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時分,肖騰回來了。
帶回來一個好消息與一個壞消息。
好消息就是三百貫就能轉手的酒樓找到了,壞消息則是并不是方承恩看好的那一家。
而且那家酒樓的東家還是方承恩的老相識房家。
“少爺,少爺別打了,別打臉呀,長安城里的地價您也不是不知道,貴的要死,三百貫能買來一家的酒樓不好找呀,不好找呀!”
啪啪,又是兩個嘴巴子。
肖騰委屈呀,自家少爺這么不講理的嘛!
好像還真是。
“那家酒樓的位置在哪里?”方承恩問道。
“就在您看好的那家酒樓不遠,不到五十步的距離!”
不到五十步!
似乎也可以!
方承恩之所以選擇房家的酒樓,就是看好了對面的聚德樓。
所謂同行是冤家,他家生意那么好,自己如果干掉了這家酒樓,豈不是可以踩著對方的腦袋上位,一舉打響名聲。
距離不過五十步的話,好像也沒啥影響!
“少爺,少爺,小的新找的那家酒樓可好了,面積也足夠大,比您看的那家好很多,如果不是因為店家是個外地商人的話,也不會出售呢!”
長安城東市,居住的一般都是達官顯貴,自然而然,能在這里做生意的多多少少也要有點背景,特別是酒樓這樣魚龍混雜的生意,如果背后無人,那些紈绔地痞就夠一家酒樓消受的了。
肖騰所說的那家酒樓東家,應該是外地前來長安的商人,還沒了解長安城的情況,結果就冒冒失失的在東市開了酒樓,如果是開在平民百姓居多的西市,估計也不會落得如此下場。
背后有人,生意好做,這無論在哪個時代都行得通。
“行吧,既然有店鋪賣了就好,不過你與人商議過何時簽訂契約了嗎?”方承恩問道。
“少爺,已經談好了,明日簽訂契約!”肖騰連連點頭,回應道。
第二日一早,方承恩一行人早早的就來到了肖騰所說的那家酒樓,店家早已經等候多時,三下五除二就簽訂了契約。
自此以后,這家酒樓就不屬于方承恩了。
如同肖騰所說,這家酒樓的面積確實不小,單單一個一層就擺了二三十張桌子,而且酒樓上下三層,還帶有一個后院,完全滿足方承恩所設想。
既然要開一家新的酒樓,原有的那些家具物品自然是不能用了,酒樓也要重新裝飾一下。
方承恩今天將胖廚子也帶了過來,后院以后就是專門的廚房,里面具體如何布置還需要廚子做打算。
至于他自己,則是在酒樓內上上下下走過一遭之后,開始在心中畫起了裝修圖。
一天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
破壞的速度永遠比建設快。
方承恩帶了不少人過來,二十幾號人一擁而上,在方承恩的指揮下,很快就將屋里的東西拆了個七七八八。
接下來就是重新裝修的事情了。
酒樓內部的設計圖他早已經畫了出來,至于具體的裝修事宜,就交給肖騰等人負責就好,自己只需要隨時來看看,與自己的設想沒有太大出入就好。
回到家里,方承恩突然發現,自己今天竟然格外的累,倒在床上就睡著了。
說來也怪,前世的自己,在工作了一天之后,依然有精力上網,看電視,與友人出去喝酒唱歌一條龍,但是現在竟然在過了一段時間的懶散日子之后,猛然間忙碌起來竟然感覺有點受不了。
還真是應了那句,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
接下來的日子里,方承恩又恢復了自己的那副懶散模樣。
每天中午起來,在小丫鬟的服侍下吃完早餐,之后則是去木匠那里指揮一下制作酒樓里需要的新家具,到了下午,如果有心情,就去城里看看忙碌的不行的肖騰等人。
喬丹皮蓬也被方承恩拍了過去,這倆家伙有身高,有力氣,干起活來一個人能頂倆人用。
酒樓的人手還是不太夠,好在程處嗣聽說了以后,也從莊子上調了一些人過去。
聽說是給方少爺幫忙,程家莊子的人可別提多熱情了,只要管飯,那是干幾天都成啊。
自從方承恩把豆芽生意的售賣交給了他們,這些家伙對他簡直比對程處嗣還尊敬。
不得不說,古人還是很給力的。
起碼他們還沒有學會后世打工人的摸魚習慣。
整個酒樓的裝修過程進行的十分順利,僅僅是過了十天的時間,酒樓內大體的裝修就已經完成了。
今天,只剩下最后一項工程,就是給酒樓內的柱子上漆。
之所以這樣做,是因為方承恩嫌棄原木色的柱子顏色太單調了,沒有一點點高級感。
“大家都小心一些,腰間的繩子要綁的緊一些,上面拉繩子的,可要用力抓住了,哪個沒有抓牢,看本少爺不打死你們!”
屋子的正中是鏤空的,六根巨大的柱子直達三樓,從三樓可以看到一樓的情況。
方承恩站在一樓,看著三樓的眾人高聲喊道。
隨著方承恩的喊話,上面的工匠也都答應一聲,只要今天涂油漆的工作做完,酒樓的裝修就徹底完成了,少爺說了,干完這活,每人都有賞錢,還要請大家喝酒。
“老方,酒樓今天就裝完了吧!”方承恩剛想再罵兩句耍耍威風,就見程處嗣一臉高興的從外面走了進來。
他這幾天沒事就會過來看看,因為后院里胖廚子正在教授徒弟,他家的幾個廚子也被送了過來進行培訓,想一想以后自己家吃的飯菜,跟方承恩家的一樣好吃,這家伙就打心里高興。
“你要干嘛?”
最近這幾天,方承恩看到小程就惱火,這家伙的莊戶太不是人了,每次吃飯的時候那家伙,可命的造啊,蒸餅一吃那就是七八個。
還是自己家里的莊戶好啊,吃得少,干得多。
“不干嘛,就是問問,嘿嘿!”小程笑道,兩只眼珠子卻是轱轆亂轉。
最近這段時間的相處,方承恩早已經了解程處嗣這家伙的脾氣了,八成是打算以后來酒樓吃本少爺的獨食。
哎!
看在你爹是程咬金那個老流氓的份上。
原諒你了!
兩人一邊扯著閑篇,一邊向著后院走,打算去看看胖廚子教授徒弟的事情怎么樣了。
忽然,就聽到“砰”的一聲,緊接著就有人高喊:“不好了,有人掉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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