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朱壽話音落下,沐英瞬間愣住了。
云南白藥?
這是啥玩意?
多年不見,大侄子動不動就琢磨出好東西……
這娃子何時本事這么大了?
他忍不住凝眸看向了朱壽,好奇的問:“壽兒,何為云南白藥?”
“本侯鎮守云南多年,壓根沒聽說有此藥啊!”
朱壽也不含糊,笑了一下,道:“沐伯,云南白藥,乃化瘀止血、活血止痛、解毒消腫之神藥!”
“沒聽過很正常,這藥尚未出世呢啊!”
“正因如此,小侄才求沐伯命云南諸醫,去鉆研,看看能不能把云南白藥給造出來吶!”
說罷,心里止不住涌起一個念頭。
云南白藥!
乃韃清光緒年間,由云南醫者曲煥章發明,問世上百年以來,被譽為中華瑰寶、傷科圣藥!
其藥方,乃國之機密!
在民間,還有一種說法,當下之藥方,甚至是曲煥章故意遺漏了幾個藥材、配比,否則功效還要更上一層樓!
其藥中之保險子,乃救命之丹!
止血之恐怖,天下唯一!
你以為人家賣的是云南白藥的藥粉?
錯了!
真正賣的,乃是保險子!
多少人小時候不懂云南白藥的厲害,覺得保險子沒啥用,順手就給丟了?
而此時此刻,沐英聽完之后,面色恍惚地道:“啊?”
“壽兒!”
“你這不對吧?”
“光給個功用、名字,縱是你伯伯我命再多的醫者去鉆研,幾十年下來,怕是也琢磨不出個所以然來啊!”
對于他的疑惑,朱壽一點也不急,笑瞇瞇地道:“這還不簡單?”
“云南白藥之主藥,乃是三七!”
沐英皺了皺眉,問:“三七?”
“對!”
朱壽搖頭晃腦,振聲說道:“三七者,產在云南,又名田七,也可為金不換!”
“正所謂,人參補氣第一,三七補血第一!
“味同而功亦等,故稱人參三七,為中藥中之最珍貴者!”
“至于配方的話,小侄唯知兩種!”
“其一,當歸、乳香、沒藥、重樓、自然銅、三七、干姜粉、丹參、紅花!”
“其二,雪上一枝蒿、搜山虎、獨丁子、三七、樓蛄、生草鳥、人中白、白芨、白參!”
“不過……”
“也說不準,這兩種配方全錯,小侄能做的,就是給一個路子,余下全靠云南醫者效仿古之神農,一一去試了!”
沐英聽得一愣一愣,連忙招呼道:“快!”
“取筆墨來,這么多藥材,本侯得速速記下了!”
“不然,回頭忘了可咋辦吶?”
聞言,管家老方不敢怠慢,趕緊取來筆墨,遞了過去,恭謹笑道:“侯爺,筆墨來啦!”
沐英提筆記錄之余,也忽然想到了什么,忙問:“壽兒!”
“這云南白藥既可化瘀止血,功效必之金瘡藥如何?”
朱壽頓時一愣,下意識地道:“敢問沐伯,可是金瘡藥之配方?”
出于這娃子真是自己的大侄子,沐英也不怕泄密,笑呵呵地道:“雄豬油、松香、面粉、麝香、冰片、兒茶、龍骨……”
“咋了?”
龍骨……
一聽這個,朱壽登時長嘆一口氣。
怪不得,古代很多神奇的藥方,要么沒流傳下來,要么失去了原本的功效,其根由,出就出在藥材身上了啊!
龍骨,乃是犀牛、大龜之化石!
這玩意于古代本就難找,到了后世,出于律法,誰沒事拿化石入藥啊?
再有,很多藥方對于藥材的年份、甚至是選根須還是選頭部,都有特定之要求,才可達到真正之功用……
可當下之今世,不說別的,連人參都扣大棚了,上哪找特定的藥材啊?
比如老一代的安宮牛黃丸,功效強無敵,一顆足以救命,偏偏犀牛角乃是必不可缺之藥!
問題在于,抓犀牛犯法啊!
誰又敢冒天下之大不韙,去割其角?
也正因如此,誰家有老一代的安宮牛黃丸,拿去拍賣,一顆少不得十幾萬!
什么?
西醫牛皮?
那是沒人見識過真正的中醫藥之神!
西醫叫你明明白白的死,中醫卻可叫你稀里糊涂的活!
西醫為何詆毀中醫不遵科學之定律?
那是因為西方要吞并整個華夏的醫道資源,好把我們全變成臣服于西醫天價藥的待宰羔羊!
倘若中醫無用,今世之高麗、倭國何至于剽竊漢方?
全改用西醫不就完了?
再多聽西方的忽悠,以至于徹底摒棄中醫,溫水煮青蛙之下,華夏文明何在?!
此時,朱壽回過神來,看向了沐英,連忙說道:“沐伯,這么一看,金瘡藥還是差遠了!”
“要是真造出云南白藥,其功效應照金瘡藥高個幾倍,成本也可縮減不少吶!”
話音剛落,沐英面色大震!
啥?
高出金瘡藥幾倍之巨?
要知道,本侯說的配方,可是天下一等一的金瘡藥啊!
倘若造出云南白藥,用于大明王師,兒郎們打仗,豈不是多了幾分活命之機?
轉念一想,他眼睛頓時紅了,激動地道:“壽兒,你沒騙俺?”
“小侄一口吐沫一個釘,騙你干啥?”
“好!”
“事關大明萬年,你伯伯我這就回府,修書送回云南!”
“告辭,俺去也!”
說罷,也不等朱壽反應過來,帶著宣紙,邁步出府。
等翻身上馬,他卻不急著回府,而是一路火速入宮。
此時的朱元璋,正在謹身殿批閱奏疏。
出于圣寵,沐英也不用太監通報,直接邁步走入殿中,抱拳行禮:“臣沐英,叩見陛下!”
一見他來,朱元璋豁然抬頭,頓時氣的吹胡子瞪眼,沒好氣地罵道:“咋?”
“入了京,也不來見咱,跑去標兒那喝頓酒,才算想起咱了?”
“陛下陛下,叫個屁的陛下?”
“叫爹!”
迎面被罵個狗血淋頭,沐英面色很是尷尬,訥訥地:“爹……”
朱元璋這才轉怒為喜,連忙走下御案,邁步上前,放聲大笑:“不錯不錯!”
“氣色發潤,看來你這娃的病是大好了吶!”
沐英聽出話里的掛念,頓時眼眶發紅,幾乎落淚:“孩兒不孝,叫爹擔心了!”
“爹!”
說到這,他深吸了一口氣,連忙問道:“孩兒斗膽,敢問雄英是否未死,被您養在宮外了?”
咦?
這娃子怎么看出了雄英之事?
難道……
朱元璋心頭懵逼之余,也升起一陣不妙的預感,疾聲問道:“英兒,你先說,是不是跟雄英這兔崽子結拜了?!”
“說!”
“快說!”
見老爹急不可耐的樣子,沐英瞬間呆住了!
聽老爹這意思……
臥槽!
難不成,老朱家有傻子跟雄英結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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