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老才不理他,立即就研究起墨老的頭發來。
片刻之后,他似笑非笑地看向了墨老,“小丫頭說得沒錯啊,你的血液的確堪比山門至寶。你是自己弄點血出來,還是我幫你?”
墨老聽到這充滿威脅的話,一時間也黑了臉,“你要跟我做對?”
之前永生門跟他還是維持著表面和諧的,現在這是要因為范汐汐那臭丫頭一句話要翻臉了?
唐老笑笑,“我沒這個意思,但是你非要這么理解也可以。”
“你會后悔的!”墨老也不打算裝表現的和諧了。
別看他坐在輪椅上,要真比起來,他也不見得會輸。
“那試過才知道,我會不會后悔!”唐老可是一點也不懼墨老頭。
段老和燕老等人見唐老與墨老頭已經開始針鋒相對了,一時間心情各種復雜,各種權衡。
他們這些人,沒有誰的關系真正和誰特別好,能維持表面的和諧,是他們的相處方式。
但事到如今,好像真的不能再裝下去了。
正想著的時候,墨老已經主動取出了一瓶血,往一側壁畫上潑了上去。
他的速度非常快,也在眾人的意料之外,所以大家都呆呆地看著他,不明所以。
但很快,大家發現,遠山圖壁畫上的血突然印入事中,徹底消失了。
下一刻,壁畫中出現了一點點紅色的光,遠山圖中的山巒似乎肉眼可見地變近了,放大了。
唐老警惕地問道:“你潑的是誰的血?”
墨老陰氣森森地笑了一下,“當然是國風老人的血!”
范汐汐聽到這,氣息驟變,滿腔的怒氣險些控制不住。
范錦程適時地拉住了她,輕按了下她的手,“他故意的!”
那個墨老頭就是想故意惹汐汐生氣,想激將她。
范汐汐雖然很快平復了心情,但心里對墨老頭的恨意卻更深了。
因為,這墨老頭沒有撒謊,她從他潑入壁畫上的血液中感應到自己師父的氣息了。
那就是師父的血!
她寒著臉看著墨老頭,一字一頓地說道:“既然你用了我師父的血,那還有一面壁畫,就用你的血好了。”
話落,她出其不意地朝墨老頭擲出了數枚銀針。
銀針飛向墨老頭時,所有人都震驚了。
就是一旁的唐老都愣住了。
他沒有想到,范汐汐會在眾目睽睽之下對墨老頭動手。
墨老頭自己也是意外的,抬手就揮掉了迎面撲來的銀針。
但范汐汐卻不動聲色地又補了幾根銀針。
這幾根銀針幾乎是在空中消息,再直直插向了墨老頭的頭頂。
銀針逼近的一瞬間,一直坐在輪椅上的墨老頭逼不得已暴露了自己,飛身離開了輪椅,避開了攻擊自己的銀針。
同時,他也朝范汐汐大喝了一聲,“臭丫頭,你敢對我出手?你師父都不敢這么做,你膽子倒是不小!”
范汐汐可不管,手袖一揮,整個密室內突然布滿了密密麻麻的銀針。
一時間,所有在密室里的人都不敢亂動了,生怕那些銀針扎著自己。
爻乾老人的嘴巴張了張,但到底也沒有阻止汐汐丫頭。
這丫頭,心里一直對她師父的死耿耿于懷,平時應該只是隱藏得好。
師弟的這個小徒兒呀,比一般男兒更尊師重道,更有師弟當年的風范。
而這漫天的銀針從四面八方扎向墨老頭的時候,唐老和燕老等人一時間也停下了動作,靜靜地看著這一幕。
他們不知道范汐汐是怎么做到的,但這丫頭確實是不簡單。
而墨老頭也不簡單,明明腿腳沒病,卻一直裝模坐樣的坐在輪椅上,若不是范汐汐突然動手,他們恐怕都蒙在鼓里,會對他疏于防犯。
在此刻,其實有一些人是感激范汐汐的。
當然,其中也有一些人開始把范汐汐當成了敵人。
墨老頭避開了很多次銀針攻擊,甚至反向對范汐汐動手,但最后,漫天的銀針還是扎在了墨老頭身上。
沾上血的一瞬間,這些銀針忽然又集體抽離,飛向了另一側的花園壁畫。
銀針消失的一瞬間,密室內的眾人忽然聞到了陣陣花香,一時間,所有人的動作都停了下來。
范汐汐冷冷地掃了墨老頭一眼,“你早點給了自己的血,不就什么事也沒有了。非要用使出我師父教我的漫天飛雨針來自保。”
墨老頭剛要開口,范汐汐卻又生生劫了他的話,“若你剛剛不用我師父的血,讓這空氣中附帶了我師父的血液之氣,這漫天飛雨針還使不出來呢!看來,你跟我師父可真是死對頭!”
墨老頭氣得要吐血,剛想要好好教訓一下這臭丫頭,手卻突然被唐老抓住了,“你挺能裝的啊?腿也挺好?”
墨老頭突然被抓住,全身的血液突然就凝固住了,他氣惱地瞪著他,“你別以為就你能克制我。小氣翻船后,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唐老笑笑,不甚在意地說道:“怎么?想用對付國風老人的那招來對付我嗎?我可不吃你這套。壁畫上的封印空間通道已經開啟,走吧!有什么事,都在這里給解決了。如果我真的葬身于此,我也認了。”
話落,他抓著墨老頭就進了竹林。
其他人見他們進了壁畫中的竹林,一時間也全都跟在后面走入了壁畫中。
范汐汐站在原地沒有動,只是靜靜地看著四周的壁畫。
燕老看著范汐汐,輕聲道:“小丫頭,你正面得罪了墨老頭,以后要特別小心才行。最好,就是他死在這古墓之中。你放心,我會幫你!”
范汐汐沒出聲,而是看向了自己師伯。
爻乾老人對著燕老拱了拱手,這才說道:“多謝了!你們先走吧!我要跟汐汐丫頭說幾句話。”
“嗯!”燕老點點頭,立即帶著自己孫子走了。
燕木行是一步三回頭,若不是擔心自己爺爺,他其實是想跟小汐妹妹他們一起走的。
不多一會兒,密室內的人已經走了大半。
段老守在后面沒有走,他的視線,也一直在范汐汐身上。
范汐汐沒理會他,而是走到了自己師伯身邊。
爻乾老人無奈地嘆了一口氣,輕輕拍了下她的腦袋,“別太計較你師父的死了。你和寒瀟、錦程一起,先進壁畫,我等等你師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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