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虎父無犬子。
紀寒洲這一對兒子真的一個比一個出色優秀。
即便如此環境,他們也絲毫不害怕,還知道尋找有限的機會,補充體力。
兄弟倆互相依偎照顧,雙子之間渾然天成的默契,似乎只用一個眼神,便能知道對方想要什么。
秦長意隔著籠子,冷冷地瞥了他一眼,淡淡地問:“幾點了?”
男人警覺了一下,“無緣無故的,問時間做什么?”
秦長意突然說了一句讓他更是吃驚的話,“沒估計錯的話,應該是晚上八點十二分左右。”
男人怔了怔,低頭看了一眼手表,狠狠驚了一下。
八點零一分,只差了十一分鐘。
他狐疑地蹙眉,這小子怎么知道這么準確的時間?
他走到籠子前,打開籠門,又將他全身上下都打量了一遍,也沒搜出什么有貓膩的東西。
他更是懷疑了,“你怎么知道現在幾點?”
秦長意口吻慵懶,“猜的,行不行?”
他身上并非有什么計時的東西,只是,從他被擄走那一刻,他的腦海中便開始默默計算時間。
他對時間很敏感。
走了幾分鐘,幾個小時,他都清清楚楚。
這兩天兩夜,他幾乎沒怎么睡。
他們以為在他在睡覺,其實,他不過是在閉目養神。
因此,安杰詢問幾個手下時間,他也一直有在校對。
男人自然不知道他對時間如此逆天敏銳,卻又在他身上搜尋不出什么紕漏,忍不住出聲威脅,“臭小子,我可警告你,你不要和我玩什么把戲,知道嗎?”
秦長意挑眉,“我就算玩什么把戲,你又能把我怎么樣?”
男人冷笑了一聲,用一貫嚇孩子的方式嚇唬他:“你說呢?我隨時可以宰了你,然后把你丟去喂狗!”
“你宰了我,你也要跟著陪葬。”
男人威脅不成,碰了一鼻子灰,又回到了位置上。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長時間的集中精力,負責看管兩個孩子的男人也逐漸感覺到困倦。
這幾天日夜顛倒,睡眠時間原本就不多。
到底是肉體凡胎,不是鐵打的機器,都會覺得疲憊。
再加上,看著兩個孩子,簡直是一件無聊極致的差事。
如今,紀司衡和秦長意都被上了腳鐐手銬,他也松了幾分警惕,走到門口抽了幾根煙。
紀司衡閉目養神睡了一個小時,體力總算恢復了一些。
他身上大多都是外傷。
那些人手下留了幾分,再加上他令人瞠目結舌的恢復能力,他很快重振精神。
秦長意見他醒了,不禁問:“好點了沒?”
“嗯,好多了。”
秦長意見他說話都恢復了精神,這才安心了,卻忍不住驚訝:“你恢復能力也太強了。