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不是偷了東西,藏車里了?
譚紅兵朝衙門的人使了個眼色。
他雖然退了,但人脈還是有的。
衙門的人自然也肯聽譚紅兵的話。
“你們這車上都有什么人,下來!”
人家一說,王二就知道跑不了了暫時。
他只能把面包車拉開:“你們看吧,我們車里也沒什么人,就幾個遠房親戚。”
“還有就是......”
王二話沒繼續往下說,大家就看到里面還有花圈啊紙扎什么的。
然后有個老太婆,手里抱著個小娃娃,小娃娃打扮得像個唱戲的,畫了個花臉,老太婆也是同樣的打扮。
把衙門的人都嚇了一跳:“你們這是干什么?”
“怎么這副打扮?”
這要放在六七十年代,多少得治一條宣揚封建迷信的罪名吧?
“我那親戚家信這個,說人是橫死的,要找人來做一場法事。”
“這還是我們從鄰省請來的神婆。”
王二想到了之前就編造好的說法,此時竟然出奇地淡定。
這個解釋,倒也說得通,譚紅兵以前也是鄉下長大的,知道有些地方比較迷信。
而這邊派出所的就更是了然了,反正農村人也沒什么大事,愛做這些就做唄。
總比他們鄰里之間三天兩頭為誰家的雞吃了誰家的菜打起來得好。
“這個孩子怎么回事?睡著了,還是生病了?”
派出所的人注意到了神婆抱著的孩子。
這么吵,孩子竟然沒醒,看起來反倒不像是睡著了,說是生病還有可能。
現在的神婆也真是的,這么小個孩子,她也舍得帶出來做法事。
這孩子多大呢?
也就五六歲的樣子。
馮楚月打量著孩子,忽然就有些拿不準。
這個孩子,應該不是張蘭花那兒子吧?
張蘭花男人都死了多少年了,她兒子才這么大嗎?
事實上,連村長家都不知道,張蘭花這幾年在外頭混,還生了一個小兒子。
村長個一家只管著張蘭花,不叫她和大的那個兒子見面,卻不知道,張蘭花在外面生了個小的。
大的那個,村長家里一直隔著他和張蘭花,張蘭花對大兒子再多的感情,也被婆家人消磨得差不多了。
倒是偷摸生下來這個小的,她疼愛得很。
也是為了小兒子,張蘭花投鼠忌器,不敢反抗組織。
至于兒子的父親是誰,就不能深究了。
她和大壯說,這是給他生的兒子。
大壯還以為真的是,所以對張蘭花言聽計從。
如果不是被抓,他是不會背叛張蘭花的。
可那兒子,真的是大壯的嗎?
這長得可跟村長一家不像,看著白白凈凈的!
馮楚月拿不準這孩子到底是誰的。
可吳蒙蒙他們已經趕來了。
她現在也只能先把孩子攔下來。
這么想著,就聽見那神婆開口:“我這孩子身體不舒服,生病了,這會兒好不容易睡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