“當真是這么說的,還說您是酒囊飯……”小五沒有再敢往下說。
但是盧柏杰已經猜到了白恩弈說的是什么。
酒囊飯袋!
“白恩弈,你欺我太甚!反了,反了。”盧柏杰爆喝一聲,雄渾有力的聲音伴隨著強悍的內力,震碎了房間的所有玻璃。
砰砰砰!
一陣陣玻璃碎裂之聲,滿地的玻璃片。
小五光頭一行人等,皆是下意識地捂住耳朵。
面對著盧先生的憤怒,他們從來就不敢怠慢,如果不堵住耳朵的話,一定會被盧先生強悍的內力,震破耳膜。
“打電話,打電話,馬上給那個白恩弈打電話,我要親自跟他通電話!”盧柏杰臉紅耳赤,已經有很多年沒有發過火了,那是因為一直沒有發生過能夠讓他生氣的事情。
畢竟在盧柏杰的眼中,幾乎就沒有什么事情能夠叫事的。
他要親自跟白恩弈通電話,就不信白恩弈應戰。
白恩弈的一系列做法,無疑是對他盧柏杰的一種侮辱。
因為,自己的得力干將羅八部手掌粉碎,余國倉胸腔骨斷裂一根受了內傷,苦練鷹爪功多年小有成就小五爪子也被折斷,就連光頭的伏虎羅漢拳也被廢。
白恩弈并沒有殺死他們,這叫傷而不殺!
在古武界人士的眼中,傷而不殺,就是一種侮辱。
白恩弈就是要廢掉他手下這些人,讓他們活著回去,赤裸裸的藐視盧柏杰。
……
回到家中。
白恩弈坐在陽臺的搖椅上,吹著柔柔的晚風。
今天在嘉陵江碼頭,遇到的那些古武界人士,白恩弈有些不理解,他并沒有跟太安城的古武人士有交際,還有那個盧先生,為什么要找上自己?
忽然一旁的手機響了起來。
是陌生號碼打來的。
“喂?”
“你就是白恩弈吧!”
電話那頭,傳來一個男人低沉有力的聲音。
“不錯,我就是白恩弈。”
“你知道我是誰嗎?”對面,男人的聲音十分低沉,貌似一位神秘的大人物一般。
“沒興趣。”白恩弈直接掛斷電話。
……
“操,操,操,他居然敢掛老子電話!”
另一邊一句話還沒有說話,就被掛斷電話的盧柏杰差點死得七竅生煙!
堂堂古武宗師,不論是走到哪里,都是人上人的存在,所有人對待宗師都是畢恭畢敬。
而這個白恩弈,年紀不大,架子倒是端得挺大。
緊接著,盧柏杰再次撥通電話。
“您好,您撥打的電話正在通話中……”
“操,操,操,敢特么拉黑老子!白恩弈,我盧柏杰發誓,一定要將你碎尸萬段!”
從來就沒有人用這種態度對待盧柏杰。
“老大,用我的手機。”羅八部掏出自己的手機。
這一次,盧柏杰沒有故作高深,而是直接開口說道:“我是太安城的盧柏杰,如果想要你女兒平安地長大,就來天馬大樓,我等你!”
嘟嘟嘟,扔下這句話,盧柏杰直接掛斷了電話。
白恩弈眉頭一挑,將手機扔到一邊。
盧柏杰口中說的女兒,就是小蝶。
他們都以為小蝶是白恩弈的女兒。
一杯紅酒一飲而盡,白恩弈才緩緩起身,披上了一件外套。
想了想,他還是決定去一趟,并不是擔心他們對小蝶下手,就憑他們,還沒有那個本事。
主要是因為沒有必要讓這個麻煩繼續存在下去,不如直接過去將太安城那群古武界畜牲一網打盡。
“娘們,我出去一趟。”
白恩弈拉開房間門,見徐念奴還沒睡,就說了一聲。
“這半夜的,你要去哪里呀?”徐念奴疑惑問道。
“去處理一些小事情,很快就回來的。”白恩弈隨口說道。
“哦,那好吧,你快去快回。”徐念奴點點頭。
“嗯。”白恩弈嗯了一聲。
“等等。”徐念奴卻又開口叫住。
“怎么了?”白恩弈停下腳步。
“親一個再走。”徐念奴瞇著彎彎的眼睛,笑瞇瞇地撅起了紅唇。
白恩弈看了看大廳,小蝶和徐幽蘭都不在,這才搖搖頭苦笑一下,在徐念奴的嘴唇上親了一下才離開。
……
半個小時后。
天馬大樓。
黑色的悍馬,開進了停車場。
盧柏杰西裝革履,坐在天馬大樓樓頂的沙發上,靜靜品茶,看了看手表,“差不多,也該到了。”
“老大,這個白恩弈非常囂張,要是他不來怎么辦?”身后,站得筆直的男人開口說道。
這個男人身高足足有兩米,一身爆表的肌肉,氣場十足,如同已給巨人。
此人,也是太安城古武界赫赫有名的一流高手,綽號,千足觀音。
“他一定會來的。”盧柏杰一副運籌帷幄的樣子,呵呵一笑。
果然,白恩弈一襲白衣,登上了天馬大樓的天臺。
“你果然還是來了。”盧柏杰緩緩端茶,輕輕吹了吹茶面,抿了一口,開口說道。
“不要誤會,白某只是不想被一群螻蟻騷擾而已。”白恩弈嘴角掛起了一抹輕蔑的笑容。
“看啊,我身后這些人,可都是古武界的一流高手,你覺得在這種場合,說這種話,不尷尬嗎?”盧柏杰自信滿滿地看了一眼身后的數十位高手,臉上露出了一抹驕傲。
在盧柏杰看來,這個白恩弈雖然可能有些功夫,但說到底不過是一介商人,再厲害也厲害不到哪里去。
“螻蟻?你死到臨頭了,還敢大言不慚!”
千足觀音邁出一步,開口說道:“老子今日,便讓你見識見識,什么他娘的叫做古武!”
殺氣橫流!
千足觀音話音未落,人已經沖了出去,速度極快,一道龐大的虛影忽然而過,在半空中,只留下一道殘影。
下一秒,赫然出現在了距離白恩弈不足兩米的地方。
千足觀音,顧名思義。此人腿法了得,雖然身材碩大,可動作一點也不慢,十分犀利。
當出腿的速度快到了一定的程度,在肉眼看來只剩下無數道殘影的時候,正是千足觀音的由來!
千足觀音,是盧柏杰手底下,內家功夫最強的沒有之一。
千足觀音一人,能戰羅八部,余國倉,小五,光頭四人,實力直逼大宗師境界。
千足觀音一記擺腿猶如神龍擺尾,對著白恩弈脖頸橫掃而去。
呼!
強大的勁風,呼嘯而過!
而當所有人都以為白恩弈會被千足觀音一腿掃退時,下一秒出現的一幕,就瞬間令所有人都傻眼了。
只見白恩弈緩緩點燃一根香煙,叼在嘴上,一襲白衣在風中獵獵作響,他身姿不動如雪松,一把捏住了千足觀音掃來的腳腕。
“速度是夠了,但力量還差得遠!”白恩弈捏住千足觀音的態度漫不經心,便好似隨手捏住一根棍子一般,如此淡然,如此輕描淡寫。
要知道,千足觀音的腿法,可是出了名的,一鞭腿下去的力量起碼得有一千九百磅!
一顆大樹,都能夠被千足觀音一腳踹斷!
可是此時,竟然被白恩弈輕輕松松捏住。
這一刻,千足觀音才感受到白恩弈的恐怖之處。
他已經深刻的感受到了白恩弈深厚至極的內力。
千足觀音頓感不妙,因為他發現,自己無論怎么發力,也無法掙脫,正如自己的腳腕被鐵鉗夾住了一般,疼得厲害。
于是,千足觀音靈機一動,另一只腳拔地而起,一腳蹬向白恩弈胸膛。
白恩弈單手背至后背,一個直沖拳對著千足觀音的腳底板轟了過去。
砰!
白恩弈依舊傲立原地。
反觀千足觀音,直接被這一拳,轟退到了原來的位置。
千足觀音,單腳落地,雙手捂著被打的腳底板,咬牙切齒,瞪著一對瞬間滿是血絲的眼珠子,嘴唇都在顫抖。
碎了,腳底板碎了!
“先拳后腿次擒拿,兵器內家五合一,白某可沒有那么多時間浪費在你們這些廢物身上,全部一起上吧。”
白恩弈輕描淡寫地開口說道。
拳,指的是光頭的伏虎羅漢拳,腿,指的是千足觀音的蓮花腿法,擒拿指的是小五的鷹爪功。
拳被廢了,腿短了,爪子也裂了。
那么接下來,盧柏杰一定會派出用兵器的人來對付白恩弈。
“放肆!你以為打贏了千足觀音就沒人能攔得住你了嗎?”盧柏杰語氣一沉,看向身后一個一直陰沉著臉不說話的中年人。
這個中年人,是最穩重的,從始至終波瀾不驚,始終保持著陰沉的面容。
他的雙手布滿老繭,一看就是一位苦練冷兵器多年的高手。
身上所散發出來的氣場,也遠遠不是千足觀音等人可以比擬的。
如果論單打獨斗,赤手空拳,或許千足觀音是最強的,但如果沒有規則的決斗一場,千足觀音在這個中年人的面前,堅持不了一分鐘。
中年人,身穿黑色中山裝,地中海發型,如果不是因為自身的氣場強大,換身衣服不知道的都以為是一名農村的耕地大叔。
此人,白恩弈有所耳聞,他便是古武界,人稱冷面寒槍的冷松!
冷松,八年前,就已經是神州大地古武全國總決賽冷兵器冠軍!
后來因為一些瑣事,一夜之間屠戮了太安城地下世界成員,共計三百余人。
因為事件極其惡劣,造成了不良影響,現在都還在被通緝之中。
冷松,s級的在逃要犯,一個極度危險的人物,如果被神武衛捕獲,也屬于是那種要被打入鎮魂監獄的存在。
鎮魂監獄,不屬于神州大陸,而是世界五十六國共同打造出來的監獄。
里面關押的,都是有跨國作案,影響國家安全的重犯。
“銷聲匿跡這么多年,原來你一直都在太安城。”白恩弈嘴角掛著淡淡的笑容。
“既然猜到了冷某,那就請你自覺點,從這里跳下去,不要逼我出手。”冷松面無表情,語氣冰冷,指著天樓的邊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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