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高陽上了馬車要走。
方承恩忽然有種被人拉傻,提上褲子就走的感覺。
這種感覺,就很難受。
重點是,她不僅沒給錢,還拿了自己的錢。
猛然間,看到站在自己身旁的肖騰,方承恩有了主意。
這家伙聽了自己的意見剛刮了胡子,看上去順眼不少啊!
記得高陽上次制鹽的時候帶過來一個拉磨的,那家伙也沒有胡子,不會是太監吧!
這若是太監,可就太好了呀!
“合浦,你等等我,我有話找你說!”
方承恩緊走兩步,追上剛剛起步的馬車。
高陽聽到了方承恩的呼喊,招呼下人停了馬車,掀開馬車上的簾子,露出一張清麗脫俗的臉蛋。
“干嘛,大傻子!”
“哎呀,不是說了,別叫我大傻子了嘛!”
“叫情哥哥!”
“滾!”高陽毫不客氣的回懟:“有沒有事,沒事我還要趕緊回去做做你說的那個肥皂呢!”
“有!”方承恩趕忙說道:“上次,制鹽的時候,你帶的那個沒胡子的,是不是個太監!”
高陽大驚,一雙桃花眸子瞳孔微張。
這家伙不是知道什么了吧!
難不成,看出了我的身份?
可是看著不像啊!
要找個理由!
有了!
高陽說道:“是啊,他是個太監,宮里賞給我家伺候我爹的,怎么了?”
肖靜就是伺候我爹的,我爹是皇帝,嗯,完美!
“是太監就好!”方承恩大喜:“趕緊的,回去讓他趕緊來藍田煤礦找我,我有大用!”
有大用!
高陽瞳孔張得更大。
這家伙,不愧是……
看著高陽震驚的樣子,方承恩呆愣片刻,瞬間驚醒,這么跟人家要太監,似乎真的很難讓人往好的方面去想。
趕忙解釋說:“是有正事,非他不可那種!”
“如果這個事情成了,對于大唐萬民來說,都是一件大好事!”
可是,肖靜是父皇身邊人,自己能要的過來嘛!
看方承恩急迫而又認真的樣子,高陽默默給自己打氣。
自己是父皇喜愛的公主,借肖靜應該不是什么大事,而且父皇也這么關注這個大傻子。
“好,回去我就讓他來找你!”
“嗯,行,那你快回去吧,趕緊讓他過來別忘了啊!”
方承恩說完就走,我揮一揮衣袖,男人就當如此瀟灑。
女人,哪有太監重要。
看著方承恩轉身就走,高壓眨了眨呀,這家伙竟然沒有目送自己離開。
好氣啊!
氣歸氣,不過,這家伙要的人,還是要送來的。
長安城,立政殿。
“阿嚏!”肖靜站在李二的身后,不知怎么,就忽然感覺到一陣涼意。
李二不滿的回頭看了一眼肖靜,方才他正在想朝中的事情,忽然被肖靜的噴嚏聲打斷了思路。
不過,好歹是跟了自己這么多年的老人,李二還是溫聲說道:“著涼了就回去多穿件衣服,別搞得好像朕虐待你們一樣!”
“哦!”肖靜老老實實的回去添了件衣服。
可不知怎么回事,他還是覺得很冷。
而且冷的莫名其妙。
……
送走了高陽,方承恩又開始沉思。
腦海中不時的閃過一些畫面,如果有人能看得到,一定會發現,竟然是后世造紙的流程。
不過在那個朝代,科技如何發展,底層人民的勞力總是最便宜的。
機械不行,人力來湊就好了。
比如制漿,方承恩就不信,人工制作的會比機械差到哪里去。
不行,就加人工唄!
唯一需要考慮的就是水漚的問題。
如今可是冬天,天氣寒冷,想要樹皮等物像夏天一樣快速進行水漚根本就行不通。
溫度上不去,效率自然要下降。
好在這里是是煤礦,距離秦嶺也不遠。
吩咐人從秦嶺里砍來大量的原木。
大量的木棚隨著原木的一個個的快速搭建起來。
這些木棚不大,也就是有二十幾個平方的樣子,并且木棚的一半都深入地下。
就像剛剛建造好的茅草屋子。
沒個木棚的外面,都抹上了一層黃泥,而在木棚的內部,則是想茅草屋一樣,都有一個壁爐。
除此之外,一些造紙用的其他用具也都在這幾天的時間里準備妥當。
隨著方承恩的一聲令下,喬丹皮蓬二人就帶著人進了秦嶺。
接下來的這段時間里,他們要從秦嶺收集大量的原木與灌木回來。
至于枯枝雜草,方承恩也沒有放過,誰曉得這東西加進去會不會影響紙的質量。
反正這么多的池子,加進去試試唄!
自己有的是時間。
處理完了造紙的事情,還有另一件事情等著方承恩。
有的時候,方承恩也很感慨。
自己不虧是穿越者的楷模,自從來到了這個大唐。
做了多少利國利民的事情。
簡直就是那些小說都寫不出來的那種。
自己真的是個人才。
等著肖騰的不是別人,就是肖靜。
高陽回了宮就去找了李二。
可當肖靜看到高陽的目光不斷打量自己的時候。
肖靜的心就涼了一半,公主肯定不會沒事找自己,那么,只能是方承恩那個壞種了。
可這家伙找自己,多半不是什么好事!
他也終于找到了自己心涼的原因。
對于高陽的請求,李二自然是大笑著滿口答應。
方家小子總是高出一些奇奇怪怪卻有與大唐百姓息息相關的東西。
雖然每次百騎司都會過來稟報,但是哪有自己人親眼過去看看來的實在。
誰是自己的身邊人,自然就是肖靜了。
況且,自從從李恪手中拿到了煤礦的分子,自己只顧得分錢了,倒是沒讓人去煤礦看看。
肖靜去看看也好,還能順便打探一下方承恩這小子在干什么。
兩全其美。
李二的想法當然是好的,肖靜的處境可就不想他想的那么好了。
來到煤礦的第一天,方承恩正在忙著處理造紙的事情,顧不上他。
就隨口說了一句,先挖兩天煤吧!
結果還稀里糊涂的肖靜就被人送到了吳大用的手中。
吳大用是什么人,除了少爺,他誰都敢得罪。
更何況,肖靜是過來探查的,也不敢暴露身份啊。
面對吳大用的吩咐,只能委屈巴巴的扛著搞頭去礦上挖煤了。
肖靜什么時候受過這種罪啊!
他甚至想要罵娘。
還是罵自己的親娘。
小的時候,被爹娘送進了宮。
說是割一刀,以后數不盡的榮華富貴。
結果呢,熬了十幾年,終于成了太監們的老祖宗,還被送到了礦上挖煤。
這事走了多少年彎路啊!
早知道是這個處境,當初不挨那一刀,直接來挖煤的了。
一邊挖煤,肖靜是一邊暗罵啊!
方承恩,咱家詛咒你,你生兒子沒皮燕,你爹賣皮燕,你自己爛皮燕,愛吃雞皮燕。
挖了三天煤,被吳大用欺負了三天,肖靜也罵了三天。
嗯,也哭了三天。
等他從煤礦里出來的時候,方承恩都看呆了。
這貨是誰,怎么這么黑,都趕上尉遲恭了!
呀,這是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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