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深沉。
古斯特在馬路上極速奔馳。
霓虹燈光投落在流線型的車身。
車子駛入隧道,光影忽明忽暗。
薄晏卿靠坐在后排,望著窗外掠過的隧道燈光,深邃的眸子,染上幾分陰寒的戾氣。
凄冷的隧道線雕,在他俊美無儔的臉上渡上一層銀輝。
車子駛進車庫之后,在電梯廳邊停了下來。
助理推著他的輪椅將他送進了電梯。
薄晏卿吩咐說:“你回去吧,明天早上,把這臺車送去維修,另外開一臺車來接我。”
助理道:“薄總,您的腿沒事吧。”
薄晏卿道:“一點小傷,修養一晚,明日總該好了。”
助理點點頭。
電梯門關上。
抵達樓層之后,薄晏卿來到門口,刷了指紋,將輪椅停在門口,撐著墻站起身來,進了門。
很快,一陣凌亂的腳步聲走來。
秦霜和秦世霖走到玄關,看到薄晏卿背靠在墻上,微屈著腿,她猶豫了一下,走過來伸出手,攙扶了一下:“你去哪兒了?”
薄晏卿回道:“紀年豐來B城了。”
秦霜愣了許久,才反應過來,紀年豐是什么人。
秦霜:“你去見他做什么?還有,他來B城,你為什么那么緊張?再說了,眼下不該緊張小長意的事嗎?你還有閑工夫去見你的父親?”
薄晏卿:“我去和他確認了一件事。”
秦霜追問說:“什么事?”
薄晏卿:“我想確認一遍,兩個孩子遭遇的暗殺,與他是否有關。”
秦霜心里“咯噔”了一下。
怎么可能?
這件事,難不成和紀年豐有牽扯?
等下......
她適才想起了,若是先前兩個孩子先后遭遇的暗殺,與紀年豐有關,那么很顯然,這是足以成立的。
畢竟,這兩個孩子,是真真切切動到了紀年豐的蛋糕。
當初,紀寒洲立下遺囑,將名下股權資產轉移到兩個孩子名下,紀年豐可是沒有從中獲得任何利益。
就是因為這樣,他將兩個孩子視為眼中釘了嗎?
可他是爺爺啊,他是這兩個孩子的爺爺,是親人,就算,這兩個孩子不是他親手養他的,不存在多少感情,那至少也是血緣至親,他至于如此不擇手段,連自己的親孫子,也下此毒手嗎。
難道,一旦牽扯到可觀的利益,所謂親情情感,就不復存在了嗎?
秦霜問道:“那確認出結果了嗎?”
薄晏卿看向秦霜:“嗯,就像我猜想的那樣,不過......還是得到了一些出人意料的答案。”
秦霜忙問道:“什么意思?”
秦世霖見薄晏卿露出不自在的表情,看了一眼他的腿,立刻道:“先坐下來說吧!”
薄晏卿到沙發上坐下,將手機拿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